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床上的男人很年轻, 一张白皙的脸是时下很多女孩子喜欢的类型,而他身下的女人却年龄颇大, 四五十岁的样子。
就是这样的两个人, 正在疯狂的交缠, 并被人观赏着。
而那个观赏者,正是方城希,桌上的录像开着, 正在无声的记录着这一切。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种疯狂才终止,床上的男人终于恍惚的抬起头,看着身下已经晕过去的女人, 满眼不可思议与崩溃。
这人正是楼占,而那个女人,则是方城希的亲生母亲。
楼占跌坐在床上, 他之前被下了药,现在全身使不上力气,只能傻傻的看着那台相机,又看向方城希。
“方城希……你这个畜生……”
“畜生。”方城希听到这话像是很开心, 竟是笑了笑:“你骂的好,方城希的确是个畜生。”
方城希的神色骤变,他关掉了相机,快速的走到楼占面前,羞辱般的捏着楼占的下巴:“你和她也一样,都是该死的东西,爽吗?”
楼占颤抖着:“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方城希侧侧头:“那我该怎么对你?你被包养,我想怎么玩,你就得怎么做,懂吗?”
“包养?”楼占满脸的泪:“方城希,是你说你爱我的!你说你爱了我十年!”
“你竟然这样对我,这样对待……你的母亲……”
方城希大笑几声,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我究竟是谁,母亲?我的母亲是世界上最端庄温柔的人,她也配?”
楼占被他这一巴掌打的狠了,半天也没能反应过来。
他平日过的尽是养尊处优的生活,那曾被这样对待过,方城希向来温柔,从没和他红过脸。
因为结婚生子的事,方城希向来都是对他愧疚疼宠,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不,不是突然。
楼占的理智慢慢回归,三个月前开始,方城希便没再碰过他了。
“……你不是他,你不是阿希,你是谁!”楼占惊恐的看向面前的人,大声的喊道。
空气中粘稠的气味还未消散,‘方城希’似乎是觉得恶心,往后退了几步,冷笑着开口:“不认识了?几个月前你还给我发过邮件,你忘啦?”
他的语气带着种难以言喻的天真娇媚,带着软软的口音,难以想象这种语气是个男人会说出的话,与之前的方城希全然不同。
楼占瞪大眼,他心中隐隐有了猜想,却怎么也不敢承认。
“你是……元苑……”
“答对了,真聪明。”
楼占心中涌出一种绝望:“你怎么会变成阿希的样子!他人呢!”
“为什么呢?”元苑仍是方城希的样子,轻轻的掩住口鼻,轻描淡写的道:“因为我是妖怪啊。”
楼占的身体止不住的发颤,只觉面前的人像是恶鬼,可他往后便是全身滑腻赤.裸的方母,一想到自己之前做了什么,又忍不住的开始恶心。
这个妖怪……竟然敢!
“恨吗?”
元苑冷笑:“楼占,当我父亲被方城希换药,又被你活活气死的时候,在我的孩子被这个所谓的婆婆带走,不让我们母子见面的时候,我比你现在恨一万倍。”
元苑眼中的恨意几乎化作实质,她猛地将手砸向桌子,那桌子立刻被砸出个洞。
“你们情投意合,你们一家和乐,我却家破人亡,成了你们得到荣华富贵的垫脚石,最后连儿子都要被抢走!我真是……”
她咬牙切齿的接着道:“我真是恨不得拔了你们的皮,抽你们的筋!”
她每说一个字,楼占的身体就抖一抖,等她全说完,楼占全身都是汗,可看着那被元苑一拳砸出个洞的桌子,却一动也不敢动。
元苑却忽然笑了,一步步走到他们面前,接着又是一巴掌,打醒了方母。
方母的双眼睁开,看到的就是自己儿子的脸,先前重重的记忆奔涌而来,她想哭喊,却被元苑闪着红光的眼睛吓住了。
这不是她的儿子……不是。
“我给你们两个选择。”
元苑吃吃的低笑,跳着舞步到那放着相机的桌边,打开了音乐,优雅的小提琴在此刻无比刺耳,像是黑暗中逼近的生命倒计时。
接着她又从抽屉里拿出两把刀,回头笑着道:“我们来玩游戏吧。”
“只要你们杀了对方,将心脏送给我,那么剩下的人,就能活下去哦。”
楼占颤抖着看着凌空飞到自己面前的刀子,方母也怔怔的看着,似乎受了刺激般的不敢去拿。
“你真是元苑吗?”
楼占怔怔的问,恐惧让他此刻苍白的像鬼一样,全身脏污,哪还有半分歌坛小天使的样子。
“元苑……”方母惊叫,她羞于赤裸着身子,又满身都是污秽的痕迹,可元苑连个床单也没留,叫两人只能这样对着她。
这样才对