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
薄蕴阳是重诺之人,既然答应了薄周远就一定会护着向宜,现在有人为难他,这不是完全没把自己这个“监护人”放在眼里吗?
他勉强说道:“既然我当时认下了,就要说到做到。”
“你以后在学校叫我哥,旁人不敢再动你。”
薄蕴阳依稀记得,少年眼里的光很复杂,像是喜悦至极,也有不敢置信。
在他印象里,兄弟可不是什么带着美好蕴意的词汇,薄蕴阳难以理解此时向宜的心情。
……
向宜最近不对劲,老躲着他。
薄蕴阳结束了一天的工作,这个疑惑又浮上心头。
叛逆期?
可是向宜都二十出头了,而且高考时在他高强度摁着学的时候都没有丝毫不满,这时候能闹什么脾气?
倒也不是什么大动作,只是当他习惯性地把手搭在他肩膀上,或者是不小心触碰到腰部的时候,向宜会有些刻意地避开这些接触。
平时的语言和表情却没有异动。
纵使薄蕴阳再聪慧,对于这个问题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有一天,薄蕴阳偶然看到了向宜的手机上出现了这样一条信息:“Belmy不是你的菜?你眼光真太高了吧?”
这原本是一句再普通不过的朋友间调笑,却在薄蕴阳心里撩拨起了一丝波澜。
向宜也会有谈恋爱的念头吗?
向宜过去在偏远县城的经历暂且不提,来到A市后,几乎可以说是在薄蕴阳的照看下重获新生,薄蕴阳早将他视作自己地盘上的人,绝容不得他人染指,可如果是向宜自己想走呢?
薄蕴阳完全没有意识到,谈恋爱是大学生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做兄长的会在意这么多才是不寻常的事。
后来,他又去查了Belmy是什么人。他英文造诣不低,自然知道这是男名,可国内用男名当英文的女性也不少,薄蕴阳也从未从这个方面想。
谁知道,Belmy是个国外男星,金发碧眼,俊美高挺。
他的世界几乎在顷刻间颠覆,毫无挣扎地被向宜拉入深不见底的漩涡。
原来向宜的宜是宜室宜家的宜。
……
薄蕴阳站在跨年夜的寒风中,目眦欲裂地看着向宜和晏素冠并肩走进腾宏酒店。
他们之间温馨甜蜜的气氛深深刺痛了他的眼球,他想要上前去把人抢回来,却发现自己只能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嫉妒和暴怒几乎在一瞬间像岩浆一样腐蚀烧灼了他的神经,那强烈的感情起伏让他猛然挣脱出漫长的梦境,入目的自己卧室的天花板。
薄蕴阳甚至在清醒的瞬间还诶有反应过来,太阳xue抽动,身上出了一身让人不适的冷汗。
他慢慢平复了自己的呼吸,手背盖在眼睛上。薄蕴阳原以为自己是可以冷静的面对这件事,他不断地告诉自己,向宜和晏素冠已经是过去式了,以向宜的性格绝无再续前缘的可能。
可梦境是他最真实想法的反应,若是现在晏素冠站在他面前,说不定他会毫无仪态地上前与他拳脚相殴。
而晏素冠近段时间开始专著于事业,但薄蕴阳知道这绝不是他放弃的信号。有另一个可以与自己旗鼓相当的人在一旁虎视眈眈,他心中的迫切欲望愈发炽热。
薄蕴阳起身下床,简单地冲洗了一下自己,去厨房倒了杯冰水一饮而尽。
他没有开灯。
这样失控的样子,出现在灯光下回让他觉得羞耻。
薄蕴阳应该永远是冷静自持,掌控一切的。他知道自己在向宜身上早已失控,却不愿意让他知道这一点。
他放下杯子,却不慎将其打翻。尚未完全清醒的他反应有一些迟钝,杯子顺利地磕磕碰碰来到桌边,摔了下去,在寂静的深夜里炸出刺耳的声响。
见鬼。
薄蕴阳闭了闭眼。
很快,向宜从房间里冲出来,一路上开了灯,走进了厨房。
他身上的睡衣还乱七八糟,头发也翘着,脸上带着浓浓的困倦,急切地问道:“哥你怎么了?没事吧?”
看到厨房地面上的一片狼藉,向宜连忙说:“先走出来吧,明天再来收拾,小心别伤到脚底。”
他牵着薄蕴阳的手,将他拉出了厨房。
这段时间,向宜已经不再避讳牵手这种接触,而且生病过后,他一直对薄蕴阳的状况很是关切。
到了灯光底下,向宜才看清楚,薄蕴阳眼底有一片红血丝,神情征愣,皮肤也是冰凉的,他心里一紧,问:“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薄蕴阳好像刚刚从漫长的梦境中醒来,突然抱住向宜,犹如抱住一根救命稻草。
“向宜,和我在一起吧。”
向宜脑袋里的困意顿时被一扫而空。
“诶?”
他开始手足无措:“为什么这么突然……”
“突然?”薄蕴阳的手臂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