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几乎是一起看到了婉婉三人,登时急着奔来。
婉婉见他二人行色匆匆,知道是有事,当即退出人群,与之示意,一起远离喧闹,去了不远处的胡同旁。
“表哥怎么也在?怎地了?”
陆泽的出现是意外也不是意外。他帮父亲打理店铺,本就常在各个店铺走动,今日本不在此,但他的贴身小厮过来过一趟传话,恰好看到了一个人,背影酷似婉婉,回去便与自家公子说了。
陆泽这一听,就来了。
不过眼下他没与婉婉说这些,只因有着重要之事。
“婉婉表妹,那药是姨母先前一直吃的?”
婉婉一听,心中突然不安了,“是,是呀,怎么了?我想能不能急配一些,给母亲送去,以备不时之需。”
陆泽剑眉蹙起。
婉婉一看更紧张了几分,下意识便朝人靠去了几步。
“表哥,到底怎么了?”
“芸香说姨母这药是那位裴都督给她的......”
“对,对呀,所以,发生了什么表哥?”
陆泽仿是思索了片刻似的,而后摇了摇头。
“婉婉先别配了,这药......怕是有些问题。”
“有些问题?那又是什么意思?”
陆泽摇头,“我还不太确定。”
因为不确定,是以他不敢妄下结论。
思及此,陆泽便朝着婉婉谛视了过去。
“婉婉表妹莫要担心,本这药中所含之物也都是稀有罕见且珍贵的东西,普通药房根本配不了,就是皇宫也未必可以,因为这其中有一味药,乃是只有天山才有的雪莲。”
“啊,这样啊。”
原,婉婉倒是也想过此药珍贵,但还是想抱着试一试的希望。
“但是,表哥说有问题,到底,到底是什么呢?什么问题?”
陆泽从小到大医书看了无数,事实上,适才店中的老先生也没看出什么蹊跷,但他却是发觉了一些不对劲儿的地方。
他心中想了一想,最后还是没说。
“表妹先莫急,待我问问师傅,等确定了再告诉表妹。”
“啊,嗯,好,好呢。”
婉婉当然是被人弄得有些蒙了,但连问了两次表哥都说不确定,她也便不问了,心道安心等待便是了。
当天接着,婉婉也没了继续闲逛的心情了。
那陆泽急着先走一步,她紧张地看着人,盯着他的背影,脑中乱嗡嗡的,想猜测又毫无头绪,就那般站了好久......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那胡同对面,一家阔绰酒楼的三楼小窗前负手而立的华衣男子,薄唇紧抿,俊脸一黑,人正是魏昭。
屋中陈设奢华,古色古香,燃着好闻得香,响着“哗哗”的倒酒声。
桌前男子一身贵气,生的清新俊逸,折扇放置一旁,敛袖倒酒,正是那六王爷魏寻。
他满了两杯酒后,放下了酒壶,这便又拾起了扇子,单手转了转,把玩儿了两下,瞧着立在窗前的男人,清了清嗓子,笑道:“皇兄看到了什么美人儿么?这般聚Jing会神?让臣弟也瞧瞧?”
魏寻说着手拍折扇,这便笑嘻嘻地站了起来,真是要去了,但这时见皇上回了身,便又停了脚步,退回来了。
魏昭坐回了桌前。
六王爷笑了笑,也便随着坐下了,只见男人端起桌上的酒杯,手腕一动,便将杯中酒一言而尽,瞧着似乎不大高兴似的。
魏寻这一见,心中还有点怵了,想了想自己适才与他说的话,就更担忧。
他手臂搭在了桌上,身子向前探了探。
“皇兄不会是和臣弟生气了吧?”
“没有。”
“哦,哈哈,吓死臣弟了,那臣弟可便放心了。”
魏寻这听着,就笑了,“哗”地一声,打开了扇子,轻轻地摇了摇,接着便大起了胆子继续说了起来。
“那皇兄以为如何?到底是见,还是不见呐?”
“什么见不见?”
“诶?”
魏寻急得一下子就又合了那扇子。
“合着臣弟刚刚和皇兄都白说了。”
魏昭一言不发,便就在那自酌自饮。
魏寻只好便从新起头,又说了一遍。
“很可爱的小姑娘,秀气又有灵性,真的,臣弟的眼光,皇兄还信不过么?便就见一面吧,嗯?”
那魏昭又是将杯中的就一口尽了,这时将杯子掼在桌上。
“别告诉朕,你卖关子卖了一个多月了,就这事?”
“啊,哈哈哈......”
魏寻又是“哗”地一声展开了折扇,摇了起来,笑得尴尬。
“臣弟不是卖关子,是皇兄一直忙,没得机会,这是今日才寻到机会不是。”
魏昭瞥他一眼,又倒酒。
“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