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还残留着孤月那股淡淡的轻轻的气味，像花也像风，可他却不在。她探遍整个月谷都没找到孤月。
得不知世事。
“他将泉种给了你。”清涯淡淡道：“泉种是世间最纯的灵。孤家人体质特殊，代代相传守护，死时才会显出泉种。”
“师傅早。”洛欢看见清涯坐在水边看她，担忧又庆幸。她赶紧扑进清涯怀里：“我没事，定是孤月治好我了。他医术高超，替我治病时一点也不痛，还很舒服！他去哪儿了？”
藏进肚子里，融进血里，谁也抢不走，她也忘不掉。
曾经被淫法扭曲的丹田初亮如心，纯粹的灵气流淌其中。灵气如泉般汨汨不断地往外涌，流进她的经脉百骇。
“孤月呢？”
“孤月为救我死了？”洛欢微张着嘴，不敢置信，但事实如此。
大约有三十人，各个修为高深，最低也有金丹。
“花。”清涯指指地上盛开的那一片：“其中一朵。”
“什么？”
“孤月是孤家最出格的那个。他能救很多人，但他只想救你。”
洛欢摇头，清涯思索片刻，将那柄剑带回谷内交给仆从。
洛欢抬头一看，孤月的剑立在一旁，留着不同人的血。
清涯没说话。
洛欢张嘴吃了。
洛欢修为猛进，很快就找到孤月气味最浓的那一朵。借孤月的血盛开的那一朵。
“道种……在我身子里……”洛欢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发觉自己身子清净，哪还有被人玩弄至破碎的污秽。
灵堂很空。
“该出谷了，你身子好了，得寻处清净地抓紧修炼。”清涯握住洛欢的手，问她要不要那柄剑。
虽然仆人们没有哭天抢地，但洛欢想他们都恨死了自己，不敢走正门。她悄悄隐去身形，想将摘来的花送给孤月。
清涯替洛欢擦眼泪：“他留了样东西给你。”
冲动又自私。
洛欢觉得师傅无所不知，突然不语让她很慌。
洛欢诧然回神，才发觉自己不对劲。
洛欢又哭又笑：“他好傻啊，救我做什么？孤家家训不是天下为大么，守护泉种不正是为滋润世间灵脉，保天下安福么，他怎么会突然这么……”
她用灵气包裹，不断缩小，最终只有拇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