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歌，并非你们女子会记得第一个男人，我们男人也会对第一个女人念念不忘。”
的。
“你笑什么？”他已经将肉根拔出，用手指代替，帮她将那些白浊挖出来。
“你主子是谁？”
闻言，她轻声笑了笑，“寻了机会，我还是会走，何不就在此处好聚好散？各自还能留份不错的印象。”
今天这场算是赔本买卖，该套的话没套出，反被这看似清心寡欲的俏书生勾去了身子，这是她第四个男人，却是她唯一没看透的一个，他的心思太深，他的眼眸甚至平静地只在泄出时有一丝波动。
“书生，以后会有很多女子为你侍夜承欢，我知道我不该贪心，但求你多记我几日，别那么快将我忘记。”
她望着他被热气熏红的脸，迷恋地吻他的唇，“记着我。”
还真是新鲜的说法，她娇笑，“书生，你还义正言辞说要纳彩问名、三书六礼，可刚刚迫不及待把我压床上就操弄的人是谁？”
“就当是，再陪陪小生。”
“书生，我不问就是了。我才做了你的人，对我温柔些呀……”
她从容道：“书生，四天了，我得回去了。”
“只是呀，”说着，她亲了亲他，又玩起他散落在胸前的发，“要娶我的人太多了。”
这是造物者的偏心，让女子天生不如男子有力，不过呀，造物者也赋予了女子柔软的身躯，让男人一见到她这具躯体会本能的迷恋。
可她的前路暗涌，每一捧泡沫里都是细密的阴暗与悲欢，她身在其中，只能以命相博。
她说完转身，脚步轻盈地走至船板，船也需要燃料补给，时隔几天就要靠一次岸，她总能寻到溜走的机会的。
“自然是正妻之位。”
“还来？”她叫苦不迭。
他心中不甘，却不想对人生的第一个女人恶气相向，只正色道：“我若不放你走呢？”
江南一行是她人生里的一小段路，能与他相遇邂逅，已弥足珍贵。
第二日段锦离醒来，睡在旁侧的人已经不见了，他想起她昨夜所说的，赶紧穿好衣服推门出去。
也许是因为露水姻缘，天亮后就会消散，她虽有做戏成分在里面，却未多加掩饰，她的愉悦是真的，她身子的反应是真的，除了她眼里表现出的迷恋是假的，她等会吐出的每一句话大抵也都是真的。
她知道自己下药询问让他憋了一肚子气，可是他也对她下过药啊，瞧他话里委屈的，好似她不该这么轻易占去他的第一次，难不成还要包个吉利给他？
“书生，这条路我得一个人走，谁都护不了。”
“你……”
这一夜，对她来说不过是无需在意的一个夜晚，只是她惯爱在欢好之后说些动听之语去讨男人欢心，无论是对谁，便是柳毅之，那次欢好过后她也语带哀求地在他耳畔呢喃了两句柳郎。
她惊讶了一声，很快搂着他的脖子亲了一口，“你有这份心便够了。”
他顺着她的话道：“有个不靠谱的主子，便是不会瞧得多了也了然于心。”
“做妾？”
“我是燕云歌。”
“你要去哪？”他问。
段锦离微微闭了闭眼，压下了又起来的欲火，低声道：“跟我回春藤，我娶你。”
段锦离懊恼当初怎么不多封她几个穴
“而我早将自己许给这片山河。”
段锦离忽而明白了，这个人原将昨日的欢爱当做梦一场，天亮了梦就散了，这等人他最熟悉不过，便是与主子一样寡情薄幸之人，惯会说些动听点，该心狠时从未手软。
“书生，你分明是个雏，怎么会这么多姿势？”
……
“书生，记着我的名字，它很快会名动轩辕，甚至传到你们春藤去。”
她窝在他怀里，如小小的一团，他虽不会武，可男女之间的体能悬殊，本能的让她不悦起来。
段锦离睁眼，声音冷了下来，“你不愿意？”
其他的，便是强求了。
他昨夜沉迷了，竟一时没有分辨出她的本性。
燕云歌唇边勾起一丝笑，“聚散总有时，书生，能与你在江南邂逅是我一大幸事。”
他沉默，只用埋首在她身子里的阳具顶了几下算作回应。
“愿意的。”
不知何时，她的双手已情不自禁环上他的颈肩，发现这男人的肩膀竟比自己想象的更加宽大结实。
出于保护，她自然也不想让他看穿，所以她一改冷漠，言谈之间都是女子该有的媚态。
她想得乐了，以他小心眼的性子怕得记恨上一辈子。
见她连靠岸都等不及，已经飞身至岸上。
正巧见到燕云歌穿着他的青衫，吩咐着护卫将船靠岸，她要走了。
段锦离神色黯了黯，沉吟半响，“留下来，再住一段日子，我护送你回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