他拿着自己积攒的零花钱、理财所得及在公司的项目抽成,大刀阔斧地买了一套别墅,按照自己的心意装修。装修结束后向宜刚好高中毕业。
于是向宜顺理成章地在薄蕴阳的建议下搬了进去。
薄蕴阳这才感到满意。
薄蕴阳一直看的是向宜的人,他面对困境的努力不屈,面对意外的果决利落都是他欣赏的品质。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薄蕴阳越来越关注向宜身上的一些细节。
比如向宜的皮肤其实很好,有着一般男孩子没有的细腻光滑;向宜的身高只能算一般,两个人并排走在一起他能看到他的头顶;向宜的胡子长得很慢,要好几天才会刮一次。
再有就是向宜的锁骨,又细又直又Jing巧,形状像一对微微扬起的翅膀,覆盖在上面的皮肤白皙到透明。
这对锁骨总在不经意间吸引他的目光,尤其是夏天,视线微微下垂就能看到。而他就会像触了电一样将视线移开。
再后来就知道了向宜的性向,看着他对自己接触的回避,薄蕴阳觉得有趣,却又隐隐感受到恼怒。
他便明白了。
他早已对他觊觎已久。
薄蕴阳就开始有条不紊地制做计划,并一步步执行。他知道迟早有一天,他能得到他想要的,无论是模,是舔,还是咬都无所谓。
到最后,这对锁骨还是乖巧地落在了薄蕴阳的手里。那天他放肆地将自己最肮脏的欲望在向宜的颈窝上抽动,向宜的脸上,肩上和锁骨上全是黏糊糊的ye体。
他以为他能够满足了。
……
薄蕴阳今天在外头喝了好些酒。
按照他和晏素冠约定的,今天陪着向宜的晏素冠。一想到这个,他忍不住又一次一饮而尽。
合作伙伴以为薄蕴阳今天特别给面子,在酒桌上乐开了花。
正打算殷勤地带薄蕴阳去续摊,却被他拒绝了。
薄蕴阳说:“抱歉,家里有人在等。”
其实哪里有人呢。
晏素冠见了向宜就是狗叼骨头那副德行,上次还见到他俩在卫生间里胡闹到差点没吃早饭。这本来是他一手造成的局面,到头来却是他心里最是酸涩。
向宜果然是个没心没肺的。
薄蕴阳坐在车上,路灯不停地在他脸上闪过,黑暗中他的轮廓冷硬,好似永不会被流水冲动的磐石。
打开房门,发现向宜竟然在门口等他。怎么?晏素冠今天死外头了?
酒Jing让他心中的恶意蔓延上来,薄蕴阳脚步有些不稳,却径直走到他的房间,正打算关上房门,却被向宜阻止了。
向宜面露无奈:“哥,你闹什么别扭呢。”
自从上次薄蕴阳生病以来,向宜就发现,薄蕴阳在神志不清的时候比平常更幼稚,也更容易说出心里话。
现在他明显是有些喝醉了,向宜怎么放心他一个人去睡觉?
他扶着薄蕴阳躺在了床上,拿温毛巾给他擦了脸。如果是一年前,到这里就结束了。但现在两人的关系早已不可同日而语,向宜动作轻柔又利落地脱去薄蕴阳身上修身却紧绷的西服,让他能躺得更舒服一些。
突然他的手被抓住。
“今天……你没去陪晏素冠吗?”
向宜哭笑不得,人都醉了,还没忘记那玩笑般的“值班表”吗?在向宜的了解中,薄蕴阳可不像是按照一张“值班表”就循规蹈矩的人。
三个大活人,难道还会被这玩意困死了?
薄蕴阳却不那么想。
他以为自己只要能得到向宜就会满足,哪怕手段有些激烈。可到头来,却和晏素冠做了一个儿戏般的可笑约定,从而能够平分向宜的时间。
薄蕴阳隐隐之中觉得,如果不这样,可能向宜并不愿意和他在一起。
向宜和晏素冠是自然而然的缘分,不像他,是他费尽心机百般求来的。那两人在一起,他看着就觉得,有一点点羡慕。
这个场面是他预想过的。
哪怕是这样!即使是这样!他也绝不会放手——
牙关咬紧,僵硬的脸部肌rou被轻柔地抚开,向宜给他倒了杯水,刻意调暗了床头灯的灯光,声音轻柔地问他:“想什么呢?”
“你更喜欢我当你的哥哥吧。”薄蕴阳别过脸,“是不是有点恨我?”
向宜听出了他的意思,暗叹了一声,心想自己是疏忽了他的想法,穿着睡衣钻进了薄蕴阳的被窝。
“我是叫你一声哥,但我也是你恋人。”向宜看着他的眼睛,“当初我们交往,我从未后悔过。”
“薄蕴阳,我爱你。”
薄蕴阳又问:“那晏素冠呢?”
“我也爱他。”
向宜接着说:“爱上两个人的罪孽比你的更沉重,我又什么资格恨你?归根结底是我的错。”
薄蕴阳有些发愣,他似乎是松了一口气,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脑子被酒Jing搅成浆糊。
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