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凌空狠狠瞪了他一眼,拉高了被子,气呼呼吼道,“我的衣服呢?”
“行了行了,这件事我也有错,死有什么用。”慕凌空套上鞋子,抓了几下胀痛的头皮,郁闷的往桌子边走。
萧竹穿好了衣裳,怯怯站在床边,嗓子发哑,“凌空,对不起,小衲喝多了,坏了你的清白。”
这事儿还真是不好说哇。
那个啥都露出来了
发生了什么,她完全不记得了。
“萧竹,我不想嫁给和尚,你的师傅会同意让你还俗吗?”这个时候,她哪里还有心情关心被子里的水是热是凉,慕凌空甚至不敢去看小和尚的脸,他那颗光溜溜的脑袋,时刻在提醒着她,昨夜发生了多么多么可笑的事。
两个人的事儿还不清不楚的摆在这儿,在没解决之前,她绝不愿意让他消失在视线内。
她只能用怒吼来宣泄心乱如麻。
萧竹微微叹息一声,“凌空,佛家讲究个因果,或许这就是命运吧,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总要对你负起责任来
当最后一个酒坛子发出阵亡前的碎裂声之后,慕凌空安静下来。
“不是的。。。不是的。。。”萧竹使劲儿摇头,被她顶的露出慌张之色,两片嫣红的小嘴上下张合许久后,才咽下一口唾沫,不自在的面颊充血,“凌空,你先把被子裹好,那个啥都露出来了。”
隔了夜的茶水,冰冷,苦涩,从舌尖到小腹,一路冰凉。
她居然连佛祖的人都沾了,死后一定得被打下十八层地狱吧。
“凌空,我。。。我可以负责,如果你不乐意嫁给我,那边有把剑,你要是动手,小衲甘愿领死。”萧竹无打采的的耷拉着脑袋,听话的掉转方向,声音哀切切,他脸上的表情却全部是一回事,饱满漂亮的唇瓣愉悦上翘,一双惯于伪装天真的眼咕噜噜乱转,邪魅之色油然而生。
酥几点青紫色的吻痕,那是昨夜激情留下的不可错辨的证据,他一副做了错事无比心虚的模样,稚嫩的脸上全是慌忙。
找个最近的椅子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昨夜喝的兴起,逼着萧竹一次次的去要酒的人是她。
她居然连佛祖的人都沾了
否则,如果被慕凌空发现了他真正的情绪,她一定立即就把刀子戳进他口。
“你先换,小衲出去等。”
那么后来,究竟是小和尚酒后乱,还是她用了手段,反过来强迫其‘就范’。
萧竹立即小跑着去找干净的衣物,不多时,已经捧着回来,里里外外,内衫外裙,就连女子内穿的衣也没忘记,难得这个时候还能如此细心。
听到了她低低的啜泣声,萧竹更是慌的团团转,“凌空,你别哭,既然事情发生了,小衲总得负起责任,如果你愿意。。。不妨。。。不妨。。。”
凌空,你真的想杀了小衲吗?
噼里啪啦的爆裂声络绎不绝,每响一下,角落里面墙而站的萧竹就跟着缩一下脖子,仿佛很害怕下一秒,慕凌空就要让他表演‘脑袋碎酒坛’的戏码。
“不许走!”慕凌空心慌意乱,她心里清楚,萧竹的武功有多么深不可测,如果他真的想走,她就是再长十条腿也未必能追的上。
“你还自称小衲?”忽然觉得这两个字十分刺耳,若是往常,慕凌空一定又想笑,可惜现在的她,哭都找不到调。
酒来了,不准萧竹离开的人还是她。
遇到了横七竖八的酒坛子,就一使劲儿踢开。
“转过身去,背对着我,不许偷看。”借由着凶巴巴的态度掩去不适,慕凌空一边悉悉索索的穿衣裳,一边念叨,“怎么办,该怎么办。。。”
“凌空,你真的想杀了小衲吗?”萧竹仿佛快要哭出声来,肩膀不可抑制的颤抖着,天知道,他真的憋的好辛苦,很认真的考虑要不要立即冲出去,找个没人的角落,爆笑发泄。
萧竹踮着脚,无声的往慕凌空身边靠近几步,“冷茶水对身体不好,小衲这就去帮你弄些热茶,还有早饭。”
如果这件事真的可以用一死了之的方式来解决,她还真想毫不犹豫的的了解了萧竹的命。
“哼。”慕凌空恨恨的瞪了他一眼,“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臭萧竹,死萧竹,你是和尚耶,干嘛没事烂好心,整天跟在人家身边,嘘寒问暖,这下子好了吧!!!出事了吧!!!”
慕凌空咬紧嘴唇,几滴晶莹的泪珠不争气的滚落下来。
“这个,小衲。。。”
慕凌空呼一下掀开被子,露出屈辱的小脸,眼眶红肿,美眸密布血丝,“负责?你怎么负责?你是个和尚?难倒要我也剃度,去庙里当尼姑不成?”
先不提昨晚上是谁先主动的,她毕竟是那个莫名其妙的失了身的人,那股委屈,酸涩的她张不开眼。
慕凌空的脸上火辣辣的在发烧,拼了命的回忆,可惜徒劳无功,她真恨不得立即在地上扒出个地缝,然后一头钻进去,永远永远都不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