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叹息的说,“再等一年你就知道了。”
一年……蓦的,她拧紧了眉。时间太久,和他结婚之前她可以做的事情也很多。
“我想去见见你的父母,好吗?”
如她预料的,他沉默下来,她静静伏在他的胸口聆听心跳。她当然是明白的,他的父母不一定……不,应该是一定不赞成他们的儿子与她的交往。就算他是认真想和她结婚,根本不必急于一时的告之父母,但是,她需要这么做。她想亲眼见见那个杀死她母亲的男人,她想也许她的到来会为那个家庭平添许多战争,她弯起嘴角忽然笑得很甜很美,他一低头,正好撞见。
“好,我会安排。”他点头答应,她挣开了他,惊喜的爬起身来指着窗外。
“看,下雪了……”
他扭头,随她的目光,怔怔几秒后笑了。
“傻丫头,那不是雪。不过是沾了雾气的叶子……”
不要归来
洛薰独自坐在洛风的房间内,十分喜欢这里宁静的空气。
她发现她还不是那么了解他,至少她就没想到他其实也有简单的一面。
这个地方和姚府的大厅完全不一样,摆放整齐的书柜,收拾妥当的床铺,素色的窗帘,仿佛组合成了她想要的那种生活,不沾繁华不染浮尘,只是安静的让人想栖息。她曾以为像他这种喜欢游走在花丛间的富家少爷,房间一定是既凌乱又大气的,抽屉里桌面上应该收藏了一些他和他前任女友们的合照……她拿起桌面上的相框,照片里,美丽的少妇抱着一个男孩子笑得安静满足,滤过岁月铅华,她认出这个少妇就是他的母亲,从她跨进姚府的大门起就没正眼瞧过她一眼的女人。
果然,他的父母并不待见她,显然是没料到儿子忽然带了个高中毕业的小女孩回家,还郑重宣布小女孩就是他的女朋友,惊异过后,就连简单的寒暄都免了。好在他一直很维护她,将她搂着送来他的房间休息,想来,他是去他母亲那边苦心一番解释,希望能得到谅解。
佣人送来了茶水和点心后,她忽然感到焦躁厌烦。就连一个佣人,都用如此轻蔑的眼光看待她。那个眼神她很明白,痴人做梦癞蛤蟆想吃天鹅rou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乌鸦,不外乎,就是这些形容。就算她是程家的女儿又如何?人人都知道她不过是个可怜的私生女,外界也早有传言,她和她的哥哥之间关系并不和睦,总之,就是她这个一无所有的人忽然咬上了姚洛风这块金子,让人不由恶毒的羡煞她的好运。
她离开了这里,看到了一扇半掩起的门。刚刚她来不及好好看清这个男人的样子,现在她看到了,他用微笑示意她进来,于是她挪着步子进了他的书房,他灭了指间的烟头,从鼻子里喷出最后两行烟雾。她牢牢盯着他的脸,看来他已经认不出,当年被他扔下楼的那个孩子就是如今站在他眼前的自己。
“其实你个很不错的姑娘。“他和蔼的笑着,邀她入座。她也笑了,然后是沉默。
“我倒觉得你和我们家小风挺有缘分的,你们的名字,有着相同的字呢。”他也坐了下来,听语气,丝毫不摆长者的架子,只是眼神里,有些摸不透的暗光,透过她的眼眸直往心口的位置照去,让她不禁一阵心惊。
“他妈妈只是太紧张这个儿子,毕竟培养他我们花了不少的心血,总是希望在婚姻大事上能够更加慎重些,过些时日她会理解的,需要的只是时间……”语毕姚世平站起身,她莫名看着他从哪里取出一个保险柜,当着她的面使用密码扭开,取出一个盒子。
她不能表露太多的情绪,尽量,只剩下惊愕。那个盒子她是认得的,就是因为它母亲才会惨死。她捏了捏衣襟,掌心一片冰凉,已经没了温度。
“这条项链是打算送给未来的儿媳妇,等你和小风结婚的那天,他会亲自为你戴上。”姚世平将链子提高在手里,微眯起眼缝中流露出了不寻常的赞叹,他的拇指移动到蝴蝶形状的蓝色坠子,极细致的抚摩着,她不懂珠宝,但就算外行人也必定能猜到,这条项链有多么的价值不菲。
“蓝蝴蝶……我曾经遗落的梦想。”
他喃喃的开口,像是自言自语,又仿佛话与她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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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为了避免尴尬,洛风会带她离开这里,没想到他说要留下来吃午饭。
她开始变得忐忑不安,他猜错了她忐忑的缘由,于是握紧她冰凉的手,他告诉她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会陪在她的身边。她笑笑的随他走下楼,他不明白,她将要遭遇到的人生将使得她一直孤单。
饭桌上她看见了任以冉,她不知道她究竟什么时候就出现在了这里,而现在的任以冉正坐在冷秋萍的身边,与这位姚伯母亲昵谈笑,说到感情处冷秋萍还爱怜的握住了任以冉的手,如果不知道其中关系的人看见这一幕,还以为她们是母女。
“干什么看着?以冉是我叫来的,这么久没见我想念她了。”任秋萍很不满的扫过一眼到了楼梯口就打住脚步的儿子,洛薰感到,她的手在他的掌心中一点一点被握紧,原本以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