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动作,便是无言的邀请。
谢寰的双手,在苏鸾的tun下一托,便将她整个人举高了几分,一对浑圆,摇摇晃晃,正卡在谢寰的颈窝。
午后湖上的风微漾,画舫楼台,尽是靡靡之色,谢寰埋首在她的两团丰盈之间,只觉得千般志气,此一刻,也都全然忘了散了,不肯去想。
“叩叩…”
“叩叩…”
船舱门被叩击的声音清晰地传来,叫正在缠绵的两人,即便是想要忽略,却也知道,多半是有什么耽搁不得的消息传来。
“混账…”谢寰悻悻地啐了一口,很鲜见地吐了句以他的教养来说,算得上是粗鲁的话,“一日都不得消停。”
苏鸾被他这反应,倒是逗的发笑,却又要顾及几分他的颜面,只强忍着,将一张本就被他亲的粉盈盈的脸,臊的更有些红了。
谢寰虽是压着一肚子的火气,却还是在整理好自己之后,很是自然地帮苏鸾系上了抹胸的带子,动作娴熟地将她衣襟上的盘扣和用作装饰的珠串重新系好,才将她抱到了另一侧的软榻上,自个儿站起身来,对外头道了一句:“可有什么事?”
“殿下…”赵福全的声音很有几分惴惴不安,他那样的琉璃心肝,怎能不知道里头的两位这会正当是恩爱情浓的时候,若不是事出紧急,他又哪里愿意撞这当口,“京城里来了陛下的敕令。”
“进来。”谢寰的声音沉了沉,假装并未听到苏鸾在背后的笑声,还绷着脸装作严肃地回头瞪了苏鸾一眼,却只叫苏鸾更觉好笑。
谢寰心中不由感慨一句,夫纲不振竟至这般地步,赵福全便小心翼翼地进了舱室。
苏鸾本是斜靠在榻上,见得谢寰脸色愈发深沉,倒也坐正了身子,去瞧他神情。
“知道了,去知会苏大人一声。”半晌,谢寰将那敕令一合,递到了赵福全的手中,“去安排车马,孤要连夜去河政衙门。”
谢寰的脸色肃凝,赵福全亦是知道事情轻重缓急,并未多说一言,便自己退了下去。
船舱之内,苏鸾下了榻走到谢寰身边,只二人相对,她便忍不住握住了谢寰垂在身侧的手,瞧着他那冷肃的神色,道:“殿下…这是怎么了?”
“江南漕运衙门,给金陵上了一道请罪的折子,工部谏言,此事应由工部派人下来查。皇帝并未批复,只将这道折子原封不动地转到了我这里,是要看孤的意思。”
“他不批复,瞧着是不曾表态,但其实是什么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那殿下还要连夜…岂不是再触今上的底线?”
“孤便要去刺一刺,京城是个什么态度。这里距金陵不过四百余里,若是这里烂了,大水早晚淹到金陵。”谢寰冷笑一声,可对着苏鸾那双担忧地眼睛,却还是缓了声调,“你兄长也要随着孤一道去,如此,你留在吴兴,我却不放心。”
“明早,你便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