嗦嗦挤出几个字,低着头仿佛一只小鸡崽,根本不敢再看他。
“还能有什么事?”广谦两只手按住他的头,把他的小脸捧近了些,只差没咬上去,狠狠地说:“当然是好好教训你。”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教训”这两个字被他咬得十分暧昧,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冲动,勾起了舒影无尽的遐想。
他猛地想转身就跑,手臂却被广谦紧紧抓住了,力道重得仿佛能揉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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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然 1瓶
☆、89
舒影坐上广谦的车, 像个被扣押的犯人, 一动不敢动。
助理周悦开车时, 也不敢往后头瞟,只觉得背后俩人异常安静。
广谦一只手还拽着他, 像是怕他跳车似的,抓得特别紧。
车上开着空调,暖和得有些发热,两人紧紧抓着的手心沁出一层薄汗。
舒影想把手抽回, 广谦一个眼神扫过来, 他便不敢动了。
唉, 算了算了, 由着他吧,谁让自己理亏呢。
下了车,进了电梯之后,广谦都没有撒手。
他在车上就给舒影带上了口罩帽子墨镜, 把他装扮得像个打劫的。
直到进了屋, 反锁上了门,广谦才轻轻舒了一口气。
舒影刚把口罩摘下来透口气,嘴再次被堵上了。
他被顶在门上,背后凉凉的,身前却烫得不行。
广谦如一团火, 只要找到空隙就能钻进来, 灼烧他。
舒影被吻得没了方向, 脑子极度缺氧, 眼冒金星,头上传来广谦的声音,少了冰冷,多了酸意。
“你还敢对他笑?”
他的酒劲上来了,脸色泛红,声音直楞楞地像小孩子发脾气。
这样的广谦是舒影从来没见过的,竟然隐隐透着些稚气,分外可爱。
舒影忍不住又想逗他,故意气他道:“不笑我怎么跟人说话啊,难道哭啊?”
广谦掰着他的小脸,认真地说:“不准,只准对我笑。”
舒影忍着笑意,赌气道:“你要走半年,你管不着我!”
广谦似是被揭穿了心事,又把他顶回到了门上,这次力道更强了,整个人贴了上来。
“我要让你这半年都想着我……”
舒影只觉他这话意有所指,吓得赶紧要推开他,却怎么也推不动。
“我瞎说的,我一定乖乖的,你放心!”他拼命表忠心,脸都白了。
“晚了。”广谦一把揽过他,整个抱了起来,往卧室里走去。
可怜舒影第一次来男朋友家里,连四周摆设都没看清,就被扔到了软软的床上。
……
再醒来时,人只觉浑身酸疼,下不了地,坐也不行,站也不是,只能趴着。
广谦,卧槽尼玛!!!
舒影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结果发现已是深夜,屋里根本没人,广谦不知所踪。
他暗自神伤了一分钟,再想起这两个小时里发生的事,脸上又火烧火燎起来。
正抿嘴趴床上羞得跳脚,广谦回来了。
他手里拿着一个小袋儿,是个连锁药店的塑料袋,里头有几个小盒子。
广谦的酒似乎醒了,整个人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温柔体贴。
“我……”他脸上一红,长长的睫毛颤动着,小声说:“我帮你擦药。”
“……”舒影简直是心里苦。
但一想,事情都发生了,还能怎么办。
他把头埋在了被子里,软塌塌地趴着,任由他把冰凉的药膏轻轻涂上去。
“你自己涂吧。”还没涂两分钟,广谦把药膏扔他手里,表情十分复杂。
“我自己能涂到吗?!你做的好事,你负责!”舒影几乎是吼出来的,吼完才不好意思地又缩回了被子里。
“我怕我忍不住,又……”
“……”草泥马,我自己瞎几把涂吧。
舒影把他赶了出来,自己对着落地镜开始涂药,心里无限苦楚。
广谦不仅去买了药,还带了点夜宵回来。
舒影一步一步挪到客厅,这才开始参观起广谦的家来。
这是个两室两厅的小房子,装修得很温暖,像他的为人一样,给人一种亲切贴心的感觉。
只有一间卧室,另一间卧室被改造成了书房。
舒影像在自己家一样,一点儿都不认生,挪进去打开灯,开始到处翻翻看看。
广谦笑了一下,走了过来,想拉他去吃点儿东西,却拉不动。
舒影翻着书架上的人教版小学教材和新华字典,偷偷笑了。
另一个书柜里,整整齐齐地码着一排文学名著和,有一些拆了封,有一些还套着透明的塑料膜。
舒影眼光扫过去,眉头轻轻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