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勾写写,霍止近身瞄了两眼,哟,什么红绳勾连差了三岁的情缘,合着这是写小情歌呢。
霍止突然用力把尹里抱了起来,放在自己腿上。
尹里惊慌失措地要跑,霍止却不让,使着坏地说:“我以前是不是说过,将来写情歌,要坐我腿上写。”
尹里立刻就想起来了,一边嘟囔着“rou麻死了”,一边却乖乖不再动了。
保持着这个姿势,尹里写一句霍止亲一口,根本没人关心在场那只猫的身心健康。将来听的人不知道能品出几分深情,反正这会儿写歌的人是足够脸红心跳。
尹里点开电脑桌面的一个文件,将音响声音调大了一些:“给你听一段旋律。”
听了几遍,霍止除了好听什么也没听出来。他愣愣地看向怀里的作曲者,尹里趴在他耳边笑着说了句什么,霍止更说不出话了,人家混音混乐器声、混鸟叫声、混下雨声,他偶像可真浪漫,混了恋人的呼噜声。
“我是不是第一个你单独写情歌给听的人?”
尹里都没用想,那肯定是。
歌词写完,两个人又在乐谱前接了几个吻。
过了很久,就在霍止想把人扛回卧室的时候,尹里停下了。
“怎么了,不想亲了?”
“嘴麻了。”尹里看起来有点心不在焉的,把乐谱合上,他拉着霍止坐在地毯上:“我跟你说个事儿。”
“嗯,说呗。”
“发完这首新歌,我打算彻底转幕后制作人了。”
“为什么?”霍止问完就有点反应过来是什么原因了。
“反正给别人写也能赚钱,我也懒得抛头露面。”
“是,因为我吧。”霍止直接替他说了出来。
尹里不想承认,但知道自己肯定瞒不住霍止,只好解释道:“我们这种关系,越低调对你仕途影响越小,你要再往上升,政审还能不能过?舆论压力在不在乎?反正我也不习惯镜头和闪光灯,正好。”
“我转幕后,把歌卖出去就行,想唱在家也能自己录。反正写好歌,版权和收益公司会帮忙处理。”
“把头靠过来点。”霍止用脚摩挲着尹里的脚背,“你这样真的开心吗?其实你也喜欢舞台吧。”
“没什么,我就跟以前一样发歌,小隋也陆续开始培养其他的艺人了,我终归还是不怎么习惯那种把一切暴露在公众面前的文化。”
霍止也不劝了,乖乖把这份心意收好:“有那么个人,明明善解人意得跟什么似的,还装作漫不经心。尹里,不用散发人格魅力了,我早就无处可逃了。”
尹里被他夸得忍不住笑,扬起嘴角回他:“我也没得逃。”
原本第二天打算一早去工作室的,结果又做得累到睁不开眼。尹里是睡到下午才去跟隋和谈自己的计划的。
十二月的最后一天,霍止坐在办公室对着电脑敲敲打打,将手边堆放的资料一份一份处理好,体制内有时候挺无聊,规矩多,他这个身份更是,不止担着自己的责任,还得顾及他爸的脸面。
好不容易将工作收尾,临下班,霍止被部门领导叫住了,说是请他们几个吃饭。霍止不好拒绝,要不显得自己仗着他爸的权力不服从领导安排。
办公室里的其他人肯定乐意,霍止兴趣缺缺地跟着去了,但这一天毕竟是跨年,他又担心尹里一个人在家不高兴。正惆怅着,领导端着酒杯主动来找他,霍止知道这不是领导随和,不过是为了套他爸的近乎。
一顿饭吃得索然无味。
过了十点,那帮人还没有散伙的意思,霍止看着手机屏幕尹里发来的抱着霍重阳的画面,心里又酸又甜。
“想我吗?”
“不想,我很忙的。”
霍止脑子里想象着尹里说这句话的模样,脸那么白,骗人的时候却一点红都看不出来。
隔了二十分钟,霍止又收到一条消息,“霍止,你今天什么时候回来啊?”
是一条语音消息,尹里声音低低哑哑的,霍止点开反复听了二十来遍。
可去他的领导和形象吧,跨年夜,不搂着对象腻歪在这儿磨叽什么,霍止拎起外套,跟领导解释了几句便跑了。
正巧出门碰上了他爸的车,霍止脸上还挂着醉意,李立臣不满地喊了他一声:“上来吧,还想酒驾啊?”
“没有,这不是等着叫代驾呢嘛。”霍止钻进副驾驶座,对旁边的司机说了个地址。
“怎么喝成这样?跟谁喝的?”李立臣看了眼霍止问。
“我们部门同事和领导,没醉,就是心累。”
“你们部门怎么回事,想集体挨批吧?”
“私人聚餐,小破饭馆,没犯纪律。再说了,我还不是为了落个市长公子平易近人不摆架子的好。”
“什么公子?别乱搞那些身份称谓什么的。”
“放心吧,大领导,没给别人留下嚼舌根的机会。”
“怎么就你一个人出来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