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见到皇后倚坐在上首,神色虚弱。
一双柔夷扒着沈云霆胸口的龙纹样式,长长的丹寇指甲扣在他跳跃的心上。“无碍,是妾的主张,与他们无关。”
沈云霆不问,皇后也不答,被他翻转了身子坐在他大腿上,身子紧靠着胸膛,耳侧是龙袍下强健有力的心跳声。暮色渐深,殿内两排烛火熠熠生辉,燃着熏香的镂空雕刻香炉静谧的散着安神香,哑婢纷纷退守到殿外。
沈云霆半眯着眼,紧绷的神经骤然松散,鼻尖萦着皇后的闺香,神色倦怠。朝堂上的尔虞我诈,党派间的平衡取舍,都令他耗费神思,唯椒房殿内可安然度过。
“来人,传膳。”
“是朕的不是,让娇娇受累了。”
沈云霆收紧了手臂,打了个盹儿的功夫,月牙弯弯高挂,早过了膳食。
“妾是瞧天色已晚,陛下乏累,还是用了膳在安歇吧。”皇后善解人意,沈云霆在她面颊一侧偷了个吻,轻柔笑着将人抱起,大步向前。
“陛下......”
“朕伺候娇娇用膳以作赔礼。”
帝王霸道的圈着她的腰身,用玉箸夹了些小菜递到她唇边,皇后身子虚弱,平日里只能用些清淡的小食,沈云霆便也陪着她食素。
“妾想求陛下一事。”
皇后吃了一口沈云霆喂得素食,双颊绯红,眼似桃花,内里亮着剔透星子,一眨不眨盯着沈云霆瞧。
“何事?”沈云霆被她那双招子勾着控制不住低头,在她双唇上轻柔厮磨,荡漾着一腔柔情。
“妾想去皇觉寺礼佛一段时日,为陛下祈福佑康。”
“不可。”
“陛下......”
沈云霆想也没想直接张口拒绝,皇后料想如此,双手揽着他的脖颈,娇羞着在他唇角舔吻,如小猫儿一般在沈云霆心尖勾挠。
“娇娇儿体虚,朕恐你受累。”
“那......妾只去一日,烧了香便回宫可好?”
沈云霆心下叹气,三日前伤了不知事的她,那群老不死的又上诫不可再令皇后神伤......
左不过一日光景,沈云霆败下阵来应允了皇后。心中琢磨着随侍的人选,还要提前派人去告诫那群老秃驴看顾好自己的舌关。
替嫁20.陪同
自宋氏走后,皇后闭目醒神,将这几日里发生的事,在心内笼统做了谋算,蓦地想起自己发现的椒房殿内的一处暗格,与她一般无二的簪花小楷画着九曲十八弯的地图,其中一处通道直通皇觉寺,她这才以退为进求了沈云霆,白日里光明正大的去那处一探究竟。
那左相夫人不过是沈云霆瞒骗她的幌子,名门闺秀出生的宋氏指腹万不可能留茧子,手背也不可能粗糙不堪。且身为母女,宋氏待她极其恭谨,浑不似娇宠在身旁的嫡亲女儿。
兴许,她果真是那昌平公主,只不知沈云霆缘何要如此待他的皇妹,她又是如何与原本的皇后换了身份。
皇后闭目躺在阔木床上,身侧躺着疲惫的帝皇。白日里睡够了,夜间有些便有些失眠辗转反侧。
“娇娇儿?”沈云霆嗓音慵懒,沉着声轻慢了句。
“陛下。”
“可是睡不着?朕陪你说会话?”
沈云霆揽过她的身子,伸出一只手臂垫在她脑后,另一只手覆上她的如玉娇颜,困眯着眼,迷迷糊糊地从她额间、眉眼、鼻尖,双唇一一吻过。
“妾……妾无事,陛下睡吧。”
皇后埋首在他怀中,舌尖绕了几转,终是没能说出心底的疑问。
“好。”
耳侧是他砰砰的心跳,自有记忆来的欢好,他眼中的绵绵情意,皇后反复说服自己那都是真实的。她与沈云霆两情相悦、共结连理,夫妻间本该是同林鸟,浑不该多了一层猜忌,倒教人寒了心肺。
“陛下,妾心悦你。”
“……好。”
沈云霆累极,殿内的安神香扰着他的思绪,半梦半醒间,他恍惚中听到沈昌平道了句什么,他囫囵应了声。
*
皇后将养了几日,选了个天清气朗的日子,摆着架从宫门口出发。
两三辆看似不起眼的马车,前后都跟着侍卫和婢子,慢悠悠的前行。
马车内铺了一层毛绒绒的毯子,其上摆着一方矮桌,置了几盘点心,一壶茗茶。皇后懒散的靠在马车壁上,手捧了书卷,半敛着眸,昏昏欲睡。
沈云霆推开厢门,弯身挺进,凉风爽意吹着皇后骤然惊醒。
“陛下你怎么来了?”皇后惊呼道,话刚落,吴大太监紧随其后捧着一摞奏折卑躬而入。沈云霆身上还穿着明黄色的龙袍,额间沁着汗,刚下了朝匆忙赶来,骑着马追上了慢行的队伍,皇后忙起身捏着帕子在他额间轻柔擦拭。
沈云霆握住皇后的凝脂柔夷,递到唇边轻吻:“朕陪梓童一道儿去,为梓童求个平安。”
皇后垂眸,沈云霆将她看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