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说了想要什么自己挣,我以后要跟衡王伯一样去航海,去做岛主,才不跟你一样没出息惦记别人的家财。”
荣王世子被气得哇哇大哭,喊着要找娘,要跟大伯告状。
益王世子才不理他,拖着两个弟弟跑了,还不忘拉上静安郡主。
孩子间的争吵很快传到了前头,传话的内侍一字不差复述,荣王神色难堪,手握成拳气得发抖,立刻深吸气道:“我想去找衡王兄,还请皇兄恩准。”
太子神色淡淡:“你可想好了?”
荣王郑重点头:“我一直都想去海上看看,只是……”
只是这些年他必须待在京城,待在皇兄眼皮底下是最合适的,若就藩,凭母亲做的那些事,朝臣都不会安心放他走,他自己也不愿给朝廷增添烦扰,何况皇兄有意取消就藩,他留下也是配合。
“不能将焕儿再留在京城……”他面露痛苦。
未免生出事端,有了焕儿之后他就没想再要子嗣,更是在他诞下就请封了世子,千算万算没料到王妃竟起了心思,焕儿是她亲自带的,若不是她说了这样的话,焕儿又岂会脱口而出。
南若心中轻叹,荣王妻子薛氏是郑繁为他选的,当时郑繁为了拉拢人手,后来事败薛家受到牵连,荣王亲自来求情,更是坚持不退亲,愿意娶薛氏,这些年他冷眼瞧着夫妻和睦,薛氏也是个温柔和善的,没想到私下竟有这样的心思。
想想也能理解,太子明显不会有子嗣,既然要过继,肯定是过继亲兄弟的,皇位是何等诱惑,机会触手可及,怎能不动心。
可惜怕是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也好。”太子颔首道,“叫你待在京城这么些年委屈你了。”
荣王瞬间红了眼圈。
太子微叹:“去吧,去找衡王,叫他带着你在海上好好玩一玩,若想回来随时都能回来,只记着出去别忘报个平安。”顿了下,“顺道还能去看看你母亲。”
话虽这么说,可兄弟俩心里都清楚,这一去是不会再回来了。
荣王捂住眼睛抹去奔涌的泪水。
太子就笑起来:“好了,都当了爹的人怎么还这般爱哭,小心叫焕哥儿瞧见笑你。”
南若和夏侯淳也劝解了几句。
正说着,长乐来了,她进来恭恭敬敬给太子行礼。
这些年要说变化最大的,非长乐莫属。
郑繁刚走的那两年,她着实荒唐,倒没有闹别人,而是躲在公主府里醉生梦死,还生下了一个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父亲是谁的孩子,被荣王气得亲自上手打了一顿,又跟太子求来旨意,让她跟着妃嫔们去做慈善。
如此南来北往跑了一年,长乐好似大彻大悟,从此一头扎进了事业里,如今如火如荼的女学就是她最先组织办起来的。
不过大约是被孙和礼那段感情伤到了,她再没有成亲,只在公主府里养了十来个男宠,除去跟孙和礼的长女,陆续生了不知父姓的一子二女,鉴于她这些年正事做的不错,南若和太子对此只当看不见,随她高兴了。
长乐行了礼也不多废话,直说来意:“我想去苏律。”
南若不禁和太子相视了一眼。
荣王拧眉:“你又想做什么?”
长乐不理亲哥的拆台,严肃道:“想必母亲已经给皇兄来信提过了,如今苏律是连接东西的重要港口,母亲需要一个继承人。”
她平静又郑重:“没有人比我更合适,我是大燕的公主。”
“胡闹!”荣王呵斥,刚开口被南若抬手拦下。
“你确定要去?”
郑繁这些年可收了不少养子养女,为她出钱出力,怎么可能会欢迎她去摘果实,这一去可不是直接当皇太女享福的,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能不能活到平安继位都是个问题。
长乐坚定:“确定,结果如何总要去试试才知晓,若败了,那是我的命,只盼着皇兄倒是能恩准让我葬回大燕。”
荣王急急看向太子,期盼他劝一劝,太子一笑:“让她去吧,你如今轻松了,不能拦着让她不痛快。”
荣王就泄了气:“罢,她自小就不是能听人劝的性子。”
大不了他也跟着去帮她一把。
见气氛低迷,夏侯淳哎呦哎呦两声叫:“得了,你们这都走了,就剩我这个没出息的,唉,反正我胸无大志,是赖定你们两了。”
冲着太子和南若挤着眼睛笑。
十年过去,身边亲近的早对两人的关系心照不宣。
一时众人都笑起来。
然而还是避免不了分离,荣王和长乐说走就走,荣王趁着薛氏和儿子在宫中,自己回府迅速打包好了一切,如今大燕各种产业发达,出门不再像从前那般麻烦,只要有钱,什么都能买到,钱带够就好。
薛氏知道真相自然不甘,可面对要么跟上要么一个人留下的选择,只能选了前者。
长乐就没有顾虑,男宠喜欢的带上,不喜欢的给钱打发,几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