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袖子擦了擦。嗐,大过年的,在小辈面前哭了多丢人。
“大伯,我给你们带了不少年货,都是南边的特产,在咱们定山县绝对买不到。”
“诶,好,好,大伯也能吃上南边的稀罕东西了。”吴大成十分欣慰。
大伯母已经把正门全打开了,“轩小子,直接把马车赶进来吧。”
吴轩到马车边扶豆豆下车。其实豆豆现在的身体已经很健康了,完全能自己从车上跳下来,但两人仍旧维持着以前的习惯,谁也没有提出改变。
豆豆下来后,吴轩又钻进了车厢里,大伯母道:“年货去院子里再卸,现在搬出来多沉——”后面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因为,吴轩从车上抱下来了两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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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所有的年货都归置好了,吴轩和豆豆一人抱着一个孩子坐在了饭桌上,大伯和大伯母仍然不敢相信吴轩和豆豆有孩子了。
吴轩解释道:“孩子是六月份生的,我想着过年就带回来给你们看,所以没在信里说。”
“可,可是,你们两个怎么——”吴轩和豆豆都是他看着长大的,明明是两个货真价实的男孩子啊!
“具体的说起来太复杂,反正大伯您相信我,孩子真的是我和豆豆亲生的。”
“嗯,这我倒是信。”两个孩子跟吴轩和豆豆长得这么像,绝对是亲生的。
吃过饭,吴大成主动提起了吴文韬两口子,“文韬陪着他媳妇回娘家了,我待会儿去罗家一趟,让他们回来。”
“不用了。好不容易回一次娘家,让他们多待几天吧。”大冷天的,吴轩舍不得让大伯跑来跑去。
大伯母嗤了一声,Yin阳怪气道:“哪里好不容易?人家三天两头就回一趟娘家,在娘家比在婆家待的日子还久呢!”
“当着孩子们的面,别说这些。”吴大成劝道。
吴轩笑了,“大伯,我们都有孩子,您还拿我们当孩子呢!”
“在大伯眼里,你们长到多大都是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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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文韬一直到大年三十那天,才带着媳妇从老丈人家回来。
两人来到后院的时候,大伯母正带着吴轩和豆豆炸油饼。豆豆负责捏油饼,吴轩负责烧火,大伯母负责把油饼从锅里捞出来,而大伯在堂屋里带孩子。
尽管已经给吴轩分配了最简单的活计,但天生和厨房不和的他还是把自己搞的灰头土脸,衣服和脸上都一道道的黑印子。
吴文韬听到厨房里有声音,喊道:“娘,我和思雅回来了。”
大伯母手里还端着一盘子刚捞出来的油饼,锅里的也马上要熟了,她腾不出手来出去迎接,只在厨房里喊道:“我在炸油饼。”
罗氏登时拉下脸来。她没让公婆亲自上门请,自己主动回来过年,已经做出很大的牺牲了。结果都到了家里,婆婆也不出来迎她一迎。
大伯母听外面没了声音,对吴轩道:“许是带着东西,一个人拿不了,要不轩小子你出去帮他拿一下。”
吴轩往灶里扔了两根柴火,站起身拍拍手,“行。”
吴文韬正在小声哄着媳妇,就见厨房里走出一个满身黑灰的高大男子,他愣了一下,才认出人来,“大堂哥?”
“嗯,大伯母怕你们带的年礼太多拿不了,让我过来帮忙搬一下。”
“不用不用。”吴文韬有些心虚,哪里有什么年礼,他只带着一个Jing致的提花箱子,里面装了罗氏的衣物首饰。“大堂哥,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有两天了。”吴轩也看见了那个箱子,想帮忙去搬。
罗氏惊叫道:“不要!”这箱子是她的嫁妆,硬梨木的非常珍贵,吴轩满身都是灰,岂不是会弄脏了她的箱子。
吴轩拍拍手,“既然没什么让我帮忙的,那我回厨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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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年夜饭十分丰盛,除了大伯母做的本地菜,还有不少吴轩从南屿带回来的海产,以及在京城买的吃食。
一家人和乐融融地坐了满桌,大伯和大伯母坐主位,吴轩和豆豆一人抱一个孩子坐在左侧,吴文韬和罗氏坐在右侧。
“今年,可算是团圆了!”大伯十分激动,席间频频举杯,喝到后来,眼眶都微微shi润了,一直念叨着让他们好好过,现在的好日子得来不易。
罗氏有孕在身,坐了一会儿就以身体不适为由回了房。
豆豆把睡着的大宝小宝送回房间,回来继续陪吴轩和大伯守岁,一直到过了午夜,吴轩才把大伯扶回房间。
大年初一,大伯带着吴轩在后院的小祠堂祭祖,吴文韬一大早就出了门,据说是给亲朋好友拜年。
晚上回来,吴文韬递给吴轩两张帖子,“思雅的堂兄请咱们去廖记酒楼,定山县有姓名的青年才俊都到场,我问了,思源和修竹他们两个也去。”
吴轩打开看了看,一张是给他的,另一张是给豆豆的,日期在三天后,“好,我们会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