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算了吧。
既然都不是,那就算了吧,我不找了,也不要了。
然后,伊诺克遇见了阿波罗。
来得有些太过凶猛,来得有些太过强烈,无法克制,无法拒绝,伊诺克陷进去了。
明知道会受伤,明知道会分开,但伊诺克还是冲动了。
但只要是冲动,都会有冷静的那一刻的。
伊诺克不想再欺骗自己了,不想再催眠自己了。
想要不受伤,一味的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要变得更加强大,要变得更加坚强。
伊诺克重新思考起了和阿波罗的关系。
“那我就不要了。”伊诺克的嘴角还带着些许的好意,神色也十分平静,好像和平时询问阿波罗早餐要吃什么没两样。
“哈?”阿波罗一下没反应过来伊诺克这没头没尾的话,“你说什么?”
“阿波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不要你的爱情了,连你一起,我都不要了。”
阿波罗愣住了,反应过来后便是勃然大怒:“伊诺克,你再说一遍?!”
“阿波罗,听好了,我要的爱情,是你能给的全部,如果被别人分走了,那我就不要了,连你也一起不要了。再说多少遍也是这样的。”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在对谁说这样的话吗?!”阿波罗克制着怒气,他不明白!他不明白,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要了?!什么叫“我不要了,我不要你了,连带着你的爱情,我也一起全部都不要了”?!这是伊诺克说出来的话吗?这是他说出来的吗?
阿波罗甚至都怀疑起是不是今天的天气太过炎热都让他出现幻觉出现幻听了。
“伊诺克,你现在的脑子是清醒的吗?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短暂的愤怒过后,阿波罗冷静了下来,蓝眼睛里的风暴好似又平息了下来,但不管是阿波罗还是伊诺克都知道,这只是更大的暴风雨来临前让人心.悸的错觉罢了。
伊诺克没再说刺.激阿波罗的话,掌心细细在阿波罗的脸上摩挲着,他轻轻叹了一口气:“阿波罗,我们分开各自冷静一下吧。”
阿波罗甩开他的手,冷笑:“伊诺克,你可想好了,我的爱情就只有这么一次。”
阿波罗是在威胁,伊诺克听清了,但他很清楚自己现在在干什么。
我需要冷静,只要给我冷静一下。伊诺克想。
阿波罗太有存在感了,就像他拒绝不了他一样,只要阿波罗在他的旁边,他就不能客观地去思考他们的关系,不能去好好地捋清以后的路。
“先冷静一下吧。”伊诺克还是这个态度。
两人最后不欢而散。
等阿波罗怒气冲冲离去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伊诺克泄了气的身体飘在了溪水里,半张脸在水中,只剩鼻子和眼睛在水上。
其实伊诺克知道的,他知道的。
只要不去想,只要不去问,他和阿波罗就能继续过着甜蜜又腻歪的生活。
但这样是不行的,眼睛遮起来,虽然看不见了,但东西就在那里,并不会消失不见。耳朵堵起来,虽然听不见了,但声音就在那里,并不会因为你的拒绝而停下。嘴巴闭起来,虽然说不出话了,但疑虑就在那里,并不会因为你的克制而停止冲动。
除非把大脑砸了,把心挖了,不去想不去思考不去怀疑不去假设,但那样可能吗?
伊诺克装聋作哑视而不见太久太久了,久到身体已经积累到了质变的点,再不去释放一点,身体就要爆炸了。
阿波罗现在一定很摸不着头脑,一定很暴怒,他不明白伊诺克在矫情什么,不晓得伊诺克再发什么神经,也不理解伊诺克为什么要提起这个话题,更不能认同伊诺克为什么一定要去为一个说不定不存在的未来而费尽心力。
阿波罗不理解伊诺克,就像伊诺克知道阿波罗但也不理解他一样。
双方都有绝不让步,绝不屈服于对方的思想那样,总有一方是迟早要受伤的。
伊诺克也知道,以阿波罗的高傲和自尊,说不定冷静的结果就是阿波罗不要他了。
但即便是这样,伊诺克还是希望自己能够有一段冷静的时光。
伊诺克泡在水里凉快了一下,然后起来穿好衣服扛上锄头,拿上那条已经死去的蛇。
还带着些许水汽的指头在蛇的三角脑袋上点了点:“今天要不是你,我和阿波罗就不会到这里来凉快,不过来就不会闹起来,所以关键还是在你,把你吃了当做是对我的补偿吧。”
走了两步,伊诺克又想了想,然后说:“不过也因为你,我犹豫了这么久的话终于能说出口了,还是给你一点奖励,不烤你了,炖了做汤好了。”
最后,伊诺克还自我夸耀了一下:“啊,我真的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啊~”
死去的蛇不能说话,也无法对伊诺克无耻的行为进行鄙视和唾弃,只能是安静地被伊诺克剥皮、砍段、吃rou,以此来藉慰他饥饿的肚子。
伊诺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