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至于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吧!”
“就因为他们姓张,就这么嚣张?!”
“那你姓张不也得吃饭,不也得拉屎,一刀子下去不也得滋啦滋啦流血么?你TM跩什么啊?”
“张京永有吸大|麻的习惯,还喜欢去夜店搞点更刺激的。我不知道那脏东西具体是什么,他想叫我跟他一起,我不大喜欢。不过,他出入也带着保镖,我想杀他并不容易。”
“那天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他突然让保镖出门去办事,自己待在家里喝酒。”
“为什么中午喝酒?你是想问我是不是蓄谋杀他?我告诉你吧,杀他是蓄谋,但喝酒不关我的事。自从谢佩韦被暗杀之后,他就一直心情不好,白天晚上都喝酒,晚上喝醉了睡到下午起来,没吃饭先喝酒,喝清醒了去夜店继续喝,基本上没有清醒的时候。”
“他要没有保镖守着,我杀他根本不费力。他根本没想过我敢杀他。”
“那天他保镖走了之后,他在家里喝了点酒,人就是软的。我从厨房拿了刀,我基本上不做饭,那把刀是前年买的,也没怎么用过,锋利得很,一刀就割断了他的喉咙,血噗地射出来……”
……
徐子梅不是傻子,她知道杀死张京永是是什么下场,她也没想过轻判逃生。
漂亮的女人多半心高气傲,当初她满怀期盼要借子上位,被张元元迎头一棒打得豪门梦碎,身心都受到极大的创害。徐赐臻求谢佩韦帮忙,确实把她从平安京的运奴船上救了回来,可人是回来了,受到的伤害却是不可逆的——她被轮X了,她的孩子也流产了。
事发之后,郑其浩逃之夭夭,手机一关直接断联,留下徐子梅独自面对愤怒的张家姑nainai,这男人恐怕也从感情上给了徐子梅极大的刺激。
如徐子梅所说,做三儿这事跟其他的不同,它确实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的。
一个女人自己怎么三儿?那不得男人配合才能三儿得了吗?张元元直把矛头对准了徐子梅,大妇收拾小妾,碰都没碰郑其浩一根头发,徐子梅越发心中不平。
因为徐子梅是个坏女人。坏女人能从豪门姑nainai的手底下死里逃生,已经足够幸运了。所以,没有人关心过徐子梅的想法,也没有人关心这件事到底公不公平。
——她做了三,这是个道德问题。
——张元元把她强掳上运奴船,对她所做的一切,已经涉及到法律问题。
原本徐子梅也想忍气吞声过去了就算了,可是,张京永回来了。
这是压塌徐子梅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曾经请求徐赐臻重新勾引谢佩韦,以此保护自己的平安,被徐赐臻拒绝了。这让她的安全感彻底坍塌。事情走到了“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的地步,由下而上的戾气就压抑不住了。
徐子梅杀张京永一事,完美诠释了何谓“匹夫一怒,流血五步”。
她的口供,张家拿到了,谢佩韦也通过一些不能说的渠道拿到了一份。
这其中藏着很多猫腻。
比如说,徐子梅和张京永是怎么认识的?张京永又为什么要和徐子梅同居?又比如说,徐子梅供述谢佩韦家里出事时候,张京永就开始每天烂醉如泥,原因是什么?徐子梅杀张京永当天,张京永为什么会把保镖支开?要知道如果他的保镖不离开,徐子梅绝不会对张京永动手。
张家已经有好几个嫡系大佬来了海市坐镇,一来看护张京永的尸体,二来紧盯此案。
徐子梅的口供把谢佩韦绕了进去,按照正常的侦办程序,肯定是要调查谢佩韦的背景和相关利害关系,传讯谢佩韦问话也是正常程序。
谢佩韦看完徐子梅的口供之后,也已经做好了去录口供的准备。
他在这件事上干干净净,没必要去动用什么关系,就算去派出所做个笔录也只是配合调查。海市的公安局也不至于雌伏于张尚书的yIn威之下,把他弄进去关起来慢慢“查”。
谢佩韦没当一回事,那边继续侦办徐子梅杀张京永的案件,他则忙着跟奕和的婚礼。
答应了奕和三个月之内就办婚礼,他肯定不会食言。
左等右等,负责张京永死亡案件的派出所也没来人,连个电话都没打来。谢佩韦觉得这事儿挺可疑,通过渠道做了些了解,才知道原来是张家的主意。
——张家拿到徐子梅的口供之后,在复印件上打了几个圈,把谢佩韦相关的供词全部删掉了。
徐子梅杀张京永的案子板上钉钉,没什么可争议的地方,办起来是很简单的。
令人头大的地方就在于张京永是张尚书的侄子,又好像牵扯到了本市的大企业家谢佩韦。而且,谢家也不是吃素的啊,那也是能通天的世家。办案人员最怕的就是这种牵扯甚广的案子。
现在张家愿意息事宁人,主动担责任把牵扯到谢佩韦的地方都“删”了,大家都想点到为止。
就是徐子梅杀了张京永,跟别人没关系。
——谁也不想审出个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