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收到尤曼宵的回复。
“这几天都没有空。”
“那什么时候有空?我带小数去找你。”
“我也不知道。”
“你是不是不想见我?”季函斯有些生气地敲着键盘,旁边上铺的男生好奇地探头下来。
“怎么了季大帅哥?”
另一边一起上课地同学代他回复道:“被妹子抛弃了。”
“谁啊?”
“不知道。”
上铺的男生从床上拿了根棍子下来隔了老远捅了捅季函斯:“谁啊谁啊?说出来让我们认识认识这位英雄。”
“说了你也不认识,不是我们学校的。”季函斯把眼镜拿下来,捏了捏鼻梁。
尤曼宵那边沉默了很久没有回复,他等得几乎要疯那边才慢悠悠发过来消息,季函斯抬眼看过去更是要暴跳如雷。
“的确不想见你。”
“怎么突然不想见我?”季函斯问着,心里却渐渐有了答案,他怎么都没办法不把这事和杜明昇联系起来。
“因为杜明昇吗?”他又问。
“不是。”
“那是为什么?”
“腻了,不想再见你了。”
“行吧,那我以后也不打扰你了,有缘再见。”
宿舍的灯已经熄了,唯余下眼前的电脑屏幕闪着幽光,冷瑟瑟的,和眼下的夏日季节不是很相衬。
季函斯仿佛可以感受到电脑光线带来的寒冷,牙根紧咬颤抖,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但好在被黑夜掩盖了。
外头忽的惊雷响了声,季函斯被吓了一跳,转头看见外面哗啦啦下起了阵雨。
伴有明亮的闪电撕裂夜空,而他却在想,不知道尤曼宵怕不怕打雷。
尤曼宵在家里窝了几天,没有去上课,老师点了几次名,起先舍友帮她喊了到,可几天下来总有疏漏的时候,她便被一位严格的教授抓了现行。
老师的电话打过来,她只说自己难受,声音的确虚弱得很,补了假条老师便放过了她。
隔天去医院检查,发现的确有些流感,尤曼宵在那边挂了瓶水拍了照发给辅导员,年轻的老师便给她批了一周多的长假。
她这几天没去找季函斯,季函斯也没来找她,起初有些难受失落,后来就都成了释然。
他们好像本来也就是玩玩而已。
说实话收到季函斯消息的那刻她又一瞬的喜悦,随后又被无尽的痛苦给压了回去,她假做冷静地拒绝他,他也没有坚持。
他们好像就这样错过去了。
尤曼宵觉得这样也好,除了有些难过别的都很好。
前几日被杜明昇留下的吻痕已经消了,尤曼宵站在镜子前看着,忽的窗外骤亮,她回头看见被割裂的天空,心下惊了一下。
手机响了一下,是杜明昇这几日例行的晚安,尤曼宵照旧不理他,他也不恼。
“我明天想见你。”他这次多发了一条。
杜明昇想着在老房子里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尤曼宵,双手被束缚住呻yin着哭泣,雪白的身体在微微的月光里柔腻得发亮,而他抱着她的腿肆无忌惮地进出,把握着她,割断了她和季函斯最后的可能。
他觉得自己发疯了,在羞愧的同时又不可抑制地自得。
而他这几日没见着尤曼宵,也知道自己即便提出要求也不见得能得到回应,但他就是固执地几乎是报复似的向她发出邀请。
“我明天去你家找你?”
“滚。”尤曼宵回得简明而凶狠。
杜明昇笑起来,笑意又飞快地敛下去握拳砸了下墙壁。
三丝
害怕杜明昇真的来找她,尤曼宵隔天一早收拾了东西回了宿舍。
快一周的外宿休息,尤曼宵只对舍友说是生病,没把杜明昇的事情讲出来,她回去的时候流感正是严重的时候,舍友们便没有多问什么,只叫她多休息。
晚上的时候有一节选修课,尤曼宵思前想后,觉得不能再逃了,便套了件外套出门上课去了。
六点半开始上课,宿舍里解决了晚饭,从宿舍到教学楼走路要十五分钟,出门的时候却已经六点二十。
尤曼宵却并不着急,晃悠着到了楼下,天色还算亮堂,对面不远处篮球场上聚了一片男生正喧闹着打球,她从拦网边过去的时候似乎看见一个戴眼镜的熟悉身形,待仔细去看的时候又不见了。
尤曼宵摇了摇头,笑自己想季函斯想疯了,居然以为他会在这里打球。
今天的路又变得格外长,也许是在篮球场边消磨的时间太长了,尤曼宵到的时候已经快六点五十,她猫着腰从后门进了教室,又偷偷摸摸地坐到靠门最后一排的位置,随意瞥了几眼幻灯片,觉得好像和自己以前的上课内容不太一样。
尤曼宵翻了翻第一节课时候的课程安排,和现在讲的相去甚远,她环视四周又一个熟脸没有看到,才知道自己是走错了班。
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