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守护她一辈子吧!”
她们明白骑士的含义,杨凡凡的心在跳,嗫嚅道:“女孩子——真的可以和女孩子在一起吗?”
可温红着脸,垂下了头,说:“我也喜欢青儿姐姐和凡凡的。”
青儿姐姐大笑,展开双臂抱紧两个女孩子,“以后就干脆一起嫁给姐姐吧!”
她们好快乐。
————杨凡凡最近过的很糟。李先生的课越来越深奥,她有些跟不上。
上一次的书法课,杨凡凡掉队了,面前的三人仿佛是一家人——可温在帮李先生濡湿毛笔,季青姐姐在研磨墨汁,李先生在观赏书帖。她却什么忙也帮不上,杨凡凡知道先生的目光从来不在她的身上。这里只有她被隔离在外。杨凡凡不明白的是季青姐姐看向她的眼神,愧疚、羡慕、悲伤、绝望,复杂得不可思议,对了为什么季青姐姐也出现在先生的课堂上?是觉得她夫君的时间被占用了吗?
杨凡凡忽然懂了。因为自己和可温都爱慕先生,而可温和先生偷偷摸摸在一起了,季青姐姐是在护食,是要守护自己的婚姻。你已不再是我的青儿姐姐,你只是季青,你夺走了我的李先生。
杨凡凡忽然又不懂,她不明白季青姐姐小小的胸部上“女”、“又”组合起来是什么意思,她只能看明白上面的青字。现在可温雪白的左乳有了同样的符号,你的胸比季青姐姐还要丰满,她略羡慕地想。
室内散发着清香,“垂緌饮清露,流响出疏桐”要像蝉儿一样清净高洁,先生的教导刻在杨凡凡的心里。令杨凡凡感到可耻的,轮到她饮用时,她吸食了很久,白露始终未能从松木间流淌,尽管先生慈爱地对她说不在意,她却觉得自己像被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自卑和嫉妒占据了女孩的心灵,杨凡凡认识到自己的平凡。
她不再快乐。
(七)许可温后来不见了。
许家父母无动于衷。谁让可温有个年幼的弟弟?
有一天杨凡凡和季青姐姐去隔壁村请香。她们发现一个掉在猪圈里的老汉,猪圈的上方是茅厕,猪就生活在屎尿和泔水构成的烂泥中。老汉好像溺死般,走进看,伏在某种牲畜上抽搐。
浓烈的体臭飘荡在空气中。杨凡凡瞬间明白了老汉在做什么,她感到恶心。
季青姐姐却已瘫软在地,紧张得浑身发抖,用神经质、不安的轻声细语对自己说:“不是的……”
杨凡凡不明所以,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对了。那个牲畜好像是“她”。
是可温。
可温过去柔顺的黑发缠结成一绺一绺,盖住半张小脸,脸上处处是黄白的浊液,牛奶的四肢杵在黑烂泥泞,沉甸甸的乳房像是怀孕待产的母猪,低垂着,乳波摇晃着,一只瘦骨嶙峋手在撕扯,雪白的背上趴着像虫子蠕动一样的老汉。老汉的另一只手则在兴奋地拉拽可温已变成一条一条的头发,像在扽直鞭子。可温的脖子折断似的歪倒,双眼空洞无神,鼻翼极力收缩,似嗅气味,口水像狗涎般拉长、滴下。可温发出声音了:“哼哧哼哧……”
母猪叫。
————季青姐姐的诊断杨凡凡听不清楚,但她知道意思是可温疯了。许家说当然不能养在家里,杨家也不愿意,于是只好送去季青姐姐的小楼。杨凡凡看着可温,她的双保胎,她的好朋友。她经常半夜哭醒,噩梦,泪流满面。杨凡凡终于得到许家的同意,进入可温生活的卧室。她睡在可温的床上,用力捏床单上绣的凤鸾,硬硬的,硌的手疼。鸾是她,凤是可温,颠鸾倒凤。她知道一定有哪里出错了,从哪一刻开始她们的记忆开始错乱。她们的江湖梦,她们肩并肩站在一起罚站的人生,可温在那里被扭曲了。
杨凡凡晕厥了。她躺在床中央,看着木藻井的雕花,枯萎了。哭了很久,突然觉得背部好硬。掀开床褥,发现季青姐姐送给她们的纸本,封是水牛皮封,纸是桉树粗纸,被翻的软烂。从没看过可温这么凌乱的字迹,墨被泪水侵蚀,时间洇干,有些页粘黏在一起,杨凡凡用指甲很仔细地才挑开。日记,有秀丽的蝇头小字,还有歪歪扭扭的行楷,一定是给自己看的日记。干脆从第一页读起。
————“我必须写下所经历的一切,否则我会发疯的。那个被打断腿的混混又来了,青儿姐姐出于怜悯同意医治对方。凡凡和我在院子里等了好久,治疗终于完毕,青儿姐姐浑身香汗,虚弱地从室内走出。怎么会这么疲惫?我问青儿姐姐需不需要帮忙,她茫然地站在我们面前,一动不动,良久才吩咐我们今天就先回去。凡凡拉着我回家了。一定有什么不对。”
————“今天青儿姐姐说我们不光只能练武,还要学习文章典籍,她请来了一位李先生给我们补习。李先生腿脚有些不好,学识却极为丰富,我和凡凡很快就喜欢上了李先生。怎么总感觉先生有些眼热,还有今天我们究竟学了什么来着?”
————“他解除了对我的催眠,同时让青儿姐姐对我施加了新的指令,到底是什么!?
我好想和凡凡说话,告诉她这一切,可凡凡用厌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