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奇地凑上来,七嘴八舌地问:
“那是你男朋友吗?来看你比赛的?”
“他对你真好,还给你准备的早餐。”
“……”
谢蓁双颊红红的:“没,没有,他不是啊。”
可惜哪有人信?大家又不是瞎子,看不出两人之间的暧昧。不过高中生嘛,有几个不是藏着掖着的?大家也默默表示理解。
真是越解释越乱。
谢蓁郁闷地垂着头,跟在队伍后面进入后台化妆间。
主办方请了两个化妆师来给她们造型,参赛的学生又多,一时竟有些忙不过来。大家都想在舞台上展现自己最完美的一面,一会儿要求盘个优雅的头发,一会儿要求粘个自然不做作的睫毛……千奇百怪,各式各样。
好在赵芝兰早就预料到这种情况,特意起早了些,给她编了辫子,盘了好看的头发,还用简单的珍珠饰物做装饰。又担心主办方的粉底质量不好,特意嘱咐她不要乱用。
谢蓁的皮肤本来就好,就算不擦粉也白得透亮,睫毛天生卷翘,就这么自自然然的就挺好看。
所以别人抢着提要求化妆的时候,她就安安静静坐在一边,对着镜子调整自己的发饰。
化妆师忍不住多看她两眼。
她们机构和音乐学院是有专门的合作的,每次举办比赛和活动,她们都会过来给学生化妆。
学艺术的都是美女,天生自带一股优雅气质,然而即便见过这么多美人,眼前的小姑娘还是让她惊艳——唇不点而朱,眉不画而黛,亭亭玉立,跟仙女似的。哪怕她自诩化妆技巧高超,也不得不承认,就算用上她毕生功力,恐怕也无法把全场哪一个女生打扮得越过她去。
人总是对美的事物没有抵抗力。哪怕谢蓁没有主动要求,化妆师也抽开箱底,找出一支还未开封得唇彩递给她,柔声对她说:“会用吗?涂一点会更上镜,这个比赛是要现场录视频的。”
小姑娘愣了愣,片刻后身后接过,声音甜甜的:“谢谢您。”
化妆师忍不住笑了,心都软成一滩水。
随着时间流逝,前台的音乐也响起来了,各环节都处于紧张的调试阶段。化妆间更挤了,没化妆的急着化妆,已经画完的又出现了各种各样的问题。一片兵荒马乱中,负责老师拿来了抽签牌。
一共入选了五十名选手,谢蓁抽到十二的牌子。
其实不是特别好。
这么多的人数,最后能得奖的不过六人而已,这意味着前面表演的会十分不利,老师们为了照顾后面的选手,就有可能故意把分压低,就算水平再好,也会输给运气。
孙晓晓运气更差,就在谢蓁前一个。她是学琵琶的,今天光是带琵琶来的就有七八个,对比下来,恐怕胜算不大。
她抱着乐器忧心忡忡:“怎么办啊?还是你运气好,都还没听说有第二个学箜篌的。”
谢蓁正在检查她的琴弦,赛方已经帮她把琴搬到单独的一间乐器存放室,但调弦的事还要她自己来。
这会儿孙晓晓找她说话,不得不停下手安慰她:“没关系的,正常发挥就好,刚才老师不是说了吗,就算不能拿奖,也还是有机会得到大学的推荐名额的。”
学艺术也就这点好,要是被老师看上,一场比赛一个活动或许就是一条路,比起高考时千军万马走独木桥幸运多了,但同样要付出巨大的努力。
孙晓晓稍微被安慰到,抱着琵琶又去找下一个人说话。
谢蓁笑笑,一根弦一根弦的开始试音。
外面的会场里,距离比赛的时间愈近,评委席上也陆陆续续开始有老师入座。
这种大赛一年一次,许多音乐学院的教授都提前来这里考察学生,除了几位大师评委,台下还坐着许多专业教师。
其中一位老教授入座前,眼光往第三排瞟了瞟,看清都是些什么人后,暗骂一句:“乌烟瘴气。”
B市这地方,除了是全国的政治文化中心外,还是各色权贵和二世祖的聚集地,这些人吃饱了没事干,就喜欢往各大高校的学生下手,简直像苍蝇似的,哪里有动静就往哪里去,还自诩为高雅。
而这里面,又以艺术学院的学生最为遭殃,简直不忍直视。
这会儿,第三排齐刷刷地坐着一批京城里最出名的纨绔子弟,也不知哪里听来的消息,还搞到那么多好位置的票,成群结伴地就来了。
老教授眉心紧皱,神色郁闷地转过头去。
闻莺坐在第三排靠右的位置,一双纤纤玉手,柔柔地挽着个西装青年:“张少,我们来这里干什么呀?民乐有什么好听的,现在要听都听西洋乐了。”
她是隔壁电影学院的大三学生,刚傍上张恒没几天,好处还没得到多少,就被他带来这个比赛现场,隐隐而生出一股强烈的危机感。
张恒这人花心又滥情,最喜欢漂亮通透有艺术气质的小姑娘,本来是看不上她的,要不是有师姐牵线搭桥,还不一定能耗上。闻莺是学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