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被射成了马蜂窝,客厅里硝烟飞扬,白茫茫的一片。
顾寅拷住那名修理工,弯腰沿着墙躲避枪弹,有黏shi的ye体从他的额角淌下,漫进右眼里,阻断了视线,分不清是血还是汗,沙发后的歹徒乘机偷袭过来,他看不见,只能凭经验判断,制服对方,然后抹掉眼上的血,回身去找佟书。
佟书子弹耗尽,早已丢开枪与歹徒近身搏斗。眼下,她左手绕过男人脖颈压在右臂弯上,正咬牙用尽全力裸绞,硬是抗下好几拳伤害。
忽而,男人失去抵抗,两人双双摔倒。
她大口呼吸,浑身酸痛,累得闭上眼睛,最后被顾寅抱起来,搂到怀里拍了拍后背,血ye才逐渐活络起来。
……
警车停在楼下。
被枪林弹雨席卷过的房间里,警员们将四名歹徒挨个套头押走,余下几人清理现场。
“佟书小姐。”刑侦支队的队长走过来,“你是说……国际刑警组织发布了红色通缉令,目标犯人就是许佳婷的叔叔?”
“不是什么叔叔。”佟书披着顾寅的宽大外套,坐在凳子上,小口喝着热水,“他是哥lun比亚的头号毒枭阿桑汗,两周前我在山上将他逮捕,目前已经被我的同事押回法国了。”
“可是这件事,你们国际刑警应该和我们事先联系,一起配合抓捕才对。”
“不好意思,这是秘密行动,如果不是今天阿桑汗的几个手下查到我的位置,上门突袭,估计你们永远也不会知道的。”
“既然这样,为什么顾寅能知道你们的计划?他私自参与其中,这……不符合规定吧。”
“啊,他不知道,也没参与,我住在他家只是因为我是他女朋友。”
“……”
“哦对了,听说你家小孩上个月刚满月,恭喜恭喜,下次百日宴的时候记得请我们吃饭。”
……
警车开走了。
佟书关上门,拿起扫把将客厅扫了扫,状似无意地走进厨房。
满屋子的枪战狼藉中,厨房是唯一的幸存者。
顾寅背靠在料理台边,安静地吸烟,他的右额上贴着一个愈合胶带,其他地方倒是没什么伤。他眼睛望着窗外,好像没注意到她进来了。
“阿寅。”佟书目光飘忽,回头看看客厅,“对不起,我出钱找人帮你家重新装修一下吧……”
“那天晚上。”他突然出声,“你跟我借钱,是去许佳婷那儿买毒品,对吗?”
“……是。”
“你看见她嗑药了。”
“……”
“她落水的时候,你也在吗?”
“……抱歉,我不知道她会跳河自杀,否则的话我一定会阻止。”
“还有呢?”他看向她,丢掉烟,慢慢走近,“除了这些,你还骗过我什么?”
步步威压,令佟书喉头发紧,她忍住调头逃跑的冲动,干巴巴道:“没、没有了……这次回国遇见你……的确是个意外,还有关于我想与你复合那些……也确实是真话。”
“可是。”顾寅两手插兜,俯下身看她,眼底情绪不可捉摸,“你现在和我解释这些有什么用?”
佟书头越垂越低,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我以为,你这么多年没定下来,至少心里面还惦记着我,看来是我想多了,怪不得你连碰都不想碰我一下。”
送上门都不要,这已经是对她身为女人最大的侮辱了。
佟书正准备转身走人,忽然听见他慢悠悠地说:“还有一件事你没有交代。”
“什么?”
“你真的有马甲线吗?”他笑道,“两个星期,例假应该结束了吧?”
“……”
她心跳陡然漏了半拍,倏然抬头,眼前一暗,嘴唇被他的压住。
时隔八年的接吻,比想象中要更加炽热,佟书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失控的,等到有自主意识的时候,她已经用双手紧紧扣住顾寅的下颌,像溺水的恶徒一样,喘息着夺走他的呼吸,咬破他的嘴唇,要他给予,要他承受,要他崩溃,要他哀求。
什么高岭之花,什么温文尔雅,她要撕破他这正人君子的伪皮囊,倒要看看里头是何等污秽模样。
她将他压到旁边的料理台上,眉毛,眼睛,鼻子,下巴,一一吻过,她在他的喉结和锁骨上留下红色的咬痕,像标记,像勋章,也许过几天就会消褪,但是皮肤的记忆永远不会磨灭。
“嘶……”顾寅单手按住佟书的后脑勺,频频倒抽冷气,“佟书,你他妈属狼的吧?”
欲火焚身中,佟书什么也顾不得,退开一步,急急扒下自己的内裤,乱踢在一边,两腿分开骑上顾寅的左腿,勾住他的脖子,重新吻上去。
急切的,渴望的,空虚已久的。
她失去理智,不顾一切。
可是顾寅丝毫未受她影响,他背靠着台子,一腿倾斜,一腿弯成一个稳定的角度,低头配合着她,交换舌尖上的口y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