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丢脸的。
雷霆那么一问,李傲鼻血都要下来了。
他也不晓得自己在兴奋个什么劲——反正今天丢脸也丢到家,一次性丢够本算了——猛点头,试试!试试!
两分钟什么的必须试试!
——少女一无所知。
她舒服过了,意识又钝钝,下一秒钟就这么睡过去都不稀奇。感觉到有人在摆弄自己了,可床褥都是软的,棉花糖一样温柔的捧着,摆弄就摆弄吧,闭着眼睛软绵绵的随便弄,几时打个转都不晓得,被推着膝弯捏着脚踝摆成跪撑了才懵懵懂懂的睁了眼。
晚了。
雷霆早就硬得难受了,也说句实话的话,他在回来的车上就有点起反应,想到屋里头呆着的这个娇娇人儿都觉得烧得慌,更勿提难免发散的多想一句“她今天白天和李傲干了什么”——一贯来听由克制的欲念源源不绝的向身下涌去,套上了防滑链的轮胎在大雪封过的路面上爬行的速度惯来让人烦闷,可这样积怨的烦闷都无法与她抗衡,他自己都会勒令自己不去回忆上楼时的心情,因为那种情绪让他觉得时间不对,让他荒谬可笑的竖起千千万根神经里的万万千根,来驳斥他活至今日与此时的真切年岁。
这种感觉不可谓不复杂、不吊诡——然后这一切又在看见她仓鼠似的蹲在阳台上搓雪球时,哭笑不得的烟消云散。
他习惯了对一群皮糙rou厚的大兔崽子疾言厉色,蹲在床沿边捧她双足摸温度的时,她吓得不轻——其实他也是。
情感的混淆和多端感是一个不太妙的信号,任何简洁利落的关系都不会涉及于此。譬如对父母是亲情,对朋友是友情,对炮友是欲情——他那一瞬间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动作,为什么会有种对待“掌上明珠”的微妙——要知道,他并不在乎别人是如何看待他的,自然也丝毫不关心其他人对他持有的态度和心情,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可他现在看着她,脑子里不受控制的跑出来很多东西,比如——
比如,其实他今天不是非得回来得这么晚的。
他在电话里说的并不是无中生有,他的确花了一点时间来搞定积雪天行车的轮胎防滑链,这种路况也的确需要花费比平时更长的时间来行驶,他还在停车场里呆到了12点才熄火下车。
很奇怪吧?明明已经起了反应,明明知道人就在房间里,明明知道只要他上去之后就——
他靠在座位上抽烟,余光里一直看得到副驾驶座上的一袋七七八八,女孩子用的发圈皮筋,密密梳齿的梳子,更软更舒适的毛巾,小些的拖鞋他看着手指间那个猩红色的火点把烟吃得越来越短,他突然间发现,他好像拧不清对她的心情了。
这很不妙。
这也很不应该。
这个少女应该只是他肆意妄为的罪证之一,她的外表十分的符合他的心意,性格也是,用于处理rou欲时,她给他的满意感高于他过往经历的所有人,她现在又这样巧合的送上门,所以。
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