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如何好哄
沈昌平在书案前,写了无数遍“静”,但她的心无论如何也静不下来。她无法瞒骗自己不在意,无法瞒骗自己不知情,沈云霆这出戏唱得太好,她不仅失了身又失了心。
可她并非寻常女子,还有许多事她未理清,她目前只知晓自己的身份并非沈云霆的皇后,而是那本该前去和亲的昌平公主。而自己的弟弟,一个皇子,流落到皇觉寺中躲躲藏藏又是因为什么,宋子安作为自己曾有过婚约的未婚夫又是如何没有迎娶自己,他的父亲左相又是缘何选了沈云霆扶持,这其中到底还有什么龌龊?
公主与生俱来的骄矜时刻提醒着她,划开一丝缝隙的真相下藏着沈云霆巨大的Yin谋,她丝毫松懈不得沦陷不得,暂未完全恢复记忆的自己只凭那几个一闪而过的片段很难拼凑出。
她唯一能做的便是委曲求全,装作不知,与虎谋皮。墨汁晕染开,整张字帖渐渐染上墨色,不再澄澈,这层白纸上终究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黑点。沈昌平收了笔,摇晃铃铛,命人搬了塌怀抱着小狸奴置园中乘凉。
睡得迷糊间,下颌一痛,愣怔着双眸,氤氲的雾气后是沈云霆俊俏的脸,布着一层寒霜,俯下身来擒着她的下颚,双目Yin翳。
“朕如何好哄?”
吴太监午间又遣人来了一次,直道圣人自早朝后便大发雷霆,在御书房批阅奏章时又发了好一通脾气,上半晌滴水未进,他求皇后娘娘能去劝解一番。
吴太监左不过是个太监,又如何能有胆子来请她,这椒房殿内外森严,侍奉的宫婢皆是哑奴,隐在暗处的暗卫更是日日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若不是那暗道建的巧妙,机关Jing妙,失忆了的她只能做了那金丝雀被沈云霆金屋藏娇。沈昌平耍了小性子,只道:“本宫乏累,陛下好哄得很,约莫一会子便歇了气,吴太监莫急。”
“怎么?本宫的话没听见?愣在这里作甚。”
传话的小太监两股战战,抹着额头的虚汗,在沈昌平的直视下颤颤巍巍说了个喏,又小跑着离了椒房殿。
沈云霆听着小太监的回话,将手中批了一半的奏折掷在地上,朱笔划了一道长横,Yin沉地脸气笑了。边关不稳,朝堂叵测,他贪恋的温柔乡今日还使了小性子。沈云霆当即扔下一大摞的奏章,大步流星向前。
“朕如何好哄?”沈云霆又问了一遍,俊脸逼近,双唇磨蹭着沈昌平的修长的颈子,舌尖挑逗着脆弱莹白的娇嫩肌肤。锋利牙尖时不时显露出一点,沈昌平如同他嘴中的猎物,只肖牙尖再往里刺一分这脆弱的肌肤便会见了血。
沈昌平霎时清醒,敛眸换上娇憨,双手揽着他弯下的脖颈,轻昵的蹭上他冰冷的侧颜:“陛下~”沈云霆探出的锋利牙尖一顿,收敛了回去,舌尖自颈侧一路向上濡shi,留恋在那娇气的樱唇上,大掌提着她的身子在娇tun上轻拍了几下:“莫撒娇。”
“陛下这不就是歇气了吗?”
皇后娇软着嗓音,令沈云霆酥麻了半边心,那股子盈满胸腔的气早被皇后占据了满怀,她引着自己前来,又向自己示弱撒娇,抚平自己的暴虐,他可当真是好哄,皇后并未说错半分。
沈昌平见他神色变幻,提着她身子的手臂骤紧,又软了几分:“陛下......可还气?”沈云霆沉yin片刻,一脸正色:“若娇娇......朕自不会气。”一双眸子在她身上扫过,带着兴味,戏弄她。
沈昌平羞赧,嗔了他一眼,扭动着腰肢欲脱离沈云霆逐渐炙热的胸膛:“妾要下来。”
“乖娇娇,日头尚好,合该做些畅快的事。”
沈昌平内心焦急,咬紧了唇,她和沈云霆是兄妹,如今她知道了这层身份,又如何能安然无恙的任他寻欢。可沈云霆抱着她,直往寝宫去,身下那团蛰伏的巨龙顶着她的身子,沈云霆接下来要做的事,昭然若揭。
“陛......陛下,妾......妾来葵水了......”
替嫁25.娇嗔
沈云霆跨步的动作一顿,心尖的痒意被怀里的人撩拨起,待他起了欲念时,又被一盆冷水浇个透心凉。他抱着沈昌平的手缩紧,依然不管不顾的往寝宫内的床榻走去。
沈昌平急红了眼,胸腔内七上八下的,若是沈云霆强褪下她的衣衫,定然会发现她说了谎,从而会怀疑她为何拒绝交欢。
她双手紧紧抓着沈云霆朝服胸前皱巴巴的龙纹,红着耳尖,满面酡红:“妾......妾用,用其他办法,伺候......伺候陛下可好?”她像是鼓了极大的勇气,因着所谓的身子不便,又因着沈云霆粗重的呼吸和那处蛰伏的巨龙,不忍他难受似的主动求欢。沈云霆挑眉斜睨了她一眼,神情若有所思:“娇娇要用何办法哄朕?”
沈昌平失忆后一直都是娇娇软软的,在房事上并不热衷,稍微久了些做得次数多了些亦或者是姿势多了几个花样,就羞耻的不成样子,全身羞红,眼眸氤氲着雾气,赌气不看他一眼。浑似个不经人事的闺阁小姐,然而待他cao弄爽利了,那副娇软的身子就好似溺了水,碰一下都水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