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玉在怀却偏偏只能当柳下惠的折磨。
赵皎白皙的脖颈戴着一根红绳,坠了件拇指指甲大小的玉饰。他小时候生过大病,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又生生被拽了回来。他的父亲南阳王被幺子的这场大病吓得日夜念佛,病好之后特地到寺里还愿,顺便为赵皎求了个开过光的玉坠保平安。
因而赵皎的娇气来的也并不是毫无缘由。风一吹就倒的小病秧子在十三岁之前被全家人娇惯到溺爱的程度,吃穿用度都要再三检点。更何况他的身体先天畸形异于常人,受不得半点寒气,连睡觉时都要戴着红肚兜。
赵缨齐第一次见到赵皎脱掉亵衣露出脖颈戴着的红肚兜时可耻地硬了。
那时离赵皎开始来他床上蹭睡已经过去了两年。娇气的小世子变得全心全意信赖他,蹬掉鞋子爬上床塌就开始旁若无人地解肚兜。
赵皎很爱干净,贴身衣物沐浴过后一定会每日更换。他跪坐在床上,莹白的脚趾蜷缩在一起,修长的手指绕到身后,慢慢去解红色肚兜悬在脊背的细线。
后背的细绳轻轻一拽就轻易散开,但脖颈挂着的肚兜上的细绳,却和赵皎玉坠上的红绳死死绞在一起,赵皎解不开颈后的死结,隔着屏风大声唤赵缨齐的名字,赵缨齐,过来帮忙,肚兜摘不下来了。
时年正值太子被废之际,东宫残党势力的剿灭和太子倒台后留下的肥缺瓜分,让赵缨齐在这个多事之秋忙得焦头烂额。
但赵皎在唤他,他只好将成堆的案牍暂时推到一旁,无奈地赶过来,为他那位正在与肚兜细绳艰难搏斗的邻居小世子分忧解难。
虽然做好了迎接赵皎这个没心没肺的妖Jing时不时出来勾人的准备,但当赵缨齐穿过屏风看到眼前的景象,呼吸还是猛地粗重起来。
赵皎向后仰着脖颈,几乎是半裸着跪在他的床榻。颈后的红绳交缠得过紧,让他有些轻微的呼吸不畅,轻蹙眉头难耐地不停扭动那弯雪白的颈子。原本绑在脊背的四根系带齐齐散开,肆意溜进纤细的腰身和白嫩的腿根之间,这让赵缨齐想起用红绸带捆在麻油纸里又白又软的糯米糕点,剥开嫩皮用力咬一口,甜的。
长时间都没有被解开的绳结耗尽了赵皎的耐心,高抬的手腕酸痛发麻,赵皎维持着跪坐的姿势,高高撅起紧裹在单薄亵裤里的小屁股,自暴自弃往床上一趴,整个人像朵打蔫的花苞儿,无Jing打采道,赵缨齐,快帮忙,我要被勒死了。
赵缨齐僵直脊背,内心陷入难以抉择的挣扎,到底是要办了他,办了他,还是办了他。他已经硬得要忍不住骂脏话了,全靠头脑中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堪堪攥住拳头。
然而于情事尚且懵懂的赵皎对此一无所知,他看不出现在的赵缨齐正满脑子想着如何办他,甚至还要抻着雪白的颈子叽叽喳喳往他跟前凑,在他燃烧的情欲当中煽风点火雪上加霜。赵缨齐粗粝的指肚生着厚茧,帮忙解开绳结时磨得赵皎拧着脖子喊痛,大声嚷嚷赵缨齐你到底行不行啊。
于是这句话成为两人关系彻底变质的导火索。
一直极力忍耐的赵缨齐在被赵皎质疑行不行的当晚,毅然决然付诸了行动。他在赵皎睡前要吃的那碗桃胶牛ru里放了催眠的药物,手执汤匙一口一口喂他吃下。
在赵缨齐最初认识赵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他都难以想象南阳王府是到底对自家的小世子娇惯到了何种地步,才能让赵皎心安理得毫无防备地接受一个皇子——尽管他并不受宠,且另有所图——帮他喂饭穿衣的贴身服侍。
但当他真正与赵皎有过超乎界限的亲密接触时,内心却无比清晰地浮现着一个念头,赵皎生来就应该被人宠着的,那个人应当是他,也只能是他。那种古怪又强烈的出自雄性本能的占有欲,驱使他渐渐不满赵皎接受任何除他以外的男人碰触。自小跟在赵皎身边贴身服侍的小厮被凶神恶煞的赵缨齐抢走饭碗,目光幽怨坐起了冷板凳。
赵皎没花多久便适应了由赵缨齐取而代之的贴身服侍,并理所当然地形成依赖,他那时不过十五六岁,比起少年,不如说是个半大的孩子更为恰当,很容易接受新鲜事物的闯入。
因而在赵缨齐喂他喝下掺有催眠药物的桃胶牛ru时,他竟没有产生半分怀疑,乖巧地张开小嘴一滴不落地咽入腹中。这是他最喜欢的甜食,赵缨齐对于他喜好的了解到了让人恐惧的地步。
赵皎从未陷入过如此香甜的好眠。他讨厌药味就像他讨厌寒冷一样,是深刻在骨髓里的本能记忆,哪怕是失眠最严重时,他也不肯遵从大夫开出的药方,在食膳中适当辅助一些有利于睡眠的药草。
但赵缨齐却瞒着他下了迷药。
药物分量下得很足,赵皎安静地沉睡,纤长浓密的睫毛在眼睑投下Yin影,微张的嘴唇呼吸时像染了晨露的花瓣。
赵缨齐压抑着喘息,站在床头来回撸动Yinjing,一瞬间涌出无数下流且肮脏的想法,事实上他也这样做了。他扶着胯间叫嚣的欲望,解脱般cao进那张勾人心魄而不自知的嫣红小嘴。他庆幸自己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高chao后的快感及时遏止了其他更为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