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话自是在皇后的意料之外的,她本是信心满满的以为凌亦尘会顺着她的话说,可不成想他竟然没有。
皇后看向凌亦尘身后,为凌亦尘领路的太监,那太监吓得腿抖,因为凌亦尘在,皇后也不好太过发作,只得说:
“尘儿,你怎能如此违背你的话?”
凌亦尘见皇后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俨然他心中有顾虑,可还是说道。
“母亲,您病了该叫太医来瞧瞧。”
皇后这人一向是个要强,不容忍别人质疑的性子,所以凌亦尘想了许久,这话他要不要说。
可思来想去后觉得还是应该让母亲面对现实,若是所有人都不让她清醒,只活在梦里,那便是不是帮她,而是在害她。
“尘儿,你在说什么胡话,我是你母后!”
自然,谁也不愿意承认自己是有病的。
可自古忠言逆耳,只有最亲近的人,才不会顺着你,说那些你爱听的话。
“凌梵,去太医院请太医过来。”
皇后是个果断的性子,凌亦尘自然也是,这母子两个对上了一起,当真是一时半会分不出个胜负来。
白若烟在屏风后面听的是一头雾水,刚刚不是明明在说娶顾卿卿入东宫的事吗,怎么一转眼皇后就有病了,而且皇后有病还不肯去看太医,是凌亦尘强制命凌梵去请太医,这都是哪跟哪啊?
凌梵得令后欲离开,可皇后却勒令宫人拦住了他。
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太监哪里能拦住久经沙场的凌梵,但这里是皇宫,凌梵自然是不能动武的,于是他看向凌亦尘,请示接下来该怎么办。
凌亦尘对这样固执的母亲不能用强,他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用商量的语气想唤醒她。
“母亲,方才钱公公与我说您昨晚做了一个梦,梦见我答应了您娶顾卿卿为侧妃,钱公公叮嘱我您最近身子不好,一会见您,什么事都要顺着您的意思说,以免惹怒了您发病,钱公公这初衷本是好的,可是儿臣却觉得您将梦境和现实混淆,怕是病,若一味的只顺着您的意思而不去究其根源,日子长了只怕会越来越严重,儿臣甚是担忧。”
凌亦尘这话说的很是委婉,他是害怕伤了母亲的自尊心,可白若烟在屏风后面却听的清楚明白。
原来皇后之所以能够信誓旦旦的与她说,殿下已经答应了娶顾卿卿入东宫的事,就是因为她早就盘算好了,事先叫钱公公与殿下说她生病了,要凌亦尘无论一切都先顺着她说,以免惹怒了她,导致身子越发的不好。
皇后深知凌亦尘是孝子,所以她才是抓住了这个弱点,十分笃定的做下了这个局,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孝顺固然是凌亦尘的弱点,但他却不是愚孝,所以他纵然心里还是担忧忤逆母亲的意思,会不会真的惹得她发病,但是思来想去他最终还是决定要母亲清醒过来,面对现实。
因为她是皇后,所以身边的人都在没有底线的讨好她,顺着她说话,从而让她产生了很多假象,而身为儿子的他,自是深知这样只会蒙蔽母后的双眼,让她看不清真正的自己,所以他即便是顶着不孝的名义,却也还是要将实话说出口,让母亲清醒,要她知道,她认为真实发生的事不是真的,只是一成梦而已。
“尘儿,你在说什么胡话,你的意思是说我得了失心疯了吗?”
因着屏风后面还有白若烟,所以皇后为了面子,便还是死不承认,想把这件事糊弄过去。
“母后,儿臣并没有这么认为,只是觉得您最近Cao劳过度,该适当休息了。”
容嬷嬷见着皇后的计划泡汤了,太子妃也没有在听得必要了,便说。
“娘娘,请吧。”
见容嬷嬷老脸一横那模样,白若烟心中实则是在偷偷暗喜,但她便面却还是要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看穿了皇后的计划,白若烟只觉得走出大殿后,整个天空都是晴朗的,每次匆匆来到福宁殿,她从未认真的看过这里的景色,这里的一草一木。
如今看着园子里的牡丹花盛开,那蜜蜂正在围着花儿采蜜,她不禁走上前去,好好的欣赏一番。
容嬷嬷看着白若烟这般的有心情,自是心里很不是滋味,毕竟计划了这么久的事,在这关键时刻没有做成,皇后都已经答应了顾卿卿太子殿下一定会娶她入东宫,看如今这情景殿下拒绝,挑拨离间这计划又失败,皇后怕是又要头疼为难了。
忽然白若烟突然想起了几日前顾卿卿拦下她的马车,非说凌亦尘已经答应要娶她入东宫的事。
这件事和今日之事颇为相似,且回想那日顾卿卿说话的语气十足,也不像是完全说谎的样子,如今想来只怕也是皇后的圈套,忽悠的让顾卿卿上了套。
“给太子妃请安。”
白若烟正想的出神,身边却传来男子的声音。
白若烟回头一看,竟是顾邢。
“顾小公爷,你怎么在这?”
白若烟看着这温文尔雅的男子,时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