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喜欢我吗?我觉得答案是否。她是缺个陪伴她的人,至于后来我不能做那个陪她的人也没有分手的原因,我的理解是习惯了。
婚姻,在我眼里也是这个意义。
早几十年的时候,很多人的伴侣都是年轻的时候介绍的,门当户对。也许他们才见面不久,就要去结婚领证,一起生活了。淡化了恋爱交往的过程,把这个过程放在了婚后。有的人三观合,有的人三观不合。很多人吵了一辈子,一直到儿孙满堂,跟自己生活在一起的还是那个讨人厌的老太婆。
怎么不离婚,我觉得,是习惯了。
几十年过来,身边一直都是这个人,那就算了吧,离婚了,还要再找,想想就好麻烦,都有孩子了,孩子要考试了。总是有很多很多的现实和借口,大家稀里糊涂的就这么过了一辈子。
焦仁话不多,对待外人都是差不多的态度,但是单单喜欢挖苦我。现在的焦仁跟以前不太一样了,我大概能感觉的出来,偶尔我的同学和朋友来家里,面对同学调侃金屋藏娇一类的浑话,我瞬间不知道该怎么介绍焦仁。
其实说是小妈就好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就叫不出口了。
应该是我变得贪心了。我自己这么想着,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我能清楚的感受到我情绪和心情的转变,我深深的知道这大事不妙,但是当我发现的为时已晚。这种转变是潜移默化的,当我真正开始怀疑的时候,这就像一个不会游泳的溺水者,不论是任人宰割还是疯狂挣扎,最后的结果都是会越陷越深,直到沉入海底。
好在焦仁学会了主动介绍自己:“我是小柯的,朋友。”
焦仁很讨厌。
我觉得他在纵容我,类似于捧杀,或是温水煮青蛙。我也不知道怎么去形容这种感觉,但是不得不说焦仁自称朋友的做法,让我觉得我们之间不再是相隔甚远的关系。他不是我的小妈,真的是我的朋友,我的暧昧对象。
焦仁会在我跟朋友聊天的时候,光明正大的背靠着我的手臂,两条腿都蜷在沙发上玩自己的手指甲。其他的一切都跟以前一样,他依然会偶尔在我洗澡的时候突然闯进来,但是坚决不会靠近浴缸半步,我觉得他真的很矛盾,又有些不可理喻的可爱。
从前我们虽然经常厮混纠缠在一起,一整个白天都待在一起,但是晚上永远都是各自回各自的房间。我也从没要求过焦仁来我的房间,毕竟晚上睡觉的时候是人最毫无防备的时候。但是最近的一天晚上————我的房间是不锁门的,我都已经睡下了,焦仁却正大光明的爬到了我的床上,毫不客气的把我往边上推,然后将脑袋枕在了我的胳膊上。
“你这是...” 我睡眼朦胧,看清了焦仁无辜的表情:“你该不会是要像网文里的主角一样,说你冷让我抱你吧?”
焦仁笑出来了:“哥哥,现在室外温度28度,冷个屁阿。” 然后很自然的把一条胳膊搭在我的腰间,小声凑近我说:“我就是想跟你一起睡,需要借口吗?”
他可真会。
从那之后每一晚焦仁都睡在我屋里。某些时候,焦仁疯的吓人,在冯季鸣长久没回家的时候,他鼓弄我把家里的大门锁换一下。
“换锁做什么?” 我很不理解,仍旧沉浸在手机游戏里,也压根没把他的话当回事。
“这样方便。” 焦仁不动声色的说。
我感觉焦仁可能是还没睡醒,怕是活在梦里:“换锁又要换钥匙,我还得多配一副给冯季鸣,哪个麻烦哪个方便啊。”
焦仁不说话了,安静的看了我一会儿之后,用手指戳着我的脑门,恨铁不成钢的说我不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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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苏青分手那天,我和焦仁混闹了很久。
眼看着时针又在表盘上轮过了四分之一那么久。本来他焦仁去洗澡了,跟往常一样不允许我替他清理,焦仁真是难为人,都不给我一个做合格体贴情人的机会。
但是我也没有强求,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和独特的习惯。我以前也没有探究别人的秘密的爱好。
不知道冯季鸣这半年在忙什么,比之前回来的还要少。我逐渐的生出些,这本就是我和焦仁两个人生活的家一样。我知道这不是个好现象,也不是个应该保留的思想,但我还是控制不住的任由它像爬山虎一样在我的脑中蔓延开来。
天气越来越热了,焦仁洗澡的时间越来越长,我有时候真的有点担心他会晕倒在浴室里。但是他只告诉我:“别人我不知道,我是一定不会的。”
某天我在床上昏昏欲睡,貌似是已经做了几个梦了,浑浑噩噩间感觉手臂脸颊的皮肤一片的chaoshi粘腻,感觉像是在吹海风,海水间或有一些溅到了我身上,逐渐呼吸也变得有些奢侈。
惊醒之后我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等适应了眼前的一片黑之后,发现梦里所谓的 “海风” 是因为卧室的窗户被打开了————应该是焦仁开的吧,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