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腹腔里的气越来越少,柳十三明显就不给他说话的,颜六实在无奈,只得把手向下滑,双手也变成爪状,朝着柳十三的胸前就爪了过去。
别说,不大不小,手感还真不错!
“你耍流氓!”柳十三感觉胸前异样,连忙松开他,护住前面。
“咳咳……”颜六控制不住的大声咳了起来。
“吁”王伯听到里面有男人的声音,连忙停下了车,抄起脚边的木棍,掀开帘子:“姑娘?别怕!”
话音刚落,人就弯腰进来,把柳十三护在身后,一脸警惕的看着咳得面颊通红的男子。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马车里?”
“我,咳,咳……”这软筋散不光是控制了他身上的力气,连体内的气息都阻隔了。
颜六咳得不能自已,只能边咳边干瞪眼,示意柳十三赶快解释解释。
王伯知道柳十三是齐神医的亲属,自古医药能救人也自然能害人,见他软脚虾的样子,想是她已经做了什么,就放松了些:“姑娘,要不我们绑了他去报官吧?”
报官?还是算了吧,柳十三现在是恨的牙齿痒痒的,可两人间的仇恨还是没有到把他往刀口上送的地步。
王伯见她在犹豫,连声劝道:“我们出燕京的时候,上头就在查,姑娘千万不能对来路不明的人心软啊!”
王伯已经有了怀疑,柳十三也不能任由他往下想了,只能叹了一口气,说道:“王伯,本来这事不该牵扯到你,可既然被你知道了,我也只能实话实说了。”
柳十三一边叹气,一边发挥自己的想象瞎编着。
“你知道我与兰花阁有些渊源。”
王伯点头。
“那你也应该知道,兰花阁不光是有花姬,还有自小卖在那里的小倌,他们身体好的时候,自然锦衣玉食,可一旦得了不治之症……”
听到这,王伯警惕的眼神里带了怜悯,连声感叹:“可怜啊,可怜……”
“兰花阁历来以货真价实在自称,有病的自然连赎身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由着在阁里慢慢病逝,他是我远房表哥,名叫颜六,因为在阁里染了脏病,眼看着时日不多,落叶归根,我也是没有办法,只能偷偷把他运了出来。”
颜六听着,她居然说他是得了脏病的小倌,异常俊美的脸上气得发青。
王伯一听他得的是脏病,又看他脸色实在怕人,连忙后退了几步,掩着鼻子说道:“那,那姑娘要节哀,事已至此,老汉我也帮我上什么忙,只能是尽快帮你们送回扬州。”
说完,像是躲瘟疫似的逃了出去,临了还嘱咐道:“姑娘虽然也懂点医术,可该防着的还是要防着点,要不等到前面镇子里,再雇两马车前行,可好?”
正文 第366章博弈
柳十三jian笑着,回答的声音却是带着悲伤:“现在也只能是这个法子了,万一拖不到扬州,也是他命不好,还得请王伯路上多捡些干柴来,实在我的银两不够请人挖坑,也好让他能尘归尘土归土!”
颜六听她指桑骂槐的一句接着一句,偏又这个时候拿她没有办法,气得才止住的咳,瞬间又气堵得咳了起来。
“哎!看样子,贵表哥也是过一日就少一日了。”王伯一声叹息,赶车的速度快了不少。
王伯一心架着马车想快点到前面的镇子里,再租架马车,免得人死在自己车里,可临到了镇上,柳十三却改变了主意。
为什么?还不是因为她的金银细软被颜六丢了。
从燕京到扬州,少说也要个把月,而身上带的银票,三人一兽,打尖住店都要花钱,算来算去,估计也只够路上的花销了。
好在韵娘给的那一匣子美玉,没有被这厮丢了,要不这一路,不是他们三人饿死,就是小雪兽要被饿死。
柳十三的思维还停在了二十世纪,她忘了,凭着自己轻功,要是没有银子完全可以干些劫富济贫的事。
没有办法,十几年的洗脑,下意识她就没有往违法的事情上去想。
王伯见她实在不肯,搓着手不好意思说道:“万一不测,在我车里实在晦气,我一家老小还指着这辆车过活,要不姑娘现在把车钱给我……”
现在给他车钱,让他走,那她怎么回去?她是王伯的熟客,所以才是没有预付车钱,到了扬州再给,要是她半路去找车,预付了车钱,她还真要啃一路的干粮了。
王伯的忌讳她能理解,可现在再推翻原来的解释,恐怕连自己都觉得假了。
这玩笑有点开大了,早知道就不逞一时之快,少埋汰些颜六了。
柳十三还没有出声,颜六就从车里一手用帕子捂嘴,一边伸出头来:“咳咳,表妹,你还是结了车钱让王伯回去吧,我这病一时不如一时……咳咳……”
说着又是一顿猛咳,好不容易停住了,只见他颤抖着用帕子擦了一下嘴:“命该如此,也是没有办法,好在有表妹陪着我,如果老天有眼,就让我多活一些时日,让我看一眼我没有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