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起了什么,程歆然问他,“我可以拆礼物吗?”
从前只为成绩和毕业而埋头苦读,也只为程欣和程立同对她的期待活下去,现在,是为了自己的目标。
他身边除了她这一个亲密异性,还有谁吗?
她想要成为更好的人,站在更高的地方去。
“这是……”程歆然声音染上哽咽,她咽了咽,“为什么要送给我?”
程歆然便踩着大一码的拖鞋蹬蹬蹬地跑到沙发上去拿,礼盒不是很大,却很重。她小心翼翼地解开了丝带,盒盖落下,里面地璀璨光华有些闪耀地在她的眼睛和心上刺了一下。
程歆然不懂,但她必须顾及程欣的感受。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她就只有一个至亲了。
沈牧白对上她略带祈求的眼神,沉默两秒,“你随意。”
程歆然就是那时候,才终于燃起了一点点对生活的希望。
程歆然拿着盒子的手都是抖的。喜悦冲刷心头,一阵又一阵的暖流汇过。她就像是一块千年寒冰,被
日子还是很平淡地过,直到大一的时候,她在南城上大学,在屏幕上看到了有关于UN的新闻。
“没什么。”她喝了一口,“只是想看看雪。”
“不然呢?”
记者举着话筒问他,“请问沈先生为什么不选择继承沈氏,而是给别的企业做嫁衣呢?”
沈牧白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
“在想什么?”
像是先冒出枝头的花骨朵儿,不确定自己是否美丽,而错过了一整个花期。
她的人生,不应该这么平淡如死水。
沈牧白端着杯温水走过来,程歆然接过,道了谢。
?
——新任执行官沈牧白上任,卸职三位高层元老。
彼时的沈牧白和现在看上去没什么区别,冷漠又骄傲,他不紧不慢地发言,说出来的话却带着令人难堪的回敬,“每个人都应该向人生主动发起挑战,无论成功或失败,都比浑水摸鱼来的有意义。”
她实在是太好奇了。
是那条拍卖会上的钻石项链。
程歆然错愕大于惊喜,她连忙回头,看向倚在独立吧台上的男人。
小学、初中、高中,都普普通通地一步一个脚印过去了。程歆然没有任何冲动的瞬间,那些属于同龄人的活泼与开朗,似乎从来都不会在她身上出现。大家看她文静大方,但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是胆怯自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