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是时刻自带光环的把戏之王,只要他们说起笑话或者演示新的恶作剧产品,一群好奇的学生就会自觉簇拥上来。
穿着一身金色舞裙的金妮挤到克丽和加布丽身前。借着酒杯的遮挡,她侧过脸悄悄揭穿了克丽的心思。“你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弗雷德和乔治。他们现在有热情的法国姑娘陪着,你也应该和芙蓉的堂兄弟们跳几支舞享受一下。他们要是知道你能说法语,一定会骗你和他们私奔到巴黎,就让弗雷德和乔治哭去吧。”
克丽不好意思向她解释婚礼开始前的一个小插曲——几个穿得花里胡俏的法国男巫在陋居的院子里被地Jing缠住,是换好礼服从楼上下来的克丽给他们解了围,并把他们领到举行仪式的帐篷里去。客人们大概以为她是新郎的妹妹,殷勤地向她表现法国人的浪漫风情,不巧正好撞见刚刚布置好花园的弗雷德和乔治。梅林才晓得,为了不让这两个醋意大发的青年整晚都黏在她身边,克丽费了多大的劲才争取到片刻清静。
克丽走出角落,端了一杯火焰威士忌。她还没来得及品尝来自这杯来自爱尔兰的佳酿,那头的法国姑娘们突然齐齐朝她转过头,脸上都是如出一辙的惋惜甚至是嫉妒的表情。
被她们围在中间的弗雷德大言不惭地笑着“就是她,女士们,我们追她很久了。如果你们对今晚的招待还算满意,不如支个招教我们怎么让她松口。说不定,三个月内你们又会回到这里参加婚礼了。”
一个黑发姑娘向克丽举起她的酒杯,“你介意吗——给我一个机会,我来替你考验这两个男人谁更加忠诚?在做出那个影响终生的决定前,你总得了解伴侣的为人。”
克丽客套地微笑,用法语回敬:“恕我直言,用错误的方式招惹这两个韦斯莱,你想不到后果会有多严重。”
她的眼神扫过高出周边姑娘们一截的两个罪魁祸首,甩甩头发离开。
弗雷德和乔治能应付那些质疑、诋毁,甚至想要拆散他们的人,所以克丽放心去找熟悉的朋友。李·乔丹和她跳了两支舞,韦斯莱家常年呆在罗马尼亚的次子查理也对她十分好奇,特意找她聊了一会。
“妈妈写信让我回来参加婚礼时,她说还有别的家庭成员要介绍给我。”查理不好意思地揉揉鼻子,“我没想过会是这种情况……你们是我见过最奇特的伴侣。而且,最不可思议的是,爸爸妈妈居然都同意了。”
“你不知道我们和家长们有过怎样折磨的拉锯战。好在我们终于证明了自己有多认真。”
查理点头,“如果你们不妥协,爸爸妈妈也不会对弗雷德和乔治做什么。从这两个家伙小时候起,妈妈就一直很伤脑筋。不过,我很佩服你——能同时搞定弗雷德和乔治真是个奇迹!他们一定不好对付吧?”
“恰恰相反,从一开始,我们就很合拍。”克丽抿了抿唇,好让自己的笑容不那么刺激依旧单身的查理。“就像你驯养龙一样,顺着它们的脾气来,最后你们总会相互理解、相互珍重的。”
一谈到挚爱的龙,查理表现得更加热情,恨不得把龙的生理结构给克丽讲解一遍。克丽耐心听了一会,最后是不知何时从女巫堆里脱身的乔治打断了兄长的滔滔不绝。“嘿,查理,海格在外面草坪等你,他想跟你打听怎么进口什么违禁魔法生物。我先把克丽接走了。”
查理兴冲冲地往外走。克丽瞄了一眼舞池里那两个依偎摇曳的巨人身影,“乔治,请问你刚才就靠着这样的本领吸引那些法国女人吗?”
“我和弗雷德本意是想向她们介绍‘神奇女巫’系列产品,加设一项寄送法国的猫头鹰邮递服务。”乔治耸肩,“但她们只想在今晚找点乐子,我不想打扰她们寻求一夜情的雅兴。”
克丽摆正他的领结,“从旁观者的角度看,她们的目标好像是你们?”
乔治顺手脱下外套,披在克丽身上。在衣物的遮掩下,他的手臂攀上她的腰间。“我们把别有用心的人都打发走了,弗雷德还偷偷给那个乱说话的黑发女巫下了点诱发痘痘的猛药,祝她今晚有个成功的艳遇吧。”
克丽从随身的小手包里拿出一卷纱布,“看来是我一直低估了你们的魅力。乔治,我现在要给你的伤口换药,再把你的脑袋卷成半个木乃伊。”
他们在相邻的小帐篷里找了一张空沙发,乔治坚持让克丽侧坐在他腿上。克丽闻到他身上的淡香水味就觉得好笑。等午夜散场后,她必须让乔治把自己身上搓三遍才能躺上床。
“莫丽和莱姆斯说你不能喝酒,你没喝吧?”
乔治双手扶稳克丽,仰头吻住她,诱导地说:“这是最直白最快速的检验方式……”
当然,克丽品尝不到一点酒味,只有水果汁残留的甜香。乔治却像赌场得胜的玩家一样誓不罢休,继续得意地玩弄、侵入。他的小碎发扎得克丽一阵发痒。这几天,仗着自己是个行动不便的伤员,这个家伙格外喜欢粘着她;在情事方面,他还死皮赖脸甚至是有些蛮不讲理地向克丽过度索求。每到早上,克丽总是做贼心虚,生怕韦斯莱夫人从他们的神色中窥探到所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