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长歌带着狗,一直追到郊外一处小茅屋,离茅屋还有十几丈远的时候,洛长歌就瞧见了屋顶笼罩的那团邪气,那只狗邪祟想必就在此处了。
洛长歌先布了个结界,将周围封死,让其逃无可逃。
外面一出现灵力波动,屋顶那团邪气便瞬间消失了,紧接着茅屋里走出来一个人,正是方才那名紫衣男,他一边往外跑,一边穿衣服……
洛长歌终于忍不住了,隔空一掌把那人打倒在地,然后甩出微雨剑,插在了他大腿中间。
紫衣男看见洛长歌过来,愣了一下,然后又低头看着大腿间插的那把通体流转着蓝色灵光的上上上上品仙剑,当场打了个哆嗦:“你你你是修仙的?”
洛长歌咬着牙,瞬移到他面前,猛踹了他一脚:“我他妈是你祖宗!商容在哪儿?”
紫衣男连忙摇手:“我我我我不知道什么商容啊,咱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个屁!”洛长歌化出骨笛,冲紫衣男脑袋上敲了一下,“就那名被你带走的女人,他在哪儿?”
紫衣男反手指着茅屋:“她她她在里面,祖宗!祖宗!求求你,不要杀我啊!我还没来得及对她做什么呢!不要杀我!”
“长歌。”商容捂着后脑勺,眼神疲惫的从茅屋里走了出来。
洛长歌扭头,看见商容时无疑是惊喜的,但看见他被撕破的领口,一脚又一脚的往紫衣男胸口踹:“狗东西,你敢动他,我弄不死你!弄不死你!弄死你!”
连踹了好几下,洛长歌脱下外袍,披在了商容身上:“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头呢?你一直捂着头,他打你头了吗?”
商容靠在门框上,摇摇头:“他想对我不轨,被我打了一顿,然后他用法力把我扔墙上了,磕着脑袋,没大碍。”
此刻,商容已经恢复了原本的声音,还被微雨剑钉在地上的紫衣男当场傻眼:“你你你是男的?!!”
商容穿好洛长歌的外袍,揉了揉后脑勺,然后走到紫衣男身边,抬手拔起微雨剑挽了个剑花,然后又登即反手原处插回。
紫衣男直接被吓尿了。
“方才你不是很狂吗?还要弄我,现在怎么怂了?”商容一脚踩着紫衣男的脖子,“长歌,那邪祟就在他身体里,趁现在,揪出来!”
洛长歌蹲下,将一条金弦从紫衣男天灵盖打入,然后猛地一拉,一团乌漆墨黑的东西便从紫衣男身体里给拉了出来。
洛长歌眉头都没皱一下,直接把那邪祟给震碎了。
让你碰我的人!
邪祟一出体,被附身的紫衣男当场晕了过去……
灵溪县大街上。
“那名被附身的公子醒了,心性也恢复了常态,现在正带着钱去挨家挨户的给被害姑娘的家里人道歉。”商容腰挎黑刀,负手走在洛长歌身边。
“嗯。”洛长歌心不在焉的应了声,转身进了路边那家裁缝店,正是他们昨天来灵溪镇时进的那家。
商容跟他进门:“你要做衣服吗?”
“有这个想法。”洛长歌在店里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一块大红色的布料前,拿起来在身上比了一下,“我穿红色好看吗?”
“好看啊。”商容不解,“你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随便问问。”洛长歌冲老板扬了扬那块布,“这种的我要两匹,做两件衣服,具体样式过几天会有人来找你谈。”
洛长歌往桌上摆了十锭金子:“这是一千两,是衣服的定金。”
老板从没见过出手这么大方的人,愣神间,洛长歌和商容已经走了。
离开裁缝铺,两人一路往南走。
“你突然买那么贵的衣服做什么?”商容问。
洛长歌顿了顿,却是答非所问:“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想跟你成亲吗?”
商容点头:“大概知道一点,是不是因为你爹娘?”
“算是吧,反正只要一想起他们,我对成亲这件事就抗拒的不行,越是要跟我喜欢的人成亲,越是抗拒。因为我怕成亲之后,两人之间总会出现这样那样的矛盾,不管曾经多喜欢,慢慢就会相看两厌,就会觉得对方很烦。每天都会为我当初为什么会嫁你,和我当初为什么会娶你这两个很无聊的问题而争吵的你死我活。如果情形再恶劣一点,指不定还会动手,然后让两人之间的恨意更上一层楼,无形之中,过日子已经变成了熬日子,终有一天会分道扬镳。”洛长歌手里转着骨笛,仰脸看天。
商容一笑:“我懂,是我想要的太多了,没考虑你的感受。”
洛长歌突然顿步,扭头冲商容道:“但我现在想试一试。”
商容一愣,一时竟没反应过来。
洛长歌用骨笛往手心敲了两下:“兴许是昨天县太爷家的聘宴太热闹了,也兴许是夫妻扮出来的感觉还不错,总之,我想试一试,我觉得我这么好,你也这么好,试一试,应该会有一个不一样的结局。”
商容眼睛一亮,不及说话,洛长歌突然倾身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