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皎肩膀受了伤,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小的,就是再借赵缨齐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挑这时候碰赵皎一根手指头。赵缨齐从背后抱着他,低头吻他的耳廓,“当真了呀?”
“那都是气话。我就那么混蛋呀?整天不干正事,光想着怎么cao你。”
赵皎含泪点头,“你就是。”赵缨齐什么都不会,不会下棋,也不懂欣赏他新创作出来的字画,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只会耍流氓,把他骗到床上变着法的cao他。
赵缨齐被他反驳得没话可讲,只好转换策略,掏出手绢给他擦眼泪,放轻声音哄道,“我那是听见你要回家心里发慌。你爹和你哥是你的家人,我就不是了呀?咱们俩在一张床上睡了十几年,孩子都怀上了,你就一点情分也不念呀?当年你刚来京城的时候,怕得睡不着觉,还能来找我陪着。你要是回家了,我自己住在那么大的皇宫里,晚上黑漆漆空荡荡的,跟闹鬼似的,我就不害怕呀?”
赵皎仔细想了想赵缨齐的话,觉得他说的有点道理,可似乎有哪里不太对,但他又想不出来。他停住眼泪,仰着小脸看向赵缨齐,“那我想家怎么办?”
他的嗓子有点干哑,又咳嗽了两声,于是赵缨齐端着白瓷杯,喂他喝了些水,等他呼吸渐渐平稳下来,耐心解释道:“娇娇,小东西现在都五个月了。你家离京城那么远,眼下又入了秋,一路上风吹雨淋的,你们娘俩万一出了什么意外,我一时半会又赶不过去,岂不是要急死了。”
“那——”
“那你这几个月就要好好在宫里养伤,按时吃饭睡觉,养好身体,争取把小东西平平安安生出来。要是男孩,我就立他当皇太子,要是女孩,咱们也学高祖,立她当皇太女。反正咱俩就要这一个孩子,以后说什么也不让你怀了,挺着个大肚子,吃不下饭睡不好觉的,我心疼死了。”
赵皎身体发颤,突然问他:“要是小东西像我一样怎么办……”
赵缨齐察觉出他在颤抖,抚着他的脊背安抚,语气轻松道:“这有什么呀。和你一样的话,他想当皇太子就当皇太子,想当皇太女就当皇太女,全都随他高兴,你说好不好?”
赵皎盯着自己因正在孕育着小生命而鼓起的肚皮,轻轻点了下头。
“好。”
赵缨齐松了口气,他一直怕赵皎过不了这道坎儿。刚怀上的时候赵皎天天琢磨着怎么打掉,就是怕小孩和他一样身体畸形。赵皎爱干净,每天睡觉前他都要抱赵皎去洗澡,洗完之后就故意钻到赵皎腿间,抬着他的大腿架到脖子上,偷偷亲他的小rou花,“娇娇怎么这么漂亮呀。”赵皎就用小脚丫使劲踹他的脑袋,哭着让他滚,“赵缨齐,你怎么这么流氓。”
他哪里是流氓,那是在哄他呢。
“等小东西一出生,我就亲自陪你回南阳。”
赵缨齐没把后半句话说出来——回娘家看看可以,看完必须要回来。
第十一章
“等小东西一出生,我就亲自陪你回南阳。”
赵缨齐没把后半句话说出来——回娘家看看可以,看完必须要回来。
不过赵皎也不是好糊弄的,赵缨齐冠冕堂皇言之凿凿讲了这半天,可说穿了,还不就是想骗他生孩子。赵皎心里有气,红着眼眶瞪他,“别想着蒙我,你就是想骗我生孩子。我不要等到小东西出来,我现在就想回家。”
“怎么就骗你生孩子了?”赵缨齐觉得委屈,摊手道,“你算算日子,小东西是不是我从太庙回来那天揣上的。我那时候光顾着心慌,想着可不能让你丢下我跑路,才没控制住强要了你一次。哪儿能想到你这么厉害呀,直接就怀上了。”
“还都是我的错了?”赵皎想起那天,声音又开始哽咽了。那日发生的事情他至今刻骨铭心,哪怕拼命想要遗忘,也依旧摆脱不掉任何一个细节。“你那是一次吗?浑身是血脏兮兮的从太庙回来,既没刷牙,也没洗澡,身上的味道又腥又怪,听我说了还没两句话,就抓着我的手腕摔到床上,疯狗似的撕我的衣服,掐着腰翻过来调过去变着法的折腾了我一个晚上……”
赵缨齐不服气,他后来哪次跟赵皎上床之前没把自己洗得一干二净,“那是事急从权。我媳妇儿都打算扔下我跑了,我不急得跟疯狗似的,那难道还能慢条斯理不紧不慢地回卧房换身衣服洗个澡再出来,我就这么没有心呀?”
“我说的是不洗澡的问题吗?”赵皎看他还越说越来劲,气得浑身发抖,抬手一巴掌落在他脸上,不小心牵动了肩膀的伤口,疼得说不出话来。
眼见赵皎咬着嘴唇哆嗦,疼得小脸都煞白了,赵缨齐摸了摸脸上的巴掌印,不敢再放肆,赶紧手脚麻利地替他拆掉肩上沾血的纱布,重新上了药,又仔细包扎好伤口,扶着他慢慢躺下,嘘寒问暖道:“我脸皮那么厚,打完我的脸,你的手多疼呀。下次再看我不顺眼,不用亲自动手,你骂我一句,我自己扇自己好不好。”
肚子里小东西感知到母体的情绪,闹腾得厉害,不停蹬他的肚皮,赵皎头脑发晕,抚着肚子直掉眼泪,“打你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