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倾身在她额上印下一吻。
“念念,我不会让你后悔的。”
两个人静静地对视,空气毫无征兆地开始升温,方念又有些耳热,不自然地移开了目光。
其实也不怪他,是她默许的。
情和欲本就一体,和喜欢的人做最亲密的事,这是她的少年,是她美好年华里唯一爱过的人,她愿意。
然而还不等她煽情完毕,宗越的手又摸了过来,“我一定会好好疼你,让你幸福。”
方念:……泥奏凯!
一夜沉沦,一夜没睡安稳。
方念梦见自己变成了学校小吃摊上的煎饼果子,摊完了这面摊那面,总是在翻来覆去,有时候又像是在海上,风浪很大,一波接一波。
迷迷糊糊之中,还被喂了些水,甜的,像是加了蜂蜜。
夏日的光线有些灼热,方念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耀眼的光线透过玻璃窗照了进来,在木地板上投射出深浅不一的光影。
一偏头,视线里是宗越光裸的胸膛。
方念悄悄往后移了移,不着痕迹地与他拉开距离,他还在沉睡,眼睛紧闭,长长的弯弯的睫毛在眼睑下留了个弧形的剪影,皮肤毫无瑕疵,亮的让人嫉妒。
一只胳膊搭在她身侧,一只胳膊扶在她腰上。
方念长舒了口气,还好他没醒,不然真令人尴尬啊。
她掀开被子刚要下床,他的胳膊从背后横了过来又把她拉了回去,“醒了?”
方念伸手捂住眼睛,昨晚的疾风骤雨让她有些无地自容。
失去的夜色的遮掩,一切都展示在阳光下,她没喝酒,仍是有点晕。
“不舒服?”宽大的手掌探上她的额头,轻轻揉了揉,“还疼吗?”
方念蚊子哼哼似的嗯了声,浑身都不舒服,又酸又疼,好像跑了场马拉松。
虽然她没跑过,但感觉都差不多。
宗越又缠了过来,在她背上轻吻,“我给你抹了药啊,好几遍呢。”
腾地一下,方念脸上烧起了一串胭脂色云霞,她又羞又恼胳膊猛地往后一捣,捶在了宗越胸口。
太不要脸了,这家伙。
宗越手捂着胸口,眯着眼睛夸张地喊了声,“谋杀亲夫,睡了就弃,还没下床呢你就翻脸不认人。”
方念火急火燎地扯过一旁的衣服,匆匆裹在身上就要下床,脚尖刚触到地面,双腿一阵酸软,差点跪了下去。
宗越眼疾手快地捞住她,把她抱了起来,“跑什么,这么迫不及待,想洗澡?”
“放……放手,”方念红着脸挣扎了下,“我自己能走。”
“哦,谁昨晚喊累的,好了?”宗越笑出声来,直接抱着她进了浴室。
方念拼命相阻,才把他拦在外面。
好在宗越也没太过坚持,才让她松了口气,方念站到浴室镜前,只看了一眼就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太残忍了,他怎么下得去嘴。
不是特别的疼,脖子上斑痕点点,像遭了场酷刑。
外面的纱帘被风吹起,又缓缓落下,轻而柔软,人也被这温柔的清风吹的有些懒散。
浴缸里加了别的东西,有股淡淡的中药味,方念趴在边上,盯着外面的碧海蓝天发呆。
“咚咚咚”落地玻璃窗被人不轻不重地敲了几下,扰乱了方念的思绪。
她一抬头,看见宗越站在另一边。
他穿着衬衫西裤,修长的双腿笔直笔直的,一只手扣着扣子,一只手微抬握着手机放在耳旁,阳光洒满他全身,他在发光。
原来她的少年,早已经不知不觉长成了男人的模样。
“还没洗完?”宗越三言两语挂了电话,回头问方念。
“洗完了,”方念脸色红红,缩成一团藏在水里不敢乱动,眼见宗越往这边走,赶忙制止了他,“别过来。”
宗越看她一副紧张的样子,原本想逗她的,又怕她一时不察跌倒在水里。
目光从她颈侧的红点上掠过又快速收回,宗越提醒了句,“快出来,下来吃饭。”
等到方念擦干水珠换好衣服,一看时间,都快四点了。
她完美地错过了早餐和午餐。
“尝尝,多吃点,”宗越往她面前摆了一碗粥,也不知加的什么东西,又软又糯,“专门给你熬的,给你”。
“闭嘴。”方念飞快地打断他的话,瞪了他一眼。
宗越挑了挑眉,心情愉悦地坐回自己的位置,他半上午的时候醒的,处理完工作又陪她睡了会儿。
她睡觉的样子很可爱,越看越喜欢。
饿过了头,吃什么都没胃口,方念喝了几口粥,见宗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有些不自在,“你不吃吗?”
宗越笑笑,意味深长地说了句,“我吃饱了,晚上再说。”
又来,还没完了是吧。
方念神色恹恹地喝完小半碗粥,忽然想起一件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