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坠入凡尘,仿佛因情生愁的烦扰样,心道传言果真不可尽信。
对孟初来说,今日简直可算得上是流年不利。
孟初上午逃掉的那两节,是这学期最后一次数学课,出席率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九,而孟初是那唯一的幸运者,华丽丽叫老师记住了她的名字,三成的平时分她是别再想要。
孟初发现自己只有考到八十六分,才能勉强过及格线,做好来年重修的准备,彻底自暴自弃。
陈殊观在孟初离开后,并没有直接去食堂,而是拨通了电话。
“何叔,你帮我查个人……”他报了一连串数字。
男人手撑在落地窗边,不知见到了什么,目光聚焦在某处久久未移开。
周三是圣诞前夜,周边商户纷纷挂上圣诞装饰,校园里各大社团都更新了海报,到处都是节日的气氛。
大家都是年轻人,才刚过了午饭的时间,整栋宿舍楼就开始变得冷冷清清,连赵浅都捣鼓半天,临走前给孟初抛下句:“晚上别等我。”
附带个你懂的眼神。
赵浅高中青梅竹马的男朋友董成君,在另一座城市上学,特意赶来陪她过圣诞节。
孟初记得那个清秀寡言的男生,对赵浅很好,赵浅刚毕业就和他结了婚,奉子成婚,赵浅两年后出来当了孟初的经纪人。
印象中两人一直都很恩爱。
孟初对这类庆祝团聚的日子没有太大的期待,给孟元南和周清发去短信,便直接关了机,恐潜意识里是忧心的。
怕那人……
陈殊观还真没打算来sao扰她,他虽在国外呆过一段时间,不过向来不在意这些节日,只郑颖自幼是在外长大的,过习惯了。
陈殊观开车回大院。
这里虽在市中心,周围两处是临街的商铺,不过进进出出的车牌上均挂有红色字,大门边站着的几个警卫员穿的一水的军绿色。
拦下陈殊观的警卫员是刚调任来的,才例行询问了他几句,旁边总控室里匆忙跑来一人打断了他,对着陈殊观言语中尽是推重,笔笔直直地敬了个礼,“陈先生,您回来了。”
待陈殊观开远。
他转眼变了脸,训道:“那位太子爷你也敢拦!”
被训的警卫员霎时明白过来。
这大院里,能被人称太子爷的,除了陈首长家的,还能有谁。
陈家别墅在大院的中间位置,陈觉不在家,郑颖正蹲在客厅里装饰着圣诞树,周围全是彩带,铃铛之类的东西。
见他回来,连忙激动地从地上站起来,差点被绊倒,“行之回来了。”
行之是郑家老爷子执意替他取的字,老爷子脾气倔,家里人不敢拂他的意,一般都这样唤陈殊观。
陈殊观淡淡唤了声:“妈。”
郑颖呐呐地收回手,这么多年虽不愿意接受,但不得不承认,自己和陈觉的儿子确实就是这副性子。
“你那天让何叔帮着买衣服的小
姑娘呢,怎么没见你带回来?”郑颖显然对这个更感兴趣些,说起的时候眼睛里的光掩都掩不住。
陈殊观一怔,随后皱起眉头,没有开口。
下午四点。
陈觉人没回,电话倒先打来了。
“去翻看看微博上那人是不是你。”那边只说了一句话,同样的言简意赅。
陈殊观开了微博,其实根本不用细翻,新注册的号,关注人里面只有孟初。
他面色晦涩不明,越发凝固起来,片刻回拨过去。
“你不用管,我会处理。”
戏剧
孟初是被宿管阿姨叫开门的。
“孟初,你们老师在宿舍楼下等你,好像有什么急事儿。”阿姨让孟初随她下楼。
孟初没有多想,趿着棉拖鞋,睡衣外套了件羽绒服便匆匆锁门出去。
直到远远地瞥见寒风中男人熟悉的身影,她扭身想走,而那人显然已看到了她,突然略急切地喊了声,“孟初初!”
“过来。”他抿着唇,一脸肃然的表情。
孟初不明所以,更不想在这宿舍楼下推搡,阿姨可还在盯着,只得先跟陈殊观上了车。
分泌过剩的多巴胺起了作用,小姑娘再次被他撩乱了气息,如坐针毡,嗫嚅道:“我手机还在宿舍,而且这一身也不好出去。”
他俯身径直替她脱了厚重的羽绒服,系好安全带,深邃的目光紧锁着坠在她身上。
小姑娘整个人都毛茸茸的,粉色的拖鞋,麻灰色的珊瑚绒连体衣,帽子上竖着对黑色的扁扁耳朵,脸上除了泛着红晕,倒没有其他异常。
陈殊观不知为何竟稍沉了心,手摸至她屁股后顶着的黑色大绒球,轻轻捏了捏,“这是什么?”
“熊猫。”车内很暖和,他在身边就像人抱着火炉一样,孟初越加觉得浑身燥热,难过地扭了扭腰,垂首说。
“很可爱。”男人固定住她,携着寒意的薄唇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