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晕,白若烟与凌亦尘发生关系这事。
凌月荣本是盘算着,两人这一夜过去,心中的隔阂便会消去不少,两人感情回复如初,如此皇兄便也不用再日日酗酒,而皇兄得知白大人的事后也不会置之不理,这样既是解决了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又救了皇嫂的父亲,一举两得,不是很好。
可人算不如天算,或许是昨晚顾卿卿被打晕后,皇后害怕夜长梦多,就将这婚事给提前了,而白大人也因此没了性命。
月荣十分的自责,她想着是她害了他们,便是难过的哭了出来。
“月荣,这怪不得你。”
白若烟不会将这件事怪在任何人身上,所有的果都是父亲自己种下的因,若他当初没有做下那许多的错事,今日他也不会落得惨死的下场。
两行清泪划过脸颊,即便他罪恶深重,即便他自作自受,可终归那还是她的父亲。
她一路从东宫来到月荣的宫殿,便是看尽了东宫处处贴着的大红喜字,到处的张灯结彩,月荣不想让她离宫,可她却一刻也不想再这里呆下去。
回到母亲的住处,凌梵却守在院里等她。
“娘娘。”
珊桃因为查出了怀有身孕,所以她让珊桃在东宫安心养胎,并未让她跟随。
“凌梵,珊桃她还好吧?”
珊桃一直要来寻白若烟,可却因为害喜害的厉害,连屋都出不得,更莫说是出东宫。
“珊桃她最近害喜严重,娘娘可否愿意回宫与她作伴?”
俨然,凌梵的出现,不是为了哄媳妇开心的,而是拿媳妇这事,来帮凌亦尘当说客的。
“今日是太子大婚,应该有很多事要忙,你怎么有空来这里?“
白若烟的话就好像看到了凌梵的心里,他顿了顿,“是殿下让我来问娘娘,可愿意在这院子里等他?”
凌亦尘话的本意是可愿意在这里等他,待他将所有事都处理好,待他能够无所顾忌的来找她时他们永远在一起,她可愿意。
可凌亦尘并未将自己心里的想法与凌梵细说,只说了这一句话,让凌梵来传达。
凌梵不知凌亦尘心里的想法,也不敢妄自揣夺,只得将原话复述出来。
可许是凌梵的语气没有凌亦尘说的那般的深情,白若烟只觉得他是想将她当作一个见不得光的外室养在这里,无名无分,只待他闲暇时,偶尔想起才来这里,她当即否决了。
“不愿。”
白若烟如此决绝,凌梵自是也不会再多说什么,只道了他心里的一些话,便是无论今后她和殿下是何关系,但他与珊桃和白若烟的感情始终不会变,他自是一辈子都会铭记,她将珊桃托付给他的那一刻,他无比感激。
凌梵走后没多久,便传出了大夫人为白朝仁殉情的消息,当即白府就乱成了一锅粥,白言平日里只知道吃喝玩乐,父母双双皆去,他自是也受不了这样的打击,瘫在了那里,仿若一个废人。
白府的管家跑来请白若烟去主持丧仪,此时卫华珠还不知道白朝仁已死的事情,她本是不想让母亲知道,徒增烦恼的,可管家的到来,卫华珠听后当场就晕了过去。
待她醒来,她坚持要送老爷最后一程,便执意跟着白若烟一同去了白府。
那天,白若烟在白府一身重孝,肃穆凄凉,而这时的东宫,凌亦尘与顾卿卿一身大红喜服,歌舞升平,喜气洋洋。
深夜白若烟躺在她许久未住过的,她在白府的闺房里,想着今夜是凌亦尘与顾卿卿他们的洞房花烛。
便是一夜的辗转难眠,天刚蒙蒙亮,便听到有人喊,“二夫人上吊了,二夫人上吊了。”
☆、春回梦醒(四)
白若烟被呼喊惊醒, 这府里的二夫人, 不就是她娘吗?
她连鞋都未来得急穿, 就跑了出去, 当她赶到母亲的房间时,母亲已经被顾邢救下,放在了床上。
“母亲, 母亲!”
白若烟看着母亲脖颈处那深深的红印,“父亲如此对你,你难道还放不下他吗?”
纵然卫华珠嘴上说着恨透了白朝仁,可真的到了白朝仁死了的那一刻,她却是说不出的难过,到底这个男人是她这辈子唯一爱过的人,他在时她只觉得恨,可当他不在后,她便是一颗心都跟着他去了,没了恨,剩下的便只有爱了吧。
“夫人她救的及时, 没有大碍,一会就会醒来的。”
若不是顾邢及时赶到,救下了卫华珠, 此刻只怕是华佗在世也无力回天了。
“顾邢,谢谢你救了我母亲。”
听到母亲没有大碍,白若烟这才算放下心来。
三日后下葬,有了顾邢的帮忙, 一切都变得那么的顺利,之后顾邢提出让白若烟和母亲般到他的院子去住,白若烟不想再留在凌亦尘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