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
霄图好不容易能站起来走到药堂,没想到竟听到了这个劲爆消息,霄图连药都不抓了,直接忍着痛向秦府的方向走去。
常平带着几个小学徒赶忙追了上去,强拉着他重新回了屋里,为了他防止做出格的事,特地将药堂里的小学徒全都调来,看着他。
见他面如死灰,常平摇头,“造孽啊,早知道这样,为师就不派你去了,图之,唉…”
霄图僵硬的坐了一天,背上的血痕再次浮现出来,小学徒见后连忙呼来常平为他上药。
伤好了之后,也到了秦尧成亲的日子,常平陪着霄图来到秦府外,没有请帖他们是进不去的,只能和一些凑热闹的村民站一起,抬着头看里面的喜色满堂。
秦远大的动作很快,才几天功夫就让秦尧成亲,秦尧穿着新郎服躺在床上,眼睛无神地望着上方的红帐,闻着香炉里类似迷幻烟的东西,他整个身子都动弹不得。
估计他爹知道他不愿,于是找人代替他拜堂了,新娘子连面都没见过,成的是个什么亲,那女的知道他这副虚弱不堪的身子吗。
“礼成,入洞房。”
喜娘的高喊让霄图一怔,入洞房…原来他是愿意成亲的。霄图低头苦笑了一声,沙哑道,“师父,看来我们吃不到他的喜糖了。”
常平不知该如何安慰他这个徒弟,说实话,他也不希望他一手教出来的好徒弟毁在这上面,“既然吃不上,那就走吧。”
霄图忍住眼泪,转身抬头看着面前的土路,若他有权有势,秦远大会祝福他们在一起吧…呵,势利眼的东西,我会让后悔的。
常平见霄图一下子便凶狠的眸子,惊了一跳,“图之,天下的美男子多的是,不必吊在一颗树上,这样,今晚为师请你去倌馆一趟?”
霄图淡道,“师父这是什么话,您平常不是教导我要洁身自好吗。”
常平背起手,望着天,还不是为了他这个小兔崽子吗……
月挂当空,香炉里的烟总算灭了,秦尧费力坐起身,也没看坐在床边的新娘子,“你自己掀喜帕吧。”直接撑着身子走到对面霄图住过的房间睡了。
新娘子听到合门声,攥紧了双手,又过了半刻,新娘子忍不住摘下喜帕,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小声哭泣,她做错了什么?
她是个落难小姐,秦远大是从人牙子那儿买她回来的,她刚开始以为是卖给秦远大当妾的,原来是让她当少夫人的。她以为好日子来了,没想这秦家少爷竟是这样…
听到小厮传过来的消息,秦远大叹了几声,他就知道会是这样…日子还很长,他就不信宝儿不动心。
回到生和堂的霄图一刻也没停歇,收拾好包袱,与常平道了别,驾着小马车直接向京都驶去。
不就是官职吗,以他的医术再有宇师父的保荐,他进了皇宫照样有一番作为,回来后让秦远大看看,他是如何瞎了眼!
秋去冬来,秦尧的小肚子微鼓起来,从窗口瞧着站在门外的橙梓,秦尧淡道,“何事?”
橙梓手端一碗鱼汤,满心欢喜地走到窗下,温声道,“相公,这是妾身亲手煲的鱼汤,已经温热了。”
秦尧放下手里的书,接过汤水,说道,“多谢,天冷,回屋去吧。”
橙梓见他清冷的脸色,委屈道,“相公,你……你已有三月没回屋了,你要是嫌弃妾身,尽可说出来,妾身愿意改。”
秦尧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声,看着如花似玉的女孩就这样被他毁了,他心里很是惭愧,“是我不好,你并无错…趁我还在,你寻个良人私奔吧。”
橙梓瞪了眸子,惊呆了,她没听错吧,他竟然要她私奔…她可是过了门的,是他的娘子。
“相公?”眼里泪水慢慢聚集,随即滑落而下,“妾身已嫁进门,你怎可说出这样的话来。”橙梓擦去眼泪默默退回了自己房里。
秦尧没有看到,也没喝她做的汤,静静地盯了一页书很久…
日子一天天就这样平淡无奇的过去,他没法出门,也不知道霄图如何了,是不是恨他娶亲…
他不是有意的。
日子久了,肚子自然藏不住,秦尧所幸不出房门,就一直待在房里,闷不出声。
可秦远大见不得他这样,生怕他在憋出什么好歹来。“宝儿,今天外面热闹的很,爹带你出去转转。”
秦尧坐在书桌前,淡道,“我不想出去。”
秦远大走到他面前抽掉他手里的书,“宝儿,你还没去过外面看看,今天――”
‘啪嗒’秦远大手里刚抽出的书掉落在地,颤颤巍巍地指着秦尧鼓起的小腹,惊恐地哆嗦道,“宝宝儿…”
秦尧慢悠悠起身,低声道,“爹,对不起。”
秦远大回过神来,赶紧抹去脸上的几滴泪,立即道,“爹马上去找大夫,找大夫…”
说着慌慌张张地转过身,小跑起来。
秦尧喊住他,轻声道,“爹想让别人把儿子当妖怪烧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