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她,明明刚回帝京时她眼中的情虽然克制压抑却能在对视的时候击中我,可如今却像是一切未曾发生过一样,只余下浓烈的悲伤。
我心中不禁困惑,可还没等到我解开这个谜团,宫中便发生了大事,陛下召我速速入宫。
后来我偶尔会想,如果当时阿喻没有惨死在她面前,那我们之前的关系是不是还可以慢慢愈合,我能把这一切的计划都慢慢讲给她听。
但是老天没有给我这个机会,我看着她从默默的抽泣到放声大哭,心头一阵悲凉,手指忍不住颤抖。
她变了。
醒来之后的笑笑,不一样了。
即使回京之后我们无奈过,争执过,疏远过,但是都没有这般陌生过。
她在高高在上的皇后之位上,轻轻一睨,那轻描淡写的眼神仿佛世间已经没有什么值得她放在心上了。
熬啊熬了那么久,却没想到那位这么快的驾崩了,新皇登基,年纪尚幼,对她百般依赖,我身为帝师几乎日日入宫,却几乎不曾见到她。
又是一年国子监招生,我坐在马车里望着那些朝气蓬勃的青年人和年岁尚小的显贵子女不由出神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一个活泼跳脱的小女孩从门前跑过又折了回来去拉另一个女孩儿的手,这个女孩儿身旁的小男生不是很开心的说道:“你在这么闹腾,我妹妹早晚给你带坏了。”
我怎么觉得这画面似曾相识,车门外的寄翎问我是否可以走了,我点了点头,马车像是不经意驶过这里,在无人看见的地方我无奈的笑了,原来如此,不经意间,她已经一点一点的和我的记忆背道而驰。
主少国疑,朝中诸位大臣多次上表暗指太后掌权,钳制少年天子,我不是不忧心她的处境,只是难得说上几句话最终每每都是不欢而散。
“公子!”寄翎追了上来把落在她宫中的披风递给我,小心翼翼道,“您又与娘娘争执了?”
争执?她如今身为太后,手中把着无上权势,我一个闲职老师有什么好同她争执的。
“往后不必来了。”我压抑不住怒气甩下这一句话便上了车。
“太后娘娘身边的碧珠让托话给您,请您宽容几分,娘娘已经没有什么依靠了。”寄翎垂着头恭顺的递了话。
闻言我心中百感交集,顾家给不了她任何帮助,她年岁不大却又真的在尽心教导陛下,端的是高贵沉稳可她曾经却是那样跳脱,一起万种滋味交织在一块儿,是真的气她可又还是怜她,只好劝自己莫再自讨没趣了。
随着陛下年岁渐长,她倒是有了分寸,我尚且内心安慰了一些时日,却没想到这次去议事殿又见着了她。
淅州县灾情严重,我前几日已经请奏前往,朝中不少人议论她的决断,她在此位置一步错就要受万人指谪,她怎么就不明白呢。
她步履些许不稳,挟着风雨衬得她更是清丽无双,算算时日又是数月未见,我缓缓移开对视的目光,她一脸坦然的走过来坐在旁边,我皱着眉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