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在宫里?刚才皇上已经传了旨意出来,安王全家禁于皇陵,永世不得出来,护国公府收回丹书铁券,所有男丁斩首,女眷发为官奴,包括申氏,连申氏那个郡主娘,都被废为平民,再也不能跟人炫耀她的皇家血脉了!”
梁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这怎么?不对,您,”
“我一早就知道你们要做什么,并且和锐儿一起给皇上送了消息,”薛老夫人面无表情的看着梁勇,“所以你因为首告有功,广宁侯府安然无恙,只是你五城兵马司的差使没了,以后就老实在家养病好了。”
梁勇如遭雷击,“娘,您怎么能?”
“难不成你还以为凭你们几个蠢货,斗得过皇上?且不说你们根本是痴心妄想,就算是安王成功了,一个弑父弑君的皇上,值得你追随?”薛老夫人冷冷的看着梁勇,“你疯迷了,我这个当娘的若是不看着你,梁家跟梁氏一族,都得为你的愚蠢陪葬!护国公府就是你的下场!”
齐锐看着怔怔不语的梁勇,“安王太想当然了,以为靠刘贵妃便可以给皇上的养生汤里下药,还要将此事赖到敏王头上,可刘贵妃多年无宠,勤政殿是她可以插手进去的?祖母消息没送到呢,保成已经拿住了企图偷换养生汤里药材的小太监,之所以引而不发,不过是皇上想看看安王到底想走到哪一步罢了。”
“侯爷若是不信,只管等着看吧,看着追随安王的那些人家,会是什么下场,”齐锐觉得梁勇完全是好日子过腻了,才没事找事作妖呢,“不过现在还请侯爷将这份折子誊写一份,明天就让祖母帮您递上去吧。”
他将帮梁勇起草的折子放到桌上,“其实当个富贵闲人也是不错的,起码不会祸害子女。”
梁勇无力的看着薛老夫人跟齐锐,“你们说的都是真的?我之所以为从马上跌下来,也是因为你们?”
薛老夫人点点头,“药是我给来顺儿的,你也不用找他麻烦,我已经给来顺儿全家脱了藉,从今之后,他们再不会出现在京城了。”
薛老夫人的目光在那份折子上停留片刻,“不管你甘不甘心,安王已经败了,你的拥立之功是再也建不了的,安生在府里呆着吧,多想想锟儿华娘跟芳娘,想想自己也是为人子为人父的人。”
从梁勇房里出来,薛老夫人又在屋外站了一会儿,齐锐听屋里一点儿声息也没有,有些担心,“侯爷会不会……”因为壮志未酬而想不开?
“放心吧,他不是个狠心的,对谁都狠不下心来,所以也注定成不了什么气候,”薛老夫人把自己儿子看透了,不以为然道,“而且他的身子且得养上一阵子呢,等他痊愈了,估计也想开了。”
齐锐对梁勇没什么感情,薛老夫人这个亲娘都这么说了,他还管他死活?“等过两天,我就送信儿叫大家都回来吧。”
……
杜丽敏几个有薛老夫人在呢,李娇鸾那边,齐锐决定亲自接人去,就算是两人分隔两地,但他也知道,李娇鸾这些天必定是寝食难安的,他早一刻过去,她就早一刻将心放在肚里。
听说齐锐要去接媳妇,苏栩自然也要跟着,“我真得谢谢你了,京里出了这么大的事,祖父收到消息的时候,差点儿没晕过去,我当时只有一个念头,幸亏梅氏跟孩子不在家里!”
齐锐抿嘴一笑,“我也是这么想的,”他一夹马腹,“那天到静王府去,王府真的是一片狼藉,也幸亏皇上早有准备,不然,”他摇摇头,“后果不堪设想。”
自己家才是“不堪设想”呢,安王拉拢了苏家多少次?苏新德都装听不懂,若是安王这样的人登基,苏家也算是走到头儿了,苏栩每每想起这个,都恨不得跑到金銮殿上去亲自给永元帝磕几个头,山呼万岁。
“我怎么听说,梁沅君是你送到安王府的?那个梁沅君还疯了?”苏栩马术比齐锐要好,一催缰绳追上他,笑问。
梁沅君没疯,只不过她满嘴喊着齐锐是借尸还魂的,叫人以为她疯了而已,“嗯,她确实是疯了,不然也不会不老实等着安王事成之后封她当贵妃,跑到广宁侯府耀武扬威来了,不过皇陵那边清静的很,她有的是时间慢慢调理。”
这人还真是刻薄,苏栩也不拆穿齐锐当时送梁沅君回去安的坏心眼儿,“你说的是,这也是她的命数,其实去陪着安王守陵,总比跟简家女眷一起被发卖为奴好。”
苏栩幽幽道,“薛老夫人当时就吓死了,申夫人杀了薛氏自尽,就是薛家,也被流配了,从今往后,再没有什么安王党了。”
说到这儿,苏栩斜了齐锐一眼,梁家反水跟皇上报了安王意图谋逆的事已经天下皆知,“泰安伯府跟辅国将军府,这会儿能把梁侯当成再生父母了吧?”
别人家全是抄家灭族,这两家好歹阖族的命保下来了,只泰安伯跟辅国将军赐死,齐锐一笑,“敢做就要敢当,都是成年人了,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嘛!”
苏栩又剜了齐锐一眼,他祖父跟他说了,别看齐锐不吭不哈的,绝对是个人物,这事儿只怕跟齐锐脱不了干系,“你这么做,不怕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