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把陆司予,和你身上的这些解释清楚吧。”
他的手指依次点过千霏霏脖颈上加重的红痕,眸中原本的神色也在触及最后一处艳色时变得晦暗了起来。
千霏霏凝着眉,心里不由得腹诽到,刚刚不是还在说侮辱长孙无虑的人吗?怎么忽然又把矛头指向她了?无奈的巴咂了下嘴,千霏霏在脑子里飞快的筛选起了背黑锅的人选。
“这……”她清了清嗓子,立刻装出了一脸纯良可欺的娇弱感,“还不都是因为陆司予他不举,所以心理变态了嘛~”
七、京都的谣言
经过千霏霏润色的驸马形象,在崔明轩离开后的第二日便传遍了京都的大街小巷,以儒雅闻名的陆三公子,一时间变成了个不能人道且喜爱虐待妻子的变态,引得无数深闺小姐唏嘘不已。
原本强行下嫁的恶女成了此次事件的苦主,被抹黑诋毁的陆司予则天天被他的老父亲带着到皇宫哭诉,魏泽晏每每坐到御书房的桌案前,都能瞧见跪在面前讨说法的六旬太傅。
“七爷啊!您可得帮老臣做主啊!”白髯似雪的老者扶着袖子,一句话一把泪的诉说道:“这人心肠歹毒誓要毁了我儿的名声,您得把她揪出来!为我和我儿讨回个公道呀!”
直到听到老太傅停下叨叨,魏泽晏才从满桌的奏折里抬起了头来,“太傅的意思是,揪出谣言的源头严加惩戒?”
“自然自然!”这哭了两三天,好不容易得到魏泽晏的回复,老太傅自然不肯放过这个机会。
“若是真诽谤中伤确实该严惩,”魏泽晏徐徐点头,将手中的笔放回了架上,“不过,永宁与驸马的事情牵扯皇家,这查起来还真不一定好办。”
就在桌前的两人目露疑惑时,魏泽晏忽然对上了陆司予的眸子,“本王要先问问驸马,这谣言中有几成真假?”
魏泽晏的问题才刚一出口,老太傅的心里便是一惊,七爷素来不喜欢永宁公主,所以他才有胆子日日来这里讨要公道,可现在他怎么帮着永宁公主说起话来了?
“微臣从未欺辱过公主,更不敢对公主有任何的不敬。”在父亲的眼神暗示下,陆司予连忙躬身回到。
“嗯,”魏泽晏拖着长音,缓缓的接过了宫人递上来的茶水,“驸马的人品本王倒是不疑,但这身体……”
这是明摆着问陆司予到底是不是不举的意思?魏泽晏的问话,让台下的两父子都觉得有些尴尬。
稍稍的沉默后,陆司予躬身回道:“微臣身体康健,并无大碍。”
魏泽晏意味深长的打量着眼前的男人,随后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茶盏,“那为何公主府中传闻,你未与安乐同房过?”
“这……”完全没想到他会关注这些的陆司予,此时显得有些慌乱,“是微臣……公务太忙,所以公主……体谅微臣……”
那就是二人从未行房的意思咯,魏泽晏诈出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后,才心满意足的重新端起了茶杯,轻轻的抿上了一口。
“这事牵扯了皇家威仪,本王也不能只听驸马一人之言,不如将安乐唤来,我们当庭对质为好。”魏泽晏说完了话,便摆手吩咐了身边的宫人,丝毫没有打算给太傅两父子反对的机会。
从公主府被一路提拎到皇宫的千霏霏,甚至都来不及换个衣服,就已经被丢进了御书房的大殿里,望着眼前神色各异的三个男人,她有些尴尬的走到殿中央,先规规矩矩的给魏泽晏行了个礼。
“永宁参见七皇叔。”
一个是不小心被她睡了的干叔叔,一个是背了黑锅的假丈夫,外带个曾经被她逼得卖儿子的公公,这三个男人凑到一块儿的原因估计只有一个,千霏霏暗暗的叹了口气,如果不是因为崔明轩这个小肚鸡肠的男人,她也不需要走这一遭啊。
“你我之间,无需多礼,”魏泽晏淡然的语气,却没有带给另外三人半分轻松的感觉,“近日京都谣言四起,安乐你可有听闻?”
“不过是些说书人闲时胡诌出来的鬼话,七皇叔大可不必在意。”
听着千霏霏满口的无所谓,魏泽晏轻笑了起来,他用手指了指站在千霏霏身后的陆司予道:“太傅已然带着驸马来这御书房内三回了,本王想不在意也难呐。”
千霏霏略有些烦躁的回头撇了一眼陆司予,他明知道这破事有一半的几率是从自己口中传出来的,居然还带着老父亲来宫里求旨,这不是明摆着要拿她开刀吗?
“永宁与驸马夫妻恩爱,自然不会似坊间传的那……”
“夫妻恩爱?”还没等千霏霏讲话说完,魏泽晏便挑着眉打断了她的话,“本王瞧你脖子上好似有些伤痕吧,有何委屈今日大可说出来,凭着叔侄之情,本王定会帮你主持公道。”
魏泽晏明显带着引导性的话,令千霏霏偷偷的朝着他翻了个白眼,这脖子上的红痕出自谁的口,难道他还不清楚吗?要是拿这些陷害陆司予,等人来一验伤马上就会漏馅。
“永宁……”她眨巴了两下眼睛,又一次开启胡编乱造的开关,“新婚燕尔,和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