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药费,不然我右手几本要废。
治好手后,我暗中找机会,终于偷偷溜回去见了母亲。
母亲并不像他们说的那样,离开我去了远方。
她看见我的手,哭着第一次扇了我一巴掌,然后紧紧抱住了我。
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法弹奏母亲最喜欢的曲子,也没法用右手再写字,得习惯去用左手。
我和母亲换了个地方生活。
在逐渐变得孤独的岁月里,我奋发图强,成为全校最优秀的学生,唯独在乐器一方面再也不敢触碰。
后来,殷老爷子发现了我的存在,再次找了过来。
殷老爷子要带我回去,这次不用母亲开口,我便坚决拒绝了。
殷老爷子不放弃,甚至说只要我回去,便可以让我母亲继续当“父亲”情人的话,还拿出了父亲伪造的我的出生日期——
1992年3月3日,是殷家“长子”出生后的五个月。
当时的我很小,却依旧觉得世界很魔幻。
我才是殷家的长子,可如今却被我的亲生父亲弄成了私生子。
这一次殷老爷子撒羽而归。
直到我高考结束,殷家又来了。
不知为何,这次殷家的态度很坚决,软硬兼施,还拦截了我的录取通知书。
也是在这一年,我知道很多事情并不像书本里写的那样伟光正,在明暗交界处的地带,才是最深不可测的。
母亲知道留不住我,也不想一个人活着,更不想回殷家。
在争执和护我的过程中,她被殷家保护老爷子的保镖刺伤了。
她浑身是血的告诉我,要活下去,好好活下去。
我看懂了母亲祈求又复杂的眼神。
她想让我替她报仇,但她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失去母亲的那一刻,我的世界灰暗下来。
我让殷家给我一个暑假的时间,将自己关在房间整整一个月。
在这一个月里,我拥有了我第一个弱点,恐惧黑暗。
回殷家之前,我拿着母亲留给我的联系方式找到程伯。
他是曾经“父亲”还喜欢母亲时,派去保护母亲的保镖,只不过后来的职能变成了监视。
“父亲”吩咐程伯下药,在母亲和男人do时拍下视频。
只不过程伯在不知不觉间爱上了母亲,他于心不忍,换了迷药,只拍了几张大尺度却足够令人误解的照片。
母亲因此被扫地出门。
程伯的举动被“父亲”发现后,一个特种退役兵被打瘸了腿,回到小县城隐姓埋名地生活。
江汀也是万分茫然。
PB公司的博总日理万机,向来不见身影。
在她短短的两个月实习期间,也只在晨会VCR见过一次。
是以刚刚碰见,江汀并未认出来。
不过博总也好似没看见她,整个人的视线都在狄降知身上。
等两人抛下一众围观群众走开,江汀也在众目睽睽下被秘书请进了贵宾休息室。
江汀喝着水。
将很多种可能性都想了一遍。
她还是有些紧张的,毕竟都是因为自己才节外生枝。
过了一刻钟。
总监敲门进来,毕恭毕敬地道了歉,“是我误会你了,请原谅。”
江汀:“……?”
江汀被突如其来的道歉打得措手不及。
总监见她不回应,压下心里的怒意,笑着说:“非要我在大家面前重新说一遍么?”
“呃。”
为什么要道歉?
江汀感到莫名奇妙,正待细问,总监怒火攻心等不及,直接将她拉出去,当着全公司人的面,又重新向她道了一遍歉。
完成任务的总监,笑着问江汀是否满意。
江汀:“……我能问问是怎么回事么?”
玩这么大的吗?她怎么觉得其中有诈?
接着,陆续来了好几位员工。
他们排着队在她面前弯腰,“对不起,刚刚是我误会你了。”
这些似乎都是刚刚指责过她的人。
他们道一声歉。
江汀就后怕地退后一步,“不不不,我当不起,你们可别这样啊!”
总监在后面跟监工似的拦住她,“江小姐,别为难我们。”
江汀出了一脑门子汗。
陡然看见男人出来,逃命似的往他那边跑。
“狄、狄总,快救我,那边人都疯了!”
狄降知环视一圈。
他并未有惊讶的迹象,只道:“还听么?”
“不了不了,我们赶紧走吧。”江汀后知后觉又问,“你没事吧?”
狄降知握住隐隐跳动的右手,“待会说。”
秘书收到指派,过来送他们下了楼。
期间没有人敢再来打扰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