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怎么这么快就被追了上来?”
“属下不知。”他很确定当时袁月阙身边没有护卫, 而且他们动手利落, 袁月阙连放出信号的机会都没有,更不可能使出什么追踪的手段。
“现在怎么办?我们只带了几十个人, 根本毫无反抗之力。”杜传枥把茶壶也狠狠地掼在地上,碎片四溅茶水也洒了满地。
“为今之计,只能用人质威胁, 逼他们让路。”
杜传枥看了看旁边被五花大绑且喂了迷药的袁月阙,道:“把他弄醒!”
身后的护卫闻言直接拿起一桶凉水,朝袁月阙脸上泼去。
“咳咳咳——”袁月阙呛咳着睁开了眼睛, 还有些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下一秒他立马想起了被人偷袭的事情,紧张地四处察看。旁边的小娃娃手里抱着他的外衣,正眨巴着眼睛看他。
袁月阙大大松了口气,这才有空观察周围的环境。
他全身捆满了绳子,很明显被抓了。身下熟悉的晃动感,说明他们在船上。屋子里有八个敌人,除了主位上坐的那个,其余都是练家子。单靠他一个人,肯定逃不出去,更别说他还带着一个孩子。
杜传枥起身,走到袁月阙身前,“武安侯,好久不见啊!”
“你是谁?”
“你竟然不认识我?”杜传枥愤怒了,他们明明见过好几次。
“我为什么要认识你?”自从进京以后,杜传枥这样的小辈他不知道见过多少,哪里能一个个都记住。
杜传枥一怒就要动手,门外有护卫冲了进来,“公子,大船已经靠过来了,对方在往船上扔绳索!”
“跟我出去!”杜传枥一把拎起袁月阙的衣领,要把他往外拖。
袁月阙任杜传枥拖着,没有反抗。伊瑟这么快就追过来了,说明这波人准备并不充分,抓他很可能是临时起意。如果是这样,那他可以和对方谈谈条件。
小宝被一个护卫拎在手里,怀里还紧紧抱着他的外衣,不哭也不闹,乖巧地让人心疼。
出了船舱,就见对面的大船距他们不到二十米,一眼望去,最显眼的就是站在船头的伊瑟。
袁月阙顿时有了底气,对杜传枥道:“以现在的情况,你们想逃出去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大船主动让开路。”
“所以,要请武安侯开一下尊口了。”杜传枥把匕首架在袁月阙脖子上,“好狗不挡道,让你手下的狗把路让开!”
“我可以吩咐他们把路让开,但是,你必须放了这个孩子。”袁月阙看向小宝的方向。
“哦?不想着保你自己的命,反倒先顾着这个小崽子?”杜传枥用匕首拍了拍袁月阙的脸颊,“他比你的命还重要吗?”
袁月阙没接他的话,而是道:“你们要的是我,这孩子留着也没用。只要把他放了,我保证大船不会追击你们。”
“是吗?”杜传枥上下打量了小宝一遍,“你先叫前面的船队把路让开,我就把这小崽子放了。”
“好。”袁月阙冲着对面的大船喊道:“伊瑟,让出一条路,然后过来接小宝。”
伊瑟目光沉静地望向商船的甲板,接着朝身后挥了挥手,示意大船掉头并后撤,很快腾出了一条路。
商船缓缓前行,在两边大船的注视下,从中间的缝隙里穿了过去。
袁月阙道:“现在让伊瑟过来把孩子接走,放心,你有我当人质,他们绝对不敢追击你的。”
杜传枥是想直接跑路的,但他看了看身侧如利刃般分列两侧的船队,也知道如果袁月阙不配合的话,他们决计逃不出去。所以,手里的这个小崽子是肯定要放的。
不过,不能让伊瑟过来。杜传枥对伊瑟的武力值很清楚,他手下这十几个人虽然是Jing心挑选的高手,但对上伊瑟怕是围攻都不占上风。
杜传枥朝大船的甲板上望去,很快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吴文轩,跟他同科的进士,因为搭上了顾家和袁家一步登天,在其他二甲进士还在苦熬资历的时候,直接进了六部之一的工部,并获得了陛下的赏识,不到两年升到了正六品。
一介乡野出身的寒门子弟,可真是好命!
杜传枥指着吴轩道:“让他过来。”一群身着甲胄的士兵中,穿着书生长衫的吴轩看起来是最没有攻击力的。
——
吴轩坐小船来到商船的甲板上,杜传枥手下的人围住他搜身,确定他身上除了衣服和配饰之外什么都没有,才放他过去。
袁月阙被五花大绑着扔在甲板上,杜传枥一手抱着小宝,另一手玩儿着匕首。
吴轩快速扫了一眼所有人的站位。杜传枥身后和左右两侧都各有两名护卫,甲板四角也各站着一名护卫,还有四个人站在他身后,紧盯着他。
杜传枥拿着匕首在小宝身前比划,“小崽子怎么一直呆愣愣的,连哭都不哭,莫不是个傻子?”
吴轩朝前走了两步,对杜传枥道:“把孩子给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