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知道,签字那一关都不会过,哪来的手续可办。
现在她要换班,一样的答复,一个字都没有换过。
她其实也不气了,她都要笑了。
陈彻和江停的第一次见面,江停记住她的眼睛,陈彻因为他记住无力从心的感受,无论以后多纠缠不清,多难舍难分,午夜梦回,她恨不起,爱不起,只是好累。
动手
职高升学考结束并不意味着一切都结束,她们是清职院第一批试验品。
升学考在十二月底考完,两周后经历抽测和期末考,再加上前两年的成绩才能决定升学名额。
至于新年过后的一个学期,陈彻还是需要在这里学习。
陈彻低着头看自己的影子,一步一步下楼梯,头次抄小路走,不知道是要说运气好还是晦气,迎面就撞上了邵佳。
陈彻知道自己在校园网上被骂的这么惨有一个间接因素是她咬了一口郝思明,当时A班所有的人都看见了。
这一点她解释不了,也逃不掉。
她当时抱着破罐摔碎的心思去的,也早就想过结果,郝思明被劈腿了短信只挑了她发,是因为什么,陈彻再清楚不过。
时隔两年的再见,陈彻看邵佳,真是可以称作仔细地端详。
邵佳烫了大波浪,她皮肤白,瓜子脸,五官也深刻,卫衣牛仔裤马丁靴,隐约可见她耳垂上挂着的两个大耳环。
陈彻发出一声嗤笑,邵佳原先已经走过去,听见她这一声笑,她又停住脚,转过头,语气不善,“你再给笑一遍试试。”
陈彻挑起眼神来瞧她了,“怎么?”
“陈彻,别给你脸不要脸。”邵佳说,“你亲郝思明这事我不跟你扯,怎么,现在全校人都骂你了,你就不偷摸着来,改成明面了?”
“我不要脸?”陈彻重复一遍,她慢条斯理上前,邵佳不动,陈彻敛着眼打量她,想从她眼里看出点别的情绪,一点没看出来。
陈彻手依旧插在兜里,“说我勾引郝思明?我不顾姐妹情面,发sao?还对你偷摸着来,”她轻笑,她眼里用了狠劲,“邵佳,你这张嘴真是张名嘴。好的东西你学不到,颠倒黑白的本事你倒是一套一套。”
陈彻鼓了鼓掌,“牛逼呗。”
“我从来没说过你勾引郝思明,也没说你发sao,陈彻,我劝你搞清楚。”
陈彻火气一下子上来了,但她忍住,不动声色地捏紧了手,她正过头,另一只手去勾邵佳卫衣上的两个系带,不紧不慢说,“邵佳,你就是个婊子。”
邵佳怒中火烧,垂在一侧的手倏地抬高一把攥住陈彻的头发,缠在手指上狠狠往下扯,陈彻被突然的力道弄得踉跄两步,她不依不饶补充道,“撒谎的功夫牛逼,打人的也不赖咯。”
邵佳紧咬牙,左手高高扬起重重落下,陈彻左脸上多了一个巴掌印,右肩膀上的头发凌乱地散开铺在脸颊上,她偏着头,只不过喘了一口气,就笑。
不远处有人快速走近了,惊呼道,“邵…邵佳?”
有人小心问道,“她打的是陈彻吗?”
还有一个本来正在吹刚做好的指甲,闻言看过来,踢了一脚跟在她后面的人,朝这边努了努嘴,讥诮道,“看你找的好女朋友。”
“江停。”
三个人还没有下一步动作,原本受制于邵佳的陈彻反手拧紧了邵佳卫衣的帽子使力,邵佳身子被迫后仰,手上脱力,陈彻挺直身的一刹那邵佳迅速出手要揪住陈彻肩膀,她似乎背后长了眼睛,又不要她倒了,伸手绕住邵佳的卷发把她提起来了,邵佳惊魂未定。
陈彻把糊在半张脸上的头发分开,扎好头发才走。
艳福
陈彻在晚自习第一节课下课回到班内。
她们班在教学楼顶楼。
往左走,碰见从里面出来的同班同学,或许是正在谈论她,无意的一瞥导致撞面,俩个中等个的女同学惊诧一刻,随后低下声说,“陈彻,你上节课怎么没有来?”
陈彻站住脚,她挑了挑眉,说,“在何时办公室。”
“啊。”其中一个长相可爱,带着虎牙的女孩子咧开嘴笑,她捂住嘴凑上来说,“我们没有说你。邵佳这个人我们知道,她……你也知道她什么人吧。我们站在你这边。”
陈彻原先对她们的印象并不好,高一有过间接的矛盾,两个月前还发生了激烈的冲突。
到头来,说这样话的来反而是她们,而不是她所庇护的人。
另外一个女生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我看帖子已经删掉了,学校里对你的谣言很快就会不攻自破的。别太难过。”
陈彻颔首道谢。
两人经过她几步又返回,叫住她,过道里有路过的同年级学生,有人悄悄探看。
她们注意到这些,有些抱歉。
陈彻不管,她安慰性质地笑了笑,说,“没关系,你说吧。”
有虎牙的唐莉对她眨了眨眼睛,“何时人怎么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