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照顾好其他老人吧。”
然后一边走一边貌似嘀咕了几句 “现在的年轻人” 什么什么的。
原来是...死于心梗。
我很可耻很丧良心的,感觉到一丝庆幸。
后续处理了很多天。派出所那边跟我们一起整理遗物,并没有发现疑似遗书的东西。爷爷nainai早都不在了,冯季鸣离婚还没有兄弟姐妹,焦仁又不算是冯季鸣法律上的合法伴侣,我已经成年了,于是冯季鸣留下的东西很自然的被判给了我,包括那间科研室。
我对冯季鸣在研究的东西一窍不通,所以也没有再去过那里,包括冯季鸣死后。
由于要处理后事,所以我跟焦仁又暂时住回了一直在住的那栋房子里。现在这栋房子里跟我们走之前几乎没有任何区别,甚至连冯季鸣的房间都没有动。只不过,以前那些我需要偷偷摸摸像特工做任务一样去查看的东西,现在都正大光明的摆在我的面前了。
但是现在我也没有继续探究的欲望和必要了。
某天晚上我和焦仁一起在家里摊着,因为身边的亲人死七七八八的,冯季鸣又是独生子女,所有事情都是我来做,因为对外表示焦仁算是他的情人,所以很自然的也担任起跟我一起处理事务的责任来。但是很多事情他并不知道流程,为了不让他的身份露馅,大部分事情还是我来做的。
这样每天一睁眼就要应付好多的事情,尸体火化当天还要去跟冯季鸣的亲戚朋友们应酬。对于冯季鸣的死亡,我有意外,但是好像没什么悲痛。尽管如此,我看着亲戚朋友们吃饭谈笑,突然觉得这好像不是葬礼,而是谁的婚礼一般。
焦仁趴在我耳边小声跟我说:“我都吓了一跳,你动作真快。”
我没回答他。
其实我也吓了一跳,确切的说我是最状况外的那个人。
在焦仁眼里认为是我处心积虑的计划好之后杀害了冯季鸣,然后还能完美的伪装成突发心梗。首先我要感谢焦仁把我想的这么心思缜密这么牛逼。但是,
我压根就没对冯季鸣下手。
河豚毒是个好东西。食入一点点就可在6小时内毙命,而且每年都有近乎200个人误食未清理干净的河豚,因摄入河豚毒而身亡,对于这座沿海城市来说,简直是最不会被怀疑的死法了。我感觉焦仁很聪明,这是他想到的办法。
但是冯季鸣是研究海洋生态的。
研究海洋生态的人会不清楚河豚需要仔细处理好鱼rou吗?显然很可疑,但是如果我只负责送,他自己处理不处理与我无关。想到这一步我就又要自己否定自己了,这样的话也许冯季鸣真的会把河豚仔细处理好,不能百分百杀害,这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但是好像也想不到更好的方法了,我甚至按照焦仁的想法,已经托外地的同学搞到了新鲜未经过处理的河豚,混在一堆其他海鲜里,但是在海鲜还没邮到我手里的这段时间我就开始焦虑。
冯季鸣消失就是保护焦仁的最好办法吗?
或许我还是不能百分之百完全信任焦仁的,这一点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是是我不得不承认的现实。因为哪怕看到焦仁楚楚可怜的样子,看起来貌似是收到了天大的委屈的表现,他也没有把他在科研室遭遇了什么老实的告诉我。
我从来没有主动去问过,我记得说过,问了也不一定能得到真切的答案。况且凭焦仁的段位,我敢相信如果他想骗我,那么他就算在我面前现编我都不一定能发现。
纠结来纠结去,我还是在打算要拿去给冯季鸣的前一天,愣是把人家装好的箱子拆开把河豚拿出来,才打电话给冯季鸣送了过去。
至于冯季鸣到底是真的潜藏已久之后突发心梗,还是别的什么。
我也无从得知了。
Chapter.23
“单就巴洛克时期而言,我觉得亨德尔更有讨论的价值,他一生都在创作主调音乐。”
“说起巴洛克没人会想不到复调音乐,说到复调音乐就是巴赫不是吗?”
哎鸭
我安静的坐在一旁没有参与讨论,且不说在这两个人的讨论中间夹进去有多难,我本身也没什么参与进去的兴趣。看着同组的两个人同学争论的面红耳赤,我只想他们快点定好方向,然后放我走。我悄悄把手伸到被他们拍的啪啪作响的桌子下面去摆弄手机。
是焦仁我发的一条短信。
最近我教会了焦仁认拼音,以及如何用手机打字发短信。以前冯季鸣只简单的告诉了焦仁怎么打电话,以及如何设置紧急联系人后方便的找到他。
但是自从他跟我搅在一起之后,就把快速拨号的数字 “1” 设置成了我的号码。导致我经常会在上课的时候,被因为贴在桌面上而发出巨大震动声的来电吓一跳。通常这时候,后面不论是在好好听课还是利用大课期间打盹儿的同学,都会用将要吃人的目光,紧紧盯着我。
不过,不得不说焦仁是真的没有夸大其词。他真的很聪明,学习能力也强,我才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