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厮混外,阿波罗和伊诺克,也经常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
“伊诺克,我看不清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脚下的路,已经变得模糊了。
原来……
是这样啊……
伊诺克,你看到的世界,一直是这个样子的吗?
阿波罗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受,那一刻大脑好像在高速运转,但又好像什么也没有在。
什么也没有。
修城工人阿波罗的生活里多了一个“邻居”,从他的屋子出发,走过一个林子,穿过一片花海,那里有一个叫伊诺克的农夫。
小村庄的民风淳朴,温和有礼的农夫很快便融入了这个环境中。
热情、温和、善良、热心……没用几天,农夫伊诺克就凭着一身的好脾气与整个村子里的人处好了关系。
虽然只是表面关系。
“你说的是山边那个傻兮兮的农夫吧?快去快去,他的那条大狗好像咬死了一头野猪呢,我现在要马上回家,准备拿点东西去他家做客。嘿嘿,那小子好骗得很,不管你拿上什么东西去做客,他总会好好招待你的!有便宜不占是傻子!”
村民们听到伊诺克要杀猪的消息,一个个兴奋得好像是有那个傻子奴隶主要分钱似的。
可不是嘛!伊诺克热情好客,养的两条大狗一身打猎的好本事,时不时就能弄来一些猎物,大热的天,rou食不能常放,村民们振振有词地说着要帮他解决rou食腐烂的问题,但其实就只是想着要占便宜罢了。
阿波罗听了皱起了眉头。
伊诺克最近是村里风头最胜的人物,因为他一身良好的教养气质,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能养出来的,相貌虽然普通,家境虽然贫寒,但时常能弄到不少好东西,而且身材高大,是不少姑娘青年们想要春风一度的好人选。
阿波罗那天之后心绪就乱了,他几乎是逃避似的不敢和伊诺克见面。
但见不到人,另一种更加复杂的情绪去啃食着他心。
很细微,但却不容忽视。
细细麻麻得让人似乎觉得有些惶恐。
惶恐什么时候会坍塌,惶恐什么时候会被啃食殆尽,惶恐什么时候会消失不见。
他这些天的情绪低落,心情也不怎么好,源头虽然是伊诺克,但是听着这些人用这样的心思去占那个人的便宜,听着这些人在背后嘲笑着伊诺克的善意……
愤怒。
一股冲天的火气突然从阿波罗的胸口升起。
很愤怒。
这是我在愤怒啊。
阿波罗清醒地意识到了这一点,然后他便冲了过去,过去用来奏响令世界为之动容乐曲的手就那样打在了人类的脸上。
猩红的血ye从那人的嘴和鼻子上流了出来,那个先是一呆,然后被脸上的疼痛给惊醒,大叫着就要冲过来给阿波罗好看!
“疯子!愚蠢又肮脏的下等人!”血随着唾沫星子喷了出来。
阿波罗冷冷的看着那人,眼神冰冷,但身体里的愤怒却像是决了堤的洪水,再也止不住地肆意生长出来。
为什么要做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呢?这些人,吃了你的东西难道就会真心对你吗?不会的,不会的。
你的善意,你的好心,你那些对人类的怜悯,总是那样来得毫无理由,又泛滥成灾。
但不管你是神祗,还是人类,你的善意,对这些人类来说,都是愚蠢的。
一伙人围了上来,阿波罗像是无动于衷,又像是冷漠蔑视。
他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然后在他们冲上来的时候,和他们扭打在一起。
太阳神阿波罗是所向披靡的,但是修城劳役阿波罗对上人数是他十几倍甚至是几十倍的敌人,想要胜利也必须要付出代价的。
阿波罗知道这个代价是什么。
但是他不在乎。
脑海中好像有一根名为理智的弦被怒火烧掉了,阿波罗极其的冷静,又好像出奇的愤怒。
两种情感交织在一起,让他进入了一个很奇妙的境界。
听不到声音,看不东西,想不出东西,他只是一味的挥动拳头,没有技巧,没有章法,他只是机械、重复地挥动着拳头。
“好了,阿波罗,可以了。”听到动静的伊诺克匆匆赶来,当他看到被几十人围着打的阿波罗时,他的心脏都要在那一瞬间停止了。
村子民风淳朴,这个词可以理解为这个村子里的人好相处,但同样也能理解为村子护短又排外。
阿波罗是刚搬来不久的“新人”,没有根基又没给过村里人什么恩惠,大家对他的存在都处在一个漠视的态度。
今天的事情一出,不管阿波罗动手的目的是什么,别人只会看到阿波罗打了他们村子的人。
这个时候的人想要活下去,必须抱团,一个人被打了,那么看见的人就要帮,一个村子的人都要帮。
伊诺克赶过来的时候,阿波罗的对手有至少三十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