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年轻人突然因为拆迁而暴富实在让人好奇,在知道这个年轻人叫什么之后一切全都变得有趣起来。
岑老板被刚扶正不久的情人带了绿帽子的事还没过去,现在被他抛弃的亲儿子手里一下子有了足以助他翻身的大笔资金,不知道岑老板是不是会厚着脸皮将过去当做不存在想要占有这笔钱。
让人们更奇怪的是,岑家在破产之前所有资产都是经过审查的,要不是真的没钱,他们不可能住到那么破旧的小区,而岑白所拥有的那些钱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人们好奇的事情,柴峻自然也不例外,如果不说清楚钱的来路,很容易给人把白的说成黑的把柄,奇怪的是岑白为什么能这么平静?
“你之前的钱到底是怎么来的?你爸爸闻着味肯定要来找你的。”
岑白懒懒地坐在那里,嘴角挂着淡淡地笑容:“随他找,只有我看心情给人,可没人能光靠想从我这里拿走东西,不过你说的也对,和那种人掰扯太浪费Jing力,这样吧,我找个好点的借口。那些房子加起来不过千万,算在你头上怎么样?放心,我不会白让你担着,给你红包,想要多少?”
柴峻忍了这么些年也不是傻子,当即脑仁炸开,这人还真狠,把他拉下水岑白是躲干净了,但是柴春明那里可就要防着他了,平白无故的能拿出这么多钱,这中间藏着什么,柴春明一定会狠狠地挖。
岑白没给他时间,冷笑一声:“怎么怕了?”说着他伸长胳膊搭在柴峻的肩膀上,将人往下压,近乎于残忍一般,字字句句戳着柴峻的内心。
“人都自私,你叔叔尝到了只手遮天的甜头,你觉得他会容忍你?你那里只有点小钱,但是你觉得他会信吗?柴峻,不想当好人那就狠一点,在别人要你的命之前先给他一刀。年龄算什么?他们怎么没看在你不过是个天真孩子的份上放过你爸妈?天道轮回,你来我往。”
扒出柴峻心底深处最大的秘密还不够,岑白还拿刀子往下划,哪怕汩汩鲜血已经冒出来了,他一点松手的意思都没有。
“柴峻,你说你喜欢我,想我陪你玩?你扪心自问,你现在够格吗?我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更怕麻烦,你觉得你值得我跟着掺和你的那些破事?我只给你一次机会,要么把事做漂亮,要么给我滚远点,我对小孩子没兴趣。”
柴峻这辈子除了在听到父母逝去的消息时痛得难以呼吸,而这是第二次。
虽然他知道岑白对他并没有那个意思,但是在听到这些话的时候,他只觉得狼狈和难堪,痛苦又怎么样?
他也相信喜欢一个人是没有什么为什么的,但是到现在他知道是有原因的。
曾经的岑白像是一颗被埋在土里的夜明珠,平凡无奇,任由人们践踏,但是当岑白将那层尘土拍开之后入眼的人是那么的耀眼,对于生活在黑暗中的他来说是自己从未见过的光亮,越看越陷的深,如何能不喜欢?
可就是这样,到了此刻真正无可自拔的只有他,岑白像是一阵不受控制的风,来去自如。
他看过很多书,也有谈及感情的,当中有句话说的是人一旦认真就输了,所以他现在只是个失败者,面对岑白可恶的威胁,他竟有点心虚,毕竟此时的自己因为多方面的约束没有半点胜率,所以一直在隐忍,他会成功,但岑白不愿意等。
而现在他陷入某种诡异的境地,明知前面的繁华兴许是一处陷阱,可能一脚踩下去就会万劫不复,换做以前他是不可能答应的,但是现在,他不由自主地想要答应。
安静的空间里,柴峻两眼紧紧地盯着他,突然问道:“岑白,如果我做到了?你能给我什么?你是在敷衍我,将我当手中的玩物,还是一个你眼里的笑话?你知道,我希望你能和你在一起一辈子。”
岑白笑起来,舌头抵着牙槽转了一圈,那是他在前世固有的表情,张狂傲慢与玩味,眼睛里泛着让人看不懂的光:“我没有谈过感情,很长一段时间觉得那玩意不过是个累赘,也没什么可在乎的人。不过现在不一样了,也许我可以学一学,至于能到什么份上,全看你。”
这一世岑白的处境虽然很憋屈,得到的温暖却不少,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这些最为寻常不过的亲情,爱情是他所渴望的,这样才是一个正常的人。
至于恨,他真的不需要,向来只有别人恨他,毕竟往往是他把别人的生死捏在手里。
一开始他对这本中发生的情节摸的不是很准,只要那些人不是闹腾的很欢快,他是不想费神去理会的。可架不住他们自己找死,所以对付人与他来说还真不是什么难事。
他想要安静,别人不愿意,那就只能站起来斗,斗着斗着竟然停不下来,既然如此那就继续下去吧。
岑老板那些人对他来说实在不足为惧,要真想让他们倒霉也不过就是动动指头的事,真正有趣的倒是别人的事情。
柴峻最后低笑一声:“那我……如你所愿。”
岑白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担心,你不会血本无归,我会在后面帮你,要钱只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