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小吃,有鸡蛋灌饼、铁板鱿鱼、炸猪皮等等,全是尤涟要买的。
不买他还不高兴。
“区区四/五/六/七/八/块钱,你居然都不舍得给我买?”
——这句话,尤涟在小吃街里说了不下十遍。
“你少吃点,大晚上的小心积食。”宫鹤看了眼尤涟微鼓的肚子,心想回去得喂他两粒健胃消食片才行。
“你吃吗?”尤涟舔了舔嘴巴,把手里的铁板鱿鱼送到宫鹤嘴巴前。
他觉得铁板鱿鱼简直是人间一绝。
宫鹤向后倾身,避开尤涟的手:“我吃饱了。”
“好吧。”尤涟一点也不觉得可惜,宫鹤不吃,正好全部他吃。
离开小吃街,宫鹤又拉着尤涟走了很远的路,等尤涟终于吃不下了,他才带尤涟往回走,他想着这样的话尤涟胃里的食物至少能消化掉一些,晚上睡觉不至于难受。
但谁能想到他们洗完澡,不过吹个头发的功夫,尤涟又端着一份凉皮吃了起来。
宫鹤站在浴室门口:“……”
他觉得这个点更适合做点别的快乐的事情。
尤涟一边吃凉皮,一边看电视,只觉得惬意得很。
转头看到宫鹤一脸无奈的表情,他才终于意识到了什么,每天到这个点,他们都会做一点和谐的运动:“你等我!我很快!要不然你自己先撸一下?”
宫鹤:“……”
他坐到床上,“我等你。”
尤涟一听,吃得更快。
他先吃凉皮,故意不吃料,等凉皮全部吃完,他才端起塑料盒仰起头,满足地把最后一口混合着花生、黄瓜、火腿丝的料划进嘴里。
一口满足!
尤涟放下塑料盒抹抹嘴,心情极好地跳下床:“我去刷个牙,这里面有蒜泥,待会别臭到你。”
宫鹤:“……”
尤涟冲进浴室,刷了遍牙,刷完哈了口气,感觉还是有蒜味。
他又去包里拿了漱口水,咕噜咕噜吐了好几遍,口气才总算清新了许多。
漱完口,尤涟从浴室出来。
他一边走一边脱衣服,把睡衣随意地扔在行李箱上,然后□□、火急火燎地跳上床:“我来了我来了我来了!”
宫鹤:“……”
他坐在宫鹤腰上,手环着他的脖颈,已经做好了准备姿势:“可以了,来吧。”
宫鹤:“……”
虽然有点无语,但最后还是……
干了个爽!
第二天,两人继续出发。
尤涟选了个方向,他们就一路朝前开。
今天没有昨天热,太阳掩在云层后面,风凉凉的,吹在身上非常舒服。
他们聊了会天,然后尤涟有些眼馋地看着宫鹤的方向盘。
宫鹤瞄了他一眼:“想开车?”
尤涟点点头:“想。”
“你没驾照。”
尤涟叹了口气:“是的。”
说完又贼心不死,小声问宫鹤,“要是开到那种很荒、很宽阔、都见不到什么车的路上,能让我开一下吗?”
“你觉得呢?”
尤涟:“……我觉得不行。”
宫鹤摸了摸尤涟的脑袋:“乖,等高考完我带你去考驾照。”
“好吧。”
车一路向北,离开通州,又来到雁城。
雁城靠海,有一片非常出名的滩涂,这儿都是农家乐,只要在农家乐里消费,就能跟着那家农家乐的人一块去赶海。
早上四点,尤涟就被宫鹤叫醒。
他们坐上村里的中巴车,一块去海边赶海。
除了他们,中巴车里还坐着十来个人,都是从外地赶到这儿,特意来赶海、看日出的游客。
他们出发时,天还很黑。
等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天已经蒙蒙有了点亮意,变成了浓重的灰。
下车时,司机给他们一人发了一个袋子。
打开,里面是一双胶鞋,一双橡胶手套,还有一个大大的编织袋。
“大家跟着我走,从小路下去,这一片可以自由活动,但最远不许超过拉线绑旗子的地方,否则万一涨chao,往回跑都来不及,有事情打我电话,在车上我都告诉过你闷了,都记下来了吧……”
尤涟牵着宫鹤的手,在泥泞的滩涂上走着。
他说:“我还没赶过海呢。”
宫鹤说:“我也没有。”
尤涟忽然就有点高兴,抬起头看他:“我们都是第一次!”
宫鹤笑着说:“住旅馆是第一次,吃炸香蕉也是第一次,吃铁板鱿鱼也是第一次,在逼仄的小房间里做/爱,也是第一次。”
尤涟更高兴了,他喜滋滋地弯着眼睛:“真好,那这样的话我们还会有超多超多的第一次。”
他又想起了自己不久前说过的一句话,“幸亏你跟我一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