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所以他早上就没有吃饭。中午看了一眼那些食物,没了进食兴致,到了晚上收工回来,他的肚子已经到了顶峰了,饥饿的顶峰。
难道真的要吃这些东西吗?
阿波罗犹豫了许久,最后决定外出猎点东西。
虽然不想承认,但阿波罗必须承认,和伊诺克在一起的日子里,他也从伊诺克那学了不少东西,起码现在把他一个人扔掉野外去,也不会让他饿到自己。
神力虽然被封印,但是射箭的技术要的是眼力和臂力,只要这些还在,那就可以了。
“烤鹿rou虽然好,但是太过单调,如果再有酒配上就更好了。”
阿波罗扛着一头已经剥好皮的鹿回来,架上火架准备开始烤制自己的晚餐时,伊诺克不知道又哪里冒了出来。
阿波罗神色一变,分不清是开心多一些,还是愤怒多一些。但那些情绪也就出现了一瞬间,很快就被阿波罗给压了下来。
“喝酒找狄俄尼索斯不是更好吗?”阿波罗忍了一下,但却破功了。
愤怒和羞恼的情绪依然存在,但除此之外隐藏在其中的期待和高兴也是那么明显。
阿波罗的宽容大度要分人,伊诺克显然就是被分在了宽容max的那一个。
虽然闹翻得太过突然,以至于他到现在都有些反应不过来,但伊诺克是不一样的。
他是不一样。
阿波罗心里清楚。
除非再有一个那么合他心意的出现在他的眼前让他陷入爱情,不然,这份宽容就是独属于伊诺克一个人的。
“狄俄尼索斯的酒品太差了。”伊诺克摇了摇手里的酒品,“我可不想收拾喝醉了的狄俄尼索斯留下的烂摊子。”
伊诺克和狄俄尼索斯是典型的酒rou朋友,两人可以一起喝酒吃rou,但伊诺克和狄俄尼索斯的关系却一直不咸不淡。其实也不光和狄俄尼索斯,伊诺克和绝大部分人的关系都是不咸不淡的,只要很少的几个真心朋友除外。
阿波罗深深的看了伊诺克一眼,翻动着手中的烤rou没再说出什么拒绝的话来。
伊诺克给他分了一个酒杯,然后将葡萄酒倒上。
这时喝酒的习惯是要兑水,但伊诺克却不喜欢,他觉得直接品味葡萄酒的香气更让他喜欢。
阿波罗对怎样喝酒没有太大的要求,神祗们也有属于神祗专属的饮料,人类的酒只是偶尔喝上一点。
今晚的月光并不给力,漆黑的夜晚火光格外显眼,rou上的油脂被高温烤出滴落在橘红的火焰中,火星在木柴上跳动了几下,发出了几声噼里啪啦的响动。
因为周围格外安静,所以这声响大得几乎要震动耳膜。
葡萄酒并不甜,但是香气却很浓郁,顺滑的酒水在唇齿间滑过,不知不觉就滑入了肚子,等回过神来,口中已经没有葡萄酒的存在了。
有点涩。
然后比涩更让人回味的香和甘从味蕾深处泛了上来。
就像他和伊诺克一样。
阿波罗一直不能理解伊诺克为什么那么患得患失,比起一直在一起,他想得更多的却是分开以后。就好像我们一定会分开一样。
然后,他们就真的分开了。
阿波罗抬眼看着安静坐在至少隔了一个身位的伊诺克,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伊诺克的五官偏向柔和,但脸上的表情却向来很少,沉静、内敛,或者说是,抗拒。
阿波罗一下看入了神,橘红色的火光好像将伊诺克的气质柔化了许多,黑色的眼睛和黑色的头发和他的人一样,安安静静的。
伊诺克的气质很特殊,给人的印象很特别。
如果说,用颜色来代表一个人,阿波罗会是金色,耀眼、光芒四射、骄傲的金色。但来形容伊诺克呢?真要说的话,应该是透明色吧。
不是黑色,不是白色,而是透明。无论什么光到了他这里,都会被冷漠而又干脆的穿过,什么也不留下,什么也改变,只是安安静静地在哪里待着,没有存在感。
但只要被人发现,就想要去深究。
阿波罗想,会有吗?真的有那道可以改变他的颜色吗?
我和别人一样吗?最终也只能是和其他所有颜色一样,什么都留下不了,然后灰溜溜离开的那个吗?
生气吗?自然是生气的。委屈吗?当然也是委屈的。
害怕分开的是你,提出离开的也是你,分开后接近我的也是你。
你到底……想要让我怎么做呢?
“啊……不知不觉,一瓶酒以及没有了呀。”漂亮的银色壶口中深红色的ye体流尽了最后一滴,伊诺克珍惜地将最后一杯葡萄酒喝下,然后站起身对着阿波罗挥了挥手。
“谢谢你晚上陪我喝酒,那么,晚安。”
阿波罗只是安静的看着他离开,向来张扬到不可一世的蓝色眼眸里出现了一丝迷茫。
鹿rou在伊诺克离开不久后就熟透了,阿波罗不知道伊诺克来这里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