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祝融,他为了保护住长琴,死相惨烈,血ye炸开,皮肤骨骼尽毁,一身祖巫的Jing血洒落在天河之水中,竟然出现水里生火的异象。
十二位祖巫情同手足,后土逝去,平心为巫族出手,即使没有了平心,还有帝江、烛九Yin、奢比尸、蓐收、句芒、共工、祝融、玄冥、天吴、强良、弇兹。他们的感情不比妖族双皇差,为了让更小的弟弟妹妹活下来,为了让承担巫族传承的长琴能够逃出来,一个个祖巫付出自己的生命,想要借此磨去反噬。
“长琴,这是你的父亲吗?”
东君看了一会儿,对祝融祖巫算是比较陌生的了。
在妖族,太一对成年后的东君管得再松散,也叮嘱过帝俊和通天,绝不让东君见到十二祖巫,唯恐天意难测,让自己的小金乌应了那场劫。
“是……”
长琴背对着来者不善的红衣少年,两人争斗多年,向来是东君修为压长琴一头,而长琴的战力追平东君,形成难以分出胜负的拉锯战。
“我听父皇说过,祝融祖巫是火之道的先行者之一,历来与父皇多有矛盾。凡涉足洪荒先天火焰之道,必然会听说过祝融祖巫与我父皇的名声。”
东君的本体是三足金乌,多少有资格说出这番话,将来也会成为先天火焰之道的大能者,“逝者已矣,会有无数人记住他的名字,你是祝融之子,我是东皇之子,父辈的因果合该在我们之间进行了结。”
少年手持青萍剑,腰缀两颗先天定海神珠,绯衣把脸色衬托得苍白几分,他不顾身体还未恢复巅峰状态就来寻长琴,便是要分出两人的胜负。
在盘古Jing血催发下,早对方一步成为青年的长琴惨然笑道。
“争斗?有何意义?”
“有。”
东君明白对方心如死灰,激发长琴的意志“有朝一日,会有后人谈论妖族与巫族,提到巫族太子输给妖族太子,祝融与他的孩子不过如此。”
长琴的眼帘微颤,五十弦似乎发出杀意的铮鸣。
“你找死。”
他身上升起一股比祖巫还要强盛的气势,令大罗金仙难以想象的准圣境界就像是一道横断空间的天幕,瞬间震慑住对面的人。
东君深吸一口气,吐出的灵气充沛着火焰的温度。
“若我没有猜错,这是大罗金仙之上的另一个境界,大劫让你成长了这么多,难怪父皇总是在说,入劫是为了出劫,要是历经万万劫而不灭,恐怕那样的存在不是圣人,也与圣人没有太多差别了……”
圣人一词出现,长琴看向真正让人羡煞的东君,悲戚地讽刺道“你懂什么?觉得我的境界很厉害?我是用未来再无成长到巅峰的机缘换来的!”
他的手按在了五十弦上,扣动琴弦,嘶哑得好似他愤怒的质问。
“东君,你是圣人之子。”
“呵……上清灵宝天尊谋划多年,就得到你这么一个孩子,连天道都不会轻易动你!我杀了你,圣人会动怒吗?圣人敢隔着时空对我出手吗?!”
长琴绝望到疯狂。
“杀了我啊!”
“通天教主,你这个不要脸的圣人!”
“元始天尊,你连东皇钟都得不到,还为东皇护道至此,说什么厌恶妖族,扶持人族,你有本事躲在昆仑山里一辈子不出世!”
“你们不是圣人吗?直接杀了我!毁掉巫族全部的传承啊——!!!”
该明白的,不该明白的,目睹妖族改写历史的长琴全明白了。
在这个圣人仅有鸿钧的年代,他的责骂是不该被原主人听到的,但这又是一个特殊的年代,时空成环,环环相扣,后世的圣人们都在等着历史的重叠。
他们听见了。
有的恼怒,有的冷寒,隔着时空盯着自找死路的太子长琴。
分不清天上压抑的天象来源于谁。
“你疯了吗?”
东君听见对方在骂上清和玉清,一阵愕然。圣人?父亲和二伯又没有成圣啊。
“我没有,我若疯了……怎么对得起苦心栽培我的鸿钧与杨眉?”长琴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身上全是祝融的血,泪流尽,剩下的就全是对这片天地的恨了。“你知道吗?我说出的这一番话,换做常人,直接就被天道除掉了。”
长琴的语气又恢复了冷淡,对敢来见自己的东君说道“你既然来找死,就不要怪我拖着你一起为巫族陪葬了……”
他抱起伴生灵宝五十弦,为洪荒大劫下的巫族弹奏最后的一曲绝唱。
有言,祝融生太子长琴,是处榣山,始作乐风。有五彩鸟三名,一曰皇鸟,一曰鸾鸟,一曰凤鸟。
他是天定的乐神,这一世更是凤凰的后裔,弹琴时会有五色鸟儿前来,围绕起舞,可是在断裂的不周山上,没有鸟儿伴舞,没有彩霞出现,大风与灾难同存,天道仿佛忘记了太子长琴的尊贵出生,漠视着他与东君的争斗。
只是一道道致命的乐音出现,没有取走东君的生命,反而让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