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旨出去看看,顺便么,看看市舶司,再看看江南盐道,没准儿就能悟出什么来呢?”
三王已经陆续出手了,齐锐觉得这个时候周世俍还是走的远远的好,免得一不小心被波及,再伤了小命,难不成齐锐再推六皇子去?
周世俍没有领会到齐锐的真正苦心,他对齐锐的提议佩服的五体投地,“你觉得我若说想去江南,父皇会答应?”
“我要怎么跟父皇说?”他才会答应?
齐锐觉得周世俍挺可爱的,“实话实说嘛,哦,当然不能说你缺银子,就说你活到这么大还没有离开过京城,想出京看看,尤其是在静王府里听人说起南边开了海禁之后的盛况,心向往之,想去亲眼看一看,嗯,回来之后,一定会仔细讲给皇上听的。”
“就这样?”周世俍有些不信,“父皇不会答应吧?”
齐锐耸肩,“殿下试试不就知道了?要是怕不答应,你可以事先把想出京的消息想办法让陈相知道,没准儿他会促成这件事呢?”
凭着陈天然的政治嗅觉,肯定也希望自己的孙女婿离是非之地越远越好,“大不了让皇上多派人保护你。”
周世俍重重的点了点头,“我回去就照先生说的试一试,只是,”他迟疑了一下,“你说过如果哪天我能离京,也要带上先生,要不我跟父皇提一提?”
这个时候齐锐可不放心出京,“下次吧,你也知道如今静王殿下离不开臣,您也不值当为了臣跟殿下生分不是?”
周世俍叹了口气,他跟静王最亲了,自然不会做让静王不高兴的事,“那好吧,等将来再有机会,我一定带你一起出去!”
齐锐不愿意看着小孩子一脸惋惜的样子,“那咱们只能等下次了,走吧,咱们比一比,看谁先到山顶,输了的人回到京城之后,要请客啊!”
周世俍到底是小孩心性,听到齐锐的提议,立马将袍角掖到腰里,“我一定能赢!”
……
薛老夫人看着面色铁表的罗侯夫人龙氏,偏头问与自己坐在一处的泰安伯夫人,“外头可是出了什么事了?”
泰安伯夫人也是懵着呢,但她反应快,冲身边的妈妈使了个眼色,才向薛老夫人笑道,“不知道呢,咱们等着吧,”她看着一脸娇羞的站在龙夫人身边的罗小姐,“只要罗小姐无恙,别的都不是大事。”
薛老夫人会意的点点头,静王纳个侧妃,搞得一波三折的,今天罗家请客,听知情人的意思,除了给罗侯壮行之外,也有祛一祛晦气的意思,“你说的没错,阿弥陀佛,等咱们走了,有什么事他们关上门再算账吧,老婆子可是叫这阵子的事给吓怕了。”
泰安伯夫人知道薛老夫人指的是什么,她们都是安王的人,说话顾忌自然少了许多,“可不是么,这一个个的都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看看自己是哪个牌名上的人,也敢出来一争高下了。”
她不屑的看了一眼已经摇摇欲坠的龙夫人,“瞧她那点子气度,这会儿便有再大的事,也得咬牙撑住了,这手足无措的,不是等着叫人看笑话的么?”
京城里数勇毅侯内宠多,偏龙氏还不是个强硬的,管不住男人,又压不服小妾,偌大个侯府弄的乌烟瘴气的,薛老夫人倒是挺同情龙氏的,勇毅侯自小便是个好色贪欢的性子,也是因着这个,疼家女儿的人家,便是他再有出息,也舍不得让女儿嫁过来受委屈,龙氏是勇毅侯的表妹,可以是被龙太夫人硬按着点的头,“她也是个可怜人,女儿家一旦嫁错了郎,毁的不但是自己,连自己的儿女也毁了。”
泰安伯夫人一脸赞同,“可不是么,你说这姓罗,放着安王殿下不理睬,居然要上静王的船,这不是眼瞎心盲么?他这一步错,将来坑的可不只是他自己啊!”
薛老夫人不欲在大庭广众之下跟泰安伯夫人议论这个,她看了一眼匆匆进来的婆子,“先听你的人说什么吧?”
泰安伯身边的妈妈也没有打听出来具体事由,只说似乎是勇毅侯喝多了,不知道怎么的就从身边掉出来了个要紧的物件儿,被安王给看到了,好像立时就闹了起来。
要紧的物件儿?薛老夫人狐惑的看了泰安伯夫人一眼,“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若真是要紧,怎么能带在身上?”
泰安伯夫人可不这么想,对于敌人,她从来都是对于最坏的猜想,“谁知道呢,说不定是觉得自己都要去山东赴任了,无所顾忌了呗?反正罗家没规矩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下好了,静王也在呢,刚好看看他的老泰山是个什么货色?”
……
“四弟,你要做什么?!”静王这会儿已经怒发冲冠了,安王揪着勇毅侯不放,还不是冲他来的?“不过是块玉牌,又不是什么稀罕东西,你竟拿这个诬陷罗侯?”
安王把玩着手里的翡翠玉牌,“大哥不知道了吧?这东西沈大为身上也有一个,对了,据沈大为交代,这是兰总兵给他的信物,孤就奇了,勇毅侯身上怎么也有这种东西?难不成你跟兰家也有瓜葛?”
他自己肯定了自己的说法,“也是,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