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好像都没有变化。
前半场就像大梦,她挣扎着让自己醒来了,往事便像风一样消失不见。
没有换手机卡,没有删联系方式,可程歆然知道,已经结束了。
那曾经温暖又明亮的事物,只会在她心里不消散。就像在南山山顶的那一场烟花一样,绽放过,转眼即逝。
没有人会记得。
……
大家的生活还是照过。
新季度的工作如火如荼,公司上下忙得脚不沾地。沈牧白在办公室里熬了两个晚上,第三天深夜才做收尾。
陈权作为他的直系,整个人都快累瘫了。
但上司都还坚守岗位,他怎么着也不可能回家抱老婆睡觉。
这让他不可避免地想起已经走了一个多月的程歆然。
再看看头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的沈牧白,陈权心里虽然遗憾,本以为有异性可以改变他,但成年人之间的感情从来就脆弱,走不到一起只能说没有缘分。
没有谁必须道德绑架谁分手时一定要痛哭流涕茶饭不思。
陈权想着,打了声招呼,收拾了东西下班了。
他出门前关了半盏灯,室内只有沈牧白的桌前有光投射,无尽的黑暗里,他睁开眼,茫茫一片。
是那么地安静。
孙文川走进来,提醒道:“夫人刚刚来过电话,叮嘱您注意身体。”顿了顿,“您该休息了。”
沈牧白不咸不淡地应了声,手垂落在扶手旁,黑色钢笔的影子在指尖转瞬即逝。
孙文川站在黑暗里,将他脸上的落寞神色一览无余。
陈权看不透,看不到,可是孙文川知道,沈牧白这一个月来过的一点都不好。
衣食住行照常,沉迷工作依旧,冷静自持得像是苦行僧。
不言不语,不闻不问。
但只有孙文川知道,他不舍昼夜地加班,每天工作完还要就在办公室里留一会儿发呆时,心里想的是谁。
骄傲如他。
哪怕是身陷爱情,沈牧白也绝不允许自己成为输家。
……
“今天上午九点有一场竞标,定在光明大厦。下午自由工作,晚上约了李总,您昨天说不见,便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