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分虚假,任由皇上发落!”
太皇太后瞅了一眼孙儿,应了一声。
“梁贵妃,那你便说吧。”
此时地上的人也已经都起了来,回到了坐上。
婉婉抽噎两声,擦了擦眼泪。是的,这些都在她的意料之内,她知道这事儿必说无疑,也知道她们一定会把太皇太后请来。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她面上还好,但心中已经不住地颤抖了。
那梁贵妃嘴角一动,这时便斩钉截铁地开了口。
“臣妾要揭发的是婉贵妃早有身孕,早在三月下旬驿站时便已害喜!”
“什么?”
“不会吧?”
“这......”
“不可能吧......”
她的话一出,其下蓦然一片sao动。
婉婉缓缓地攥起了手。
太皇太后一听,登时大怒,“什么?!”
梁贵妃的话中意思再清楚不过,皇上是三月初八出宫,四月十二带着婉贵妃回来的,那婉贵妃若是三月下旬便怀了孕,这胎是怎么也不可能是龙种!
“你说下去!”
王皇后也是立时配合着,她手捂住了胸口,显然是半丝也不信的样子,“梁贵妃,此话不能乱说!你有证据么?”
“臣妾当然知道话不能乱说,也当然有证据!”
她说着便抬手接连击掌三下,不时外头便有宫女带上了一个人来。
婉婉和身后早就气炸了的小月定睛一看,只见那人正是她们在驿站居住时,一个负责打扫房间的丫鬟凤娥。
那凤娥进来了便跪了下去,“奴婢凤娥拜见皇上太后,贵妃和各位小主们......”
梁贵妃道:“这位风娥是皇上和婉贵妃在驿站时,一位负责打扫室内的丫鬟,那时是三月末,说你看到的,和当时觉得奇怪的。”
“是。”
那凤娥当即便说了起来。
“贵妃娘娘刚到驿站的第一天里,奴婢便见娘娘呕了两次,当时奴婢还觉得奇怪,想娘娘怎地不叫丫鬟去叫大夫,然后娘娘一呕,丫鬟便关门,奴婢便更觉得奇怪,后来奴婢听见丫鬟吩咐吓人去给娘娘买山楂,这才明白,原来娘娘是怀孕了。”
“你胡说八道!”
婉婉紧紧地攥住了手。这时身后的小月忍不住了。小月声音哽咽,她不是个厉害的人,此时却也被逼的厉害了起来,她真的见不得人污蔑她家小姐。
“小姐何时呕了,何时一呕就关门了,小姐是有一阵子想吃山楂,也确实是让奴婢去买了一些,但是想吃山楂就是怀孕了么?!”
“放肆!你一个奴婢,哪有你说话的份!”
“我......!”
小月还要再说,却被婉婉一把按住了手。小月泪流满面,使劲地咬住了牙。
这时那梁贵妃又拍了拍手,接着便又上来了两个丫鬟,皆是当初那驿站的丫鬟,其人跪下,却是证实,确实是看到了婉贵妃吃了不少的山楂。
那王皇后叹了口气,急道:“对,这宫女适才说的也对,这,唉,这也不能单凭是山楂便断出了婉贵妃那时便有了孕,这个凤娥说的话,也未见得就是真!”
太皇太后接口道:“对,一面之辞,自然不可信,再说,那情夫在哪,又是谁?”
梁贵妃等的便是人问那情夫,当即便道:“这情夫便是婉贵妃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表哥,陆泽!”
她言一出,其下又是一片哗然,一阵sao动。
梁贵妃见皇上微微眯了眯眼,嘴角一动,当即便更有底气地说了起来。
“这陆泽是婉贵妃姨母家的表哥,俩人从小一起长大,后陆泽的父亲经商来到了京城,俩人分别了,但婉贵妃在桃花庄之时,俩人又重逢了。这一朝重逢,一发不可收拾,便旧情复燃了。”
“梁贵妃信口雌黄!”
小月终是又忍不住开了口!
那梁贵妃此时没再说她什么。她瞄了一下她身前的苏婉婉,但见她此时倒是镇静了,心道她是吓傻了,不禁嘴角一动。
她没回那宫女的话,自行接着说了起来。
“俩人有私情便就是有私情,本宫敢说,便是因为本宫有证据。”
她说着这时扬声,“来人,带上来!”
婉婉胸口登时狂跳,不时只见两个太监夹着一个男子而来,那人正是她的表哥陆泽。那陆泽便带了上来,一下子便被跪在了地上,也没由他说话,一个嬷嬷便拿着一个锦带交给了梁贵妃。
那梁贵妃当即便倒出了里面的东西,只见那是一片白玉玉佩,其上清楚的刻着一个“婉”字。
“此物便是从他身上搜出来的!”
那陆泽此时方才张开了口。
“启禀皇上,锦带是草民之物不假,但其中的玉佩并非草民所有,草民亦是不知这是何人何时放入草民的锦带之中的,此物真的并非草民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