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不对,按照建国的性子,直接回她一刀就是了,没必要大费周章做这种事。
一时间没法理清所有缘由,当她回过神来时才猛然发现自己居然被推到了应急楼梯口,她疑惑地回头看向护士,“不是要做检查吗?你怎么把我推到这来了?”
“是检查,不过,不是在这检查。”
针剂插入脖子,被紧紧捂住嘴巴的王玉莲惊恐地挣扎着,不出30秒,人已经软绵绵地倒在了轮椅上。
“人已到手,把a栋3楼西侧的监控视频替换了,现在正式换人。”护士在王玉莲昏迷后,冷冷地对电话里头的人说道。
“稍等。”
电话那头传来键盘噼里啪啦的声音,下一瞬,一个身形与王玉莲相似的女人从楼梯口走了出来,而护士身后则出现了一个身形高挑,穿着黑色衬衫的男人将轮椅上的王玉莲抱走。
与王玉莲身形相似的女人一言不发地坐到了轮椅上后,很快,“护士”将她推走了。
她们走后,高挑男人抱着王玉莲走下了楼梯。
楼梯口再次恢复了平静,仿佛从来没有人来过一样……
*
一盆冷水迎面泼了过来,王玉莲幽幽转醒,看着眼前这个美丽的女人与她身后站着的男人,她身子一哆嗦,明白自己这下是被人绑了。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绑我?我没钱的,我只是一个家庭主妇,我什么都不知道。”王玉莲慌忙“自证”自己的身份。
美丽女人也就是徐闻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半响,头一扭,瞥了眼身后那个面容冷厉,右眼下侧有一条蜈蚣大小伤疤的男人。
男人点头,走出房间,就在王玉莲惊魂不定之际,一个周身血污的男人被人用轮椅推了进来。
她定定瞅了瞅轮椅上男人,过了一会,大叫道:“建国、建国,你怎么样了建国?”
建国不是被纹身男那伙人绑走的,那她,那她是被人利用了?
她想起身,想去确认郭建国是否还活着,但奈何自己双手双脚被人缚着,绑在轮椅上,疯狂挣扎之下,除了手腕被胶绳磨出一道又一道的血痕外,压根没有前进一步。
“放心,你男人还没死,不过接下来你要是不合作的话,我就不敢保证他会不会缺胳膊断腿了。”
徐闻抽出匕首,刀尖抵在郭建国的脖子上,轻轻地划动着。
“别,别这样。”王玉莲哀求他。
徐闻笑了笑,递给她一台手机,“王玉莲,多多是你绑走的,现在,联系你的同伙,让他们交出郭建国。”
王玉莲一怔,不明白为什么建国明明是他们绑走的,为何还让她联系纹身男一伙人要回建国。半响,她望着徐闻,低声呢喃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徐闻,钱多多的男人。”徐闻笑得温和满足,仿佛这个身份让他多么自豪似的。
王玉莲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这张脸,这张脸怎么可能是个男人?!
被她毫不掩饰的眼神刺到了,徐闻一记耳光重重地扇了过去,王玉莲被打偏了头。
“我不喜欢别人用这种眼神看我,如果再让我看到一次,我就把他的腿卸下来。”
徐闻说完,匕首猛然向下一扎,刀身没入郭建国大腿中。
“啊——”
王玉莲发出一声尖叫,被匕首扎了大腿的郭建国迷糊间下意识发出细碎的痛yin声。
“别,别扎了,我打我打就是了。”
为了郭建国,她当时把纹身男身边那个矮男人的来电号码背了下来。
“解开她手上的绳子。”徐闻命令道。
刀疤男上前,动作利索地替王玉莲把绳子解掉,王玉莲解掉绳子后迫不及待地照着记忆中的号码拨了过去。
因为她怕眼前这个长得跟女人一样漂亮的疯子会继续对郭建国动刀子。
电话拨通后,她冷静地向对方说明了来意,在得到对方的回复后,电话挂断了。
“他们让我下午4点过去。”
徐闻满意地点了点头,“好好表现,一定要见到多多,以及确认她的安全。”
“那你什么时候可以放了建国?”
“等我家多多回来后,我自然会放了他。”徐闻给出承诺。
王玉莲咬牙看了眼轮椅上的郭建国,她不想去,因为纹身男那群人并非善男信女,可事到如今,她没有别的选择,建国既然不在刀疤男手上,对方却还是爽快让她过去,只怕他们已存了杀人灭口的心。
“你得保障我的安全。”
徐闻高深莫测地看了她一眼,又把目光转移到轮椅上冷汗直冒的郭建国身上,“放心,会有人同你一起去的。”
王玉莲对他的说辞存疑,但转念一想,钱多多在对方手上,而这个漂亮男人又表现出一副特别紧张钱多多的样子,为了保证钱多多的安全,他必定留有后招。
“先生,东西已经准备好了。”刀疤男接了个电话后,低声对徐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